,坐在了貝隆達身旁的犬椅中。
“看來,你也對這段感興趣。
”她示意了一下投影。
歐德雷翟關上了投影。
“我一直在檢查我們的伊納什洛罐,”塔瑪拉尼說道,“那個該死的斯凱特爾隐瞞了關鍵信息。
”
“我們的第一個死靈沒問題吧,是嗎?”貝隆達問道。
“我們的蘇克沒發現什麼問題。
”
歐德雷翟語氣柔和地說道:“斯凱特爾必須留下些讨價還價的餘地。
”
雙方都抱有幻想:貝尼·傑瑟裡特将斯凱特爾從尊母手下救出,并收留在聖殿避難,而他則向姐妹會支付一定的代價。
但是,每個研究他的聖母都知道,這位最後的特萊拉尊主還有别的企圖。
聰明,聰明,特萊拉人。
比我們懷疑的更聰明。
他們用伊納什洛罐玷污了我們。
“罐”這個字——又是他們的一個欺騙。
我們想象它是羊膜般的容器,裡面裝着溫暖的液體,每個罐子都是複雜機器,用以複制(以精确、步驟清晰和可控的方式)子宮的功能。
罐子倒是罐子的樣子,可看看它實際上是什麼!
特萊拉的方案很直接:使用原生器官。
經過無數的世代,大自然已經做出了優化。
貝尼·特萊拉所做的隻是加上了他們的控制系統,他們獨有的複現細胞内所存信息的方式。
斯凱特爾稱之為“上帝的語言”。
更準确地說,是撒旦的語言。
反饋。
細胞指導着自己的子宮。
受精卵或多或少可能都會這麼做。
特萊拉人隻是優化了它。
歐德雷翟發出了一聲歎息,引得她的同伴投來了銳利的目光。
大聖母遇到了什麼新麻煩?
斯凱特爾的秘密讓我擔憂。
那些秘密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唉,我們怎麼這麼容易就“降格”了呢?然後,再找借口。
而我們知道是借口!“如果沒有其他辦法。
如果這能制造我們急需的死靈。
或許可以找到志願者。
”找到了!志願者!
“你走神了!”塔瑪拉尼不滿地哼了一聲。
她瞥了眼貝隆達,開始對她說話,覺得她可能會聽進去。
貝隆達的表情變得有些麻木,通常這意味着她情緒低落。
她的聲音比耳語響不了多少:“我強烈要求抹消艾達荷。
至于那位特萊拉的怪物……”
“你為什麼建議得這麼委婉呢?”塔瑪拉尼問道。
“那就殺了他!還要讓那個特萊拉人嘗嘗我們所有的——”
“住嘴,你們兩個!”歐德雷翟命令道。
她用兩個手掌扶住了前額,盯着拱形窗,看到了外面的冰雨。
氣象人犯下了更多的錯誤。
你不能責怪她們,但是,人類最恨的就是不可預測。
“我們要自然!”不管它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裡時,她開始渴望回到那個讓她愉悅的秩序裡去:偶爾在果園中的散步。
她喜愛各個季節下的果園。
與朋友們一起度過安靜的傍晚,和那些讓她溫暖的人進行有來有往的交談。
溫情?是的。
大聖母敢于嘗試——甚至對同伴的愛。
她也想要美味的食物與能增加風味的精選美酒。
它們對味覺的刺激真是絕妙。
然後……是的,然後……溫暖的床,溫柔的同伴,他懂得她的需要,她也懂得他的。
當然,多數的這些都無法實現。
責任!多麼重要的一個詞!它在熠熠發光。
“我餓了,”歐德雷翟說道,“要不然叫人把午飯送來吧?”
貝隆達和塔瑪拉尼盯着她。
“才剛十一點半。
”塔瑪拉尼表示。
“好還是不好?”歐德雷翟堅持着。
貝隆達和塔瑪拉尼偷偷交換了下眼神。
“好吧。
”貝隆達說道。
貝尼·傑瑟裡特有一種說法(歐德雷翟知道),大聖母的胃滿意了,姐妹會能運作得更流暢。
這句話讓天平發生了傾斜。
歐德雷翟接通了她私人廚房的通話器:“三個人的午餐,杜納。
來點特别的,你決定吧。
”
午飯端來了,主菜是歐德雷翟的最愛,小牛肉砂鍋。
杜納對香草的感覺很靈敏,砂鍋裡放了少許迷疊香,蔬菜也沒有煮過頭。
完美。
歐德雷翟回味着每一口。
另兩個人隻是在進食,一口一勺,一口一勺。
這就是我成了大聖母,而她們當不上的原因?
等侍祭打掃完餐桌後,歐德雷翟問了一個她最愛的問題:“最近在侍祭中有什麼閑話嗎?”
她想起了自己曾經是侍祭的日子,成天豎着耳朵傾聽老婦們的談話,希望能聽到什麼偉大的真理,但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