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傷近萬,慘況空前,原因甚多,莫談為是。
“文協”會所無損失,同人等或受驚,或受損失,但無傷亡。
蓬子因群衆擁擠,緻跌倒昏去,幸無大患。
近組織前線訪問團,已成功,六月初或可出發;禮錫為團長。
之的副之,團員十五人皆年壯者,因旅途須吃些苦處,所以非壯莫辦。
路線是由襄樊而北,期限四月。
蓬子與我或參加另一慰勞團,六月中旬可出發。
重慶三次大炸,損失雖大,但無害于抗戰。
不過,天一晴則鋪戶暫停營業,諸多不便。
故甚願大家到各處去采訪些材料,并作宣傳工作,勝于在此日躲飛機,無事可作。
留此者為伯奇,羅荪,乃超等,恐怕要向他們拉稿了。
預備走的廿來人,大概都得到秋間歸來,才能給你稿子。
如函伯奇等,祈投重慶信箱二三五号——“文協”的信箱,羅荪又在郵局,比寄他處都可靠。
為“文協”募款,極謝!“文協”此後在何處辦公,很難說。
會所還是老地方,可是誰敢說能存到幾時。
我看,捐款不如暫存兄處,等到秋霧來到,空襲停止,再函請彙寄,好不好? 再:會刊拟出英文版,由香港分會主持,現在還沒有錢;假若理事會決定,以兄所募之款,寄交分會辦理英文版事,亦當再函我兄商議,請你聽我的信。
昨寄去“文協”廣告一紙,祈代登《星洲日報》,甚謝。
匆覆,祝 吉安 弟舍上五,廿四 原載1939年6月10日新加坡《星洲日報·晨星》 二一九四○年一月二十日 達夫兄: 去年年底的信,今天收到,走了二十一天。
募彙之款,收條遵囑附奉,朋友們都向你緻謝!并祈繼續努力!會中經費近來大窘,約略言之:會所一切開支在我監視下,雖物價高漲數倍,仍不許超出二百元一月,梅林亦極忠謹,連筆都舍不得買。
會刊因送會員及補助經費機關,(中宣部就是五百份,不給不行),每月須賠五、六百元,成都及桂林分會須每月需款各一百元。
香港所出的外文會報,因載有某親汪嫌疑的作品,受外間指責,我已函征香港同人改善意見,尚無回信。
若是繼續出,仍須每月三百元,是則每月收入之千二百元補助已不夠用,賴以前諸事儉省,緻未塌台,現在可糟了,政治部的月費五百元已欠發十個月,催也白費力,不催則連盼望亦無,月入七百,而有千多元的事情,怎辦呢? 會員們窮的不得了,物價猛漲,而稿費無增,大家争為小文,以求三五元收入吃飯,稍大的文章,即無法寫,文藝的損失甚巨,而會中無法補助,近拟演戲募捐,能否實現,在不可知。
一肚子委屈,但求日夜窮忙,決不以淚洗面!抗戰勝利,我們必聚到一處,作些自己能吃飯、對社會亦有些益處的事;閑了喝幾杯,相對罵罵街,發發怨氣。
在渝的朋友們都時時念及你,定不會把你抛在南洋,你不願回來,我們會拉你回來! 勞軍歸來,即大忙碌,現在正與之的合寫劇本,系受回教協會之托,我根本不懂戲劇,但什麼也要試試。
他們作教授的可以罵我野狐禅,“老”不正經。
我卻不管那一套,我隻知道努力就有進步。
我的《
我希望我們的這股熱情永不稍減,一直到進了土為止。
蓬子住在會中,一天窮忙,他與我差不多是會中的總打雜。
好了,忙,不多寫。
祝 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