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能熄滅狂熱分子的那份狂熱,否則就不要與他們起沖突。
除非你的證據(奇迹)不可辯駁,或是你能讓狂熱分子相信你是受上帝指引的,才可能切入其中,否則就不要用一種宗教去反對另一種宗教。
有些科學披着神聖啟示的外衣,長久以來這都是通往這類科學路上的阻礙。
科學中的人造痕迹過于明顯。
狂熱分子(很多是對一種或另一種主題的狂熱)必須知道你的立場,但更重要的是,必須認出是誰在你耳邊竊竊私語。
——護使團,初級教學
身後的獵人不斷逼近,這種念頭在歐德雷翟頭腦裡揮之不去,還有時間的流逝也一樣讓歐德雷翟苦惱。
時間快得模糊成了影子。
持續兩個月的讨論後,終于得以讓什阿娜接替了塔瑪的位置!
歐德雷翟今天不在,被送去大離散的貝尼·傑瑟裡特姐妹中,有一位新的幸存人員需要她親自去做情況簡介,這種時候就會由貝隆達負責日常管理事務。
議會勉強同意繼續進行大離散。
艾達荷覺得這個策略隻是徒勞,會讓姐妹會的人們都頗感震驚。
情況簡介現在也是一種新的防禦計劃,讓人們對“你可能遇到的情況”做好準備。
下午晚些時候,歐德雷翟走進了工作室,貝隆達正坐在桌旁。
她的臉頰浮腫,眼神裡是那種每次她要硬撐着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木然的樣子。
貝爾在這裡,日常總結就免不了有措辭尖銳的讨論。
“什阿娜獲準進入議會了,”她說着把一小片晶紙推向歐德雷翟,“這是塔瑪給予支持的功勞。
默貝拉肚子裡這個新的八天後出生,蘇克是這麼說的。
”
貝爾對這些蘇克醫生沒什麼信心。
新的?她對生命也太冷漠了些!一想到将來,歐德雷翟有些血流加速。
等默貝拉生下孩子,身體恢複後——香料之痛。
她已經準備好了。
“鄧肯極度緊張。
”貝隆達騰出椅子說。
鄧肯是會緊張!那兩位變得異常熟稔了。
貝爾還沒說完:“不用你問,我先告訴你,多吉拉那邊沒有任何消息。
”
歐德雷翟在桌後坐了下來,把她掌上的報告晶紙撥正。
多吉拉所信任的那位侍祭,現在已經是聖母芬迪爾了,她不會冒着暴露無艦路線或是準備的其他任何信息設備的危險,去安撫一位大聖母。
沒有消息意味着誘餌還在……或者被棄了。
“你告訴什阿娜她已經獲準了嗎?”歐德雷翟問。
“我特意留着讓你說。
她的日常報告又晚了。
身為議會成員,這種行為不妥。
”
看來貝爾還不同意她進議會。
什阿娜的日常信息都是重複内容。
“沒有沙蟲迹象。
香料堆完好無損。
”
每件能寄托她們小小希望的事都尚無定論。
那些噩夢般的獵人步步緊逼。
氣氛越來越緊張,仿佛要炸裂一般。
“你看過鄧肯和默貝拉之間的交流,次數已經夠多了,”貝隆達說,“那是不是什阿娜一直在試圖隐藏的東西?如果是,為什麼?”
“特格是我父親。
”
“如此微妙!一位聖母對銘刻大聖母父親的死靈感到内疚不安!”
“她是我親自教出來的學生,貝爾。
你感覺不到她對我有多關心。
另外,這不僅是個死靈,這還是個孩子。
”
“我們必須确認她的意圖,直到毫無疑點!”
歐德雷翟看到貝隆達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說出那個名字:“傑西卡。
”
又一個有污點的聖母?貝爾是對的,她們必須确保對什阿娜有十分的把握才行。
這是我的責任。
什阿娜的黑色塑像在歐德雷翟的意識中閃爍着。
“艾達荷的計劃有些吸引力,但是——”貝隆達猶豫了一下。
歐德雷翟開口說話了:“這是個非常年輕的孩子,還沒完全長大。
基礎記憶恢複的痛苦可能接近香料之痛。
可能會讓他離我們更加疏遠。
但是這……”
“用銘者控制他,我同意這點。
但是如果銘刻并沒有恢複他的記憶呢?”
“我們還可以執行原計劃。
而且這個方法在艾達荷身上确實成功了。
”
“他不一樣,不過我們可以等等再做決定。
你和斯凱特爾還要見面,要晚了。
”
歐德雷翟升起了晶紙:“每日總結呢?”
“都是你已經見過無數次的東西。
”貝爾說這樣的話,幾乎就是擔心的意思。
“我把他帶到這裡來。
讓塔瑪在這裡等着,你找機會再進來。
”
斯凱特爾差不多習慣這類艦外走動了,他們從她停在中樞南面的運輸車上出來的時候,歐德雷翟從他悠閑的态度上看出了這點。
不是散步這麼簡單的,他們都清楚這點,但是她把這些出行安排得很有規律,設計成不斷重複的模式,使他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