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所羁絆。
我會做出我自己的選擇,做我必須做的事,因為我的過去和你的不一樣。
”
“盡管我剛才說了那句話,你還是會繼續訓練我?”
與默貝拉的這些會面需要完全的開放與接受的心态,歐德雷翟正是帶着這種心态傾聽着她的每句話,調動感官對那些言外之意保持警醒,很多信息會在語言的邊緣盤旋,仿佛擺動的纖毛,伸展着,要與危險的宇宙去接觸。
貝尼·傑瑟裡特必須做出改變。
這就是能引領我們走向變革的人。
貝隆達會被這種前景吓壞的。
很多聖母會反對。
但隻能這樣。
歐德雷翟不說話,于是默貝拉說道:“訓練,用這個詞恰當嗎?”
“改造。
可能這個詞對你來說更熟悉。
”
“你真正想做的是聯合我們的經曆,讓我足夠像你,這樣我們就能在彼此之間創造信任。
教育都是這麼做的。
”
不要和我玩博學的遊戲,小姑娘!
“那麼說我們是在同一條溪流裡漂流了,默貝拉?”
任何三級侍祭聽到大聖母的這種語調都會變得十分小心。
默貝拉卻表現得無動于衷:“除了一點,我不會放棄他的。
”
“那由你決定。
”
“你讓傑西卡夫人做決定了嗎?”
終于還是走到這條死胡同了。
鄧肯敦促默貝拉去研究傑西卡的生活。
想拆散我們!他的表現被全息攝影記錄下來,引發了對記錄嚴肅、認真的分析。
“很有趣的一個人。
”歐德雷翟說。
“愛!經過所有那些你們的教育,你們的‘改造’!可她還是去愛了。
”
“你不覺得她的行為是叛變嗎?”
“絕不是!”
現在要小心些。
“但是看看最後得到的是什麼結果:一個魁薩茨·哈德拉克……還有那個孫子,暴君!”争吵很得貝隆達的心。
“金色通道,”默貝拉說,“人類的幸存之道。
”
“大饑荒時代,還有大離散。
”
你在看嗎,貝爾?沒關系。
你會看到的。
“尊母!”默貝拉說。
“都是因為傑西卡?”歐德雷翟問道,“但傑西卡返回了折疊空間,最後在卡拉丹度過餘生。
”
“侍祭的老師!”
“對她們來說,也是個例子。
看見違抗我們的命令會是什麼下場了嗎?”反抗,默貝拉!比傑西卡做得更幹練些!
“有時候你讓我感覺很厭惡!”天生的誠實讓她不得不加上一句,“但是你知道我想要你擁有的東西。
”
我們擁有的東西。
歐德雷翟想起她自己第一次受到貝尼·傑瑟裡特的魅力所感召的時刻。
身體所能完成的精巧至極的那些事,感官發揮到能探知最微小的細節,能以令人歎為觀止的精準度完成動作的肌肉訓練,這些能力為尊母所擁有時,隻會因其身體本身的速度優勢而提升到新的高度。
“你又抛給我了,”默貝拉說,“想強迫我做出選擇,實際上你早就知道了。
”
歐德雷翟還是沉默不語。
這是種古代耶稣會修士幾乎已經完善了的争辯形式。
意識并流疊加争執模式:讓默貝拉自己去說服。
隻用最微妙的手段輕輕地推動進程。
給她加以擴大的小借口。
但是挺住,默貝拉,為了鄧肯,勇敢去愛!
“炫耀你們姐妹會的優勢這點,你做得非常聰明。
”默貝拉說。
“我們不是餐廳裡排隊等着就餐的人!”
一抹淡然的微笑閃過默貝拉的嘴角:“這個要一點,那個也要一點,我覺得我還想要點那邊那種奶油的。
”
歐德雷翟很喜歡這種比喻,但是無所不在的觀察者們有自己的口味:“這種飲食可能會害死你。
”
“但是我看你們擺在那裡的貢品太吸引人了。
音言!那簡直就是盛宴。
我的喉嚨裡竟然有這麼美妙的樂器,而你可以教我怎麼用那種終極模式去演奏。
”
“現在,你就是音樂大師。
”
“我想要你那種能力,去影響我周圍的人!”
“最終要做什麼呢,默貝拉?這麼做到底是為了誰的目标?”
“如果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