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敵人的長袍?而且她看起來有種奇怪的表情。
最好立刻面對那位大尊母。
“我接受了她們的訓練,她們也接受我了。
”
“這些蠢貨!她們真的接受了?”
“你是在質疑我的話嗎?”采用容易發怒的尊母方式去重新反問是多麼容易。
老尊母大為惱怒。
她沒收回傲慢的态度,卻向她的小隊做了一個警告的表情。
她們所有人都花了點時間來消化默貝拉的話。
“你變成了她們中的一員?”她身後有人問道。
“否則我怎麼去盜取她們的知識?都聽着!我可是她們那位大聖母親自教出來的學生。
”
“她教得好嗎?”還是身後那個挑釁的聲音。
默貝拉辨認了一下那個提問的人:身處中層,野心勃勃,急于得到别人的注意和提拔。
這就是你的末日,焦躁不安的家夥。
沒有你對宇宙沒什麼損失。
她一招貝尼·傑瑟裡特虛晃,如羽毛一般飄向對手,讓對手落到了攻擊範圍内。
接着是霍穆式的踢腿,她們都認得出來。
提問的人已然倒在地上死了。
貝尼·傑瑟裡特與尊母能力的結合,你們都應該見識見識它能有多危險,然後再躲在一邊羨慕好了。
“她的能力令人欽佩,”默貝拉說,“還有别的問題嗎?”
“呃!”老尊母說。
“怎麼稱呼你?”默貝拉追問。
“我是高級女爵,霍穆的尊母。
她們叫我艾爾佩克。
”
“謝謝你,艾爾佩克。
你可以叫我默貝拉。
”
“我很榮幸,默貝拉。
您給我們帶來的真是筆寶貴的财富。
”
默貝拉用貝尼·傑瑟裡特的警惕技巧将她研究了一陣,然後冷漠地笑了笑。
交換名字!你穿着你的紅色長袍,把自己标榜成大尊母身邊強有力的人物,可你知道你剛剛把什麼帶入了你的圈子嗎?
小隊成員仍然還在震驚的情緒中,都警惕地看着默貝拉。
她的敏感度已經今非昔比,自然把這一切看在眼裡。
原關系網那一套在貝尼·傑瑟裡特中從來也沒發揮過作用,但尊母的圈子大不一樣。
意識并流中的一片贊同聲把她逗樂了。
能量的轉移多麼微妙:正确的學校、正确的朋友、畢業,然後就會轉移到權力之階的第一層——全都由親戚和她們的關系人加以疏導,互相支持,形成聯盟,包括婚姻。
意識并流告訴她,那條路通向深淵,但是在階梯之上的那些人,那些手握大權的人,從來不會擔憂什麼。
今天的麻煩已經夠多了,艾爾佩克就是這麼看我的。
但她看不出我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隻知道我很危險,但是有潛在的用處。
默貝拉一隻腳點地,慢慢地轉過身,研究着艾爾佩克的小隊。
隊裡沒有被束縛的男性。
這項任務過于敏感,隻能交給信任的女人來做。
很好。
“現在,你們都聽我的,你們所有人。
如果你們對我們的姐妹們還存有忠誠,你們就會以我帶回來的東西為榮,我打算把它當作禮物送給那些值得我信任的人。
當然,我還得看你們的表現判斷你們忠誠與否。
”
“大尊母會很高興的。
”艾爾佩克說。
但是默貝拉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大尊母并沒有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
默貝拉認出了這座高塔。
現在幾乎是日落時分,但斯特吉的屍體仍然在當初倒下的位置。
特格的一些專家被殺了,多數都是操控攝像眼的成員,她們的人數是他的警衛的兩倍。
不,我們尊母不喜歡别人監視我們。
特格還活着,她看到了,但是他被人用志賀藤纏着,被不屑地推到了角落裡。
最令人驚奇的是:歐德雷翟沒有受到任何約束,就站在大尊母身邊。
這是輕蔑的姿态。
默貝拉覺得她曾經曆過這樣的場景很多次——尊母勝利後的創傷:一堆敵人的屍體就在它們當初倒下的地方擺着。
尊母用不流血的武器攻擊,迅捷又緻命,此時屠殺已經沒有必要,因此這種殺戮是典型的邪惡。
這種緻命的逆轉讓她不寒而栗,她強行壓下了這段記憶。
沒有任何警告,隻有軍隊在長長的戰線上從天而降——一種多米諾骨牌效應,這使得幸存者們震驚不已。
而大尊母顯然很享受這種沖擊。
大尊母看着默貝拉說道:“這就是你說的以你的方式訓練的那個醜陋無禮的女人?”
歐德雷翟幾乎要對這種描述笑出了聲。
醜陋無禮的女人?
一個貝尼·傑瑟裡特會毫無敵意地接受它。
而已經紅了眼的大尊母此時面對着進退兩難的境地,她無法召喚那無須流血就能殺人的武器。
這是非常微妙的權力平衡。
尊母間激動的對話已經顯示了她們的問題。
她們所有的秘密武器都已經耗盡,且無法重新裝載,她們被驅趕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失去了什麼。
“我們最後的武器,卻被浪費了!”
勞格諾自認高人一等,如今卻被迫面對另一種戰鬥。
她剛剛聽說默貝拉可以用一種可怕的輕松狀态殺死一位精英。
默貝拉對大尊母的随從投去打量的一瞥,估摸着她們的潛力。
當然,她們已經意識到了當前的情況。
這情景似曾相識。
她們怎麼投票?
保持中立?
有些人很警惕,所有人都在觀望。
她們期待着有什麼轉移注意力的事。
隻要權力繼續向她們的方向流動,誰勝利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