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精力花在讓你變強的人身上才值得。
花費在懦弱之人身上的精力最終将把你拽向深淵。
(HM規律)貝尼·傑瑟裡特評論:誰做出裁決?
——多吉拉記錄
多吉拉回來的那天,歐德雷翟過得并不順利。
與特格和艾達荷的武器會議結束時也沒有達成一緻意見。
整場會議期間,她都能感覺到獵人的利刃就高懸在空中,她知道這種心态影響了她的反應。
然後是下午和默貝拉的會議——談話,談話,談話。
默貝拉糾結于哲學問題。
就算歐德雷翟遇見過,這也是個死胡同,無解的難題。
現在天色漸晚,中央大樓邊上是已經鋪過的地面,歐德雷翟就站在它的最西邊。
這是她最喜歡的地點之一,但是此時貝隆達就在她身側,這剝奪了歐德雷翟本想好好享受的甯靜時刻。
什阿娜過去找到了她們,問:“你們給了默貝拉在戰艦内自由行動的權力?是真的嗎?”
“啊!”這是貝隆達最害怕的事情之一。
“貝爾,”歐德雷翟打斷了她,用手指着環形果園,“那塊突出的地方,我們沒在那裡種樹。
我想讓你命令他們在那裡建點什麼做裝飾,按我的要求建。
一座觀景亭,周圍建上格栅,以便觀景。
”
現在已經沒法阻止貝隆達了。
歐德雷翟很少看到她這樣怒氣沖天的樣子。
貝隆達越是怒吼,歐德雷翟變得越是堅決。
“你想要一座……一座裝飾性建築?在那片果園裡建?你還想把我們的物資都浪費在什麼地方?裝飾!真是最恰當的标簽,給你的另一個……”
這場争論很愚蠢。
她們對這件事都有一大堆說辭。
大聖母沒法先低頭,貝爾則很少會為了任何事低頭。
即使是歐德雷翟陷入沉默的時候,貝隆達依然不依不饒地說個不停。
最後,貝隆達筋疲力盡,歐德雷翟說:“你欠我一頓大餐,貝爾。
一定得是你能安排的最好的。
”
“欠你……”貝隆達開始語無倫次地嘟囔。
“和平的橄榄枝,”歐德雷翟說,“我想要在我的觀景台裡吃這頓大餐……我那漂亮的觀景台。
”
什阿娜笑了起來,貝隆達無可奈何,隻好跟着冷冰冰地幹笑了幾聲。
她知道什麼時候沒人聽她的話。
“看到的人都會說:‘看,大聖母現在信心滿滿。
’”什阿娜說。
“這麼說你是要用它鼓舞士氣!”現在這個時候,貝隆達會接受幾乎任何能為之辯護的理由。
歐德雷翟向什阿娜投去一抹燦爛的笑容。
我那聰明的小可愛!什阿娜不僅不再戲弄貝隆達,甚至随時随地都在維護這位年長聖母的自尊。
貝爾當然也知道,這就不可避免地産生了貝尼·傑瑟裡特式的問題:為什麼?
什阿娜意識到了她的懷疑,于是說:“我們之間真正的争端其實是米勒斯和鄧肯的問題。
不管你怎麼想,關于這一點,我已經厭倦了。
”
“我真的不太能理解你這是在幹什麼,達爾!”貝隆達說。
“能量有其自身模式,貝爾!”
“你在說什麼?”她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她們會找到我們的,貝爾。
我知道是怎麼找到的。
”
貝隆達目瞪口呆地望着歐德雷翟。
“我們一直屈從于習慣,已經成了這些規矩的奴隸,”歐德雷翟說,“成了我們創造的能量的奴隸。
奴隸們能掙脫枷鎖嗎?貝爾,你和我一樣清楚我們的問題所在。
”
這一次,貝隆達沒有反駁。
歐德雷翟看着她。
驕傲,看着她的姐妹和她們的狀态,歐德雷翟看到的是驕傲。
尊貴隻是副面具。
從不存在真正的謙遜;相反,這隻是種肉眼可見的遵從守則的狀态,這是真正的貝尼·傑瑟裡特模式,在一個很清楚模式會帶來危險的社會,這本該像高音警笛一樣引起人們的警惕。
什阿娜有些迷惑不解:“習慣?”
“你的習慣永遠在獵殺你的路上。
你所構建的自我會糾纏着你,揮之不去。
它們是四處遊蕩,搜尋着你的軀體的鬼魂,它們迫切地要擁有你。
我們都對我們構建的自我着迷上瘾,都是我們行為的奴隸。
我們對尊母上瘾,她們也一樣對我們上瘾!”
“又是你那些該死的浪漫主義!”貝隆達說。
“是,我是個浪漫主義……和暴君一樣的浪漫主義者。
他讓自己對他所造之物陷于固定形态保持敏感。
我對他預見的陷阱敏感。
”
可是身後的獵手近在咫尺,眼前的陷阱已化作深淵。
貝隆達并未就此平息:“你說你知道她們會如何找到我們。
”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