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緻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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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報告而竄入建議的毛病,可是假若它們有一點半點的可取處,也就大可以不管文章的好壞,與起承轉合的是否得法了。

     接續着報告吧:關于“文協”總務部的工作,你知道,總務不過是義務工友,說起來未免麻煩,所以頂好三言兩語交待過去:我們花錢仔細,用人極少。

    經費少,所以每一個錢都需花得有響聲。

    人少,所以大家都須動手辦事,誰也不許多偷懶。

    這一點點,雖然無關宏旨,可是與“文協”之所以能得到各方面的敬重與愛護,正自大有關系。

     出版部到如今應有四個刊物,可是事實上隻有三個,因為印刷太困難,不能多印出來。

    三個刊物是《抗戰文藝》,《前線增刊》,和《英文會刊》。

    《抗戰文藝》因印刷困難,近來難免脫期。

    《前線增刊》已與成都分會合作,雙方出人出錢辦理。

    《英文會刊》是香港分會主辦,總會幫人力财力。

    郁達夫先生親在南洋,已着手為總會募款,将來或者以募款所得全作維持《英文會刊》之用。

    《抗戰詩歌》是四個刊物中的流産的那一個,稿已集全,但是無法印出。

    會中經費每月一共有一千元左右,維持這幾個刊物已須花費七八百元,所以連校對和跑印刷所都須編輯人親自出馬。

    刊物而外,已出版的書有抗戰文藝的世界語譯本,都送到國外去了。

    新近編有《通俗文藝講話》,稿已交出,何時印出,尚無确息。

    從老早,我們就想編印文藝叢書和較大的文藝刊物,都因人力财力的限制未能實現。

    不要往多說了,假若我們每月有一萬元的收入…… 研究部有四個經常的座談會,集會時分頭讨論文藝專題。

    讨論的結果,分頭彙為小冊子,如抗戰小說,抗戰詩歌,抗戰戲劇與抗戰報告文學。

    這四本小冊子當交與國際宣傳處,譯成幾國的文字,作為抗戰文藝的介紹。

    去年,研究部辦過通俗文藝講習會,并派人到各學校去講演。

    今年,因重慶疏散人口,講習會就不容易再舉辦了。

    講習會既不能辦,頂好是辦文藝函授學校,為愛好文藝的青年朋友們改正試作。

    可是到如今還找不到專款來辦,作家們的生活極苦,一天到晚苦幹還混不上飯吃,實在無法為别人改文章!假若每月能有幾百元錢,請幾位作家作函授教師,我想,一定有不少人願意作這培養文藝新部隊的工的。

    研究部有個小小的圖書館,哼,據聞“文協”會所上月遭了轟炸,也許那些圖書已都變成灰燼了! 組織部的成績相當的好,現在香港,成都,桂林,延安,襄樊,已都有了分會;長沙,内江,宜昌等處都有了通信處。

    在最近的将來,也許還能多設幾個通信處。

    我們久已注意而想不出辦法的是怎樣在敵後方設立通信處。

    我想為解決這問題,還須總會與分會合作,去共同設法的。

     好了,我想你或者已看得頭痛了,即不寫下去。

     給作家訪問團去電了嗎?禮錫先生的死是“文協”極大的損失。

    陸晶清女士将來的生活問題是我們大家應注意的。

    我們團結,我們彼此關切;真摯的友誼能使我們永遠攜手前進啊!匆匆,祝 吉! 延安分會諸友都能代候! 老舍九月十六日榆林 原載1940年2月16日《文藝戰線》第一卷第六期 〔附〕周揚緻老舍一九三九年十月九日 老舍先生: 讀到你九月十六日的信,我非常的高興。

    可惜你第二次路過延安,适我因事不在,緻失去了與你再度晤談的機會,很覺怅然! 關于“文協”的工作,我們過去從報章雜志上也略知道一些,但總是片鱗半爪的居多,這回感謝我們的會面,和你的這封信,我們才得到了一個較為完全的概念。

    毫不阿谀的,我應當說:一年半來,“文協”做出了不少成績,在團結全國文藝家上,在推進戰時文藝,尤其是通俗文藝的運動上,在擴大國際宣傳上。

     說起來很慚愧,“文協”分會在這裡成立還不過半年光景,和總會一直沒有建立起很好的聯系。

    實在我們和外間的關系,太不夠密切了。

    就比方說《文藝戰線》吧,我們極渴望能得到各地朋友的經常幫助與指示,尤其是作家的源源惠稿,但結果幾乎全是靠了此間二三熱心朋友與幾位初露面的年青作者勉強支持了一卷的局面。

    這自然不是說外間的朋友對我們絲毫不熱心,不幫助,恰恰相反,對于我們的工作,他們是給予了極大的關心與鼓勵的。

    彼此間聯系不好,重要的原因之一是交通上的阻礙。

    我告訴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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