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是……挑戰自己去完成你以前覺得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從來也沒想過自己可以這麼……這麼好,這麼熟練、專業地完成某些事。
”
歐德雷翟強行壓下了一陣狂喜。
健全的精神寓于健全的身體。
我們終于擁有了她!
歐德雷翟說:“但是你會付出多麼大的代價!”
“代價?”默貝拉聽起來很是震驚,“隻要我擁有能力,就樂于付出代價。
”
“隻要得償所願,付出代價也無妨?”
“是你們貝尼·傑瑟裡特神奇的豐饒角:随着我變得越來越強大,付出的能力也在增長。
”
“小心,默貝拉。
你的豐饒角也可能會變成潘多拉的魔盒。
”
默貝拉知道這個典故。
她默默站着一動不動,全神貫注地看着大聖母:“哦?”聲音幾不可聞。
“潘多拉的魔盒釋放出強烈的分心之物,會浪費你生命的能量。
你信心滿滿,輕輕松松地說‘一切就緒’,然後就等着成為聖母,但是你還是不明白那意味着什麼,也不知道我們想要從你這裡得到什麼。
”
“那就是說,你們想要的一定不是我們的性能力。
”
歐德雷翟向前走了八步,每一步都精心拿捏,給人一種儀态萬方,卻又威風凜凜的感覺。
一旦默貝拉開始那個話題,通常的解決辦法是沒法阻止她的——要用大聖母不容置疑的命令打斷這場争論。
“什阿娜很容易就能掌握你的能力。
”歐德雷翟說。
“就是說你會用她和那個孩子辦事!”
歐德雷翟聽出了她的不悅。
這是種文化殘餘。
人類的性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什阿娜現在正等在無艦的警衛室裡,不得不面對這件事。
“我希望你能知道我為什麼抵觸,為什麼這麼遮遮掩掩的,大聖母。
”
“我知道,在我們接納你之前,弗雷曼社會中的各種禁忌充斥着你的大腦!”
這句話把她們中間的疑團一掃而空。
但與默貝拉的這場交流如何才能改變方向?在我找出辦法之前,必須讓談話自然進行下去。
會有重複。
未解決的問題會繼續出現。
她幾乎能預料到默貝拉說的每個字,這很令人傷腦筋。
“既然你說處理特格需要這樣,為什麼還要繞開這種測試過的操縱他人的方式?”默貝拉問。
“奴役,你是想說這個詞嗎?”歐德雷翟毫不避諱地回複她說。
默貝拉眯着眼思考着。
我把男人當作我們的奴隸了嗎?也許是。
我給他們帶去了突如其來的抛棄感,給他們難以置信的極緻愉悅,然後又放棄。
我接受的訓練就是讓他們得到如此的體驗,也因此令他們心甘情願為我們所用。
直到鄧肯也對我做了同樣的事。
歐德雷翟看到了默貝拉眼中的躲閃之意,她知道這個女人的心靈深處糾結着什麼,也很難去揭開這個謎底。
我們未觸及的地方還有蠻荒存留。
就好像默貝拉原本的清澈被難以除去的污點所沾染,然後這沾染之處被掩蓋,甚至這層掩蓋之處又被加上了面具一樣。
在她心底有着冷酷的部分,扭曲着她的思想和行動。
在其之上又層層疊加,讓人難以觸碰。
“我能做到的事讓你害怕。
”默貝拉說。
“你的話語中存在着真相。
”歐德雷翟同意。
誠實和坦率——現在能使用的工具很有限,必須小心使用。
“鄧肯。
”默貝拉的聲音以新的貝尼·傑瑟裡特技能說了出來。
“我很害怕你和他分享的東西。
你會覺得很奇怪吧?大聖母居然會承認害怕。
”
“我知道這個誠實和坦率的技巧!”她說得就好像誠實和坦率很令人厭惡似的。
“聖母們學着永不放棄自我。
我們學着不讓别人的在意拖累自己。
”
“這就是全部?”
“還要更深些,還有其他的延伸内容。
做貝尼·傑瑟裡特讓你有自己的行事方式。
”
“我知道你的意思:選擇鄧肯還是姐妹會。
我知道你的花招。
”
“我不這麼覺得。
”
“我也有不會去做的事!”
“我們每個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