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氏作品的英文譯著,往年我曾讀過不少;并曾翻譯過他的傑作《
托氏富于感情,天性過人,想起了去世的父母,往往痛哭流涕。初求學于莫斯科與喀山二地,成績平平,後畢業于聖彼得堡帝都大學,回鄉與農民交往,以改良農事為己任。一八五一年入高加索軍中,後随軍出征土耳其,托氏獨據一炮台,與敵作戰,勇名大噪,他的中篇小說《塞伐斯托波爾》就是記這一次戰役的。
戰事平定後,托氏解甲歸來,已以詩家小說家聞名,出入聖彼得堡文酒場中,人家都刮目相看。後作德意志、意大利之遊,以廣見聞。一八六二年,年三十四,方始結婚,住在莫斯科鄰近的菜地上,和農民們雜處。他痛恨貴族與地主的專橫,深表同情于農民,曾感慨地對人說道:“我們是人,農民也是人;農民披星戴月,終年忙于農事,沒有好好地吃,好好地穿,而我們不耕而食,不織而衣,還要去奴役他們,這豈是仁人君子所應為的呢?”于是把他家所有的農奴,悉數遣散。他愛好勞動,事必躬親,身穿毛布的衣服,每天茹素不吃葷腥,曾對人說:“揮爾額上汗,充爾腹中饑。盡爾十指力,制爾身上衣。”他的勞動觀點,于此可見一斑。
托氏因舊帝俄教育,虛浮不合理,就設立了一所小學校,集合了農家子弟,親自教誨,課程的周密,教法的良善,其他小學校都比拟不上。校中既沒有章程,也沒有規則,更沒有服從的體制,隻是以仁愛友義的精神教導學生。托氏又精于醫道,鄉人有病,他親往診治給藥,十分親切,受惠的人都感激涕零,稱之為“平民的天使”。
托氏憐憫農民的痛苦,所有著作凡是寫農民生活的,最為深刻,并用以教育農民。他平日從事農作,除草砍柴,都由自己動手,常說:“我們有了一副好筋骨,卻不能勞動;他們農民吃不飽,穿不暖,而做我們所不能做的事,豈不是我們的恥辱!”托氏體力充沛,能夠帶了一百二十斤的重物,安然步行。住宅簡樸非常,書室中都放着鐮刀、鍬、鋤等農具,活像是一個農家。最奇怪的,屋中有窗無門,庭前手植大榆樹一株,亭亭直上,名之為“平民樹”。一九一〇年,棄家出走,不久就病倒了,以十一月七日(舊曆)殁于阿司塔波伏車站。
他的一生著作,除小說外,有詩歌、雜作、宗教書等極多,其中宗教性論著及政論性作品,以帝俄審查條件的限制,未能刊印,而是轉托友人先後在瑞士和英國出版的。小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