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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文學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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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統是寶貴的。

    多少多少年代的經驗積累才能成為傳統。

    于是,某些人把傳統看成獨一無二的珍寶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這可也就容易限制發展,排斥創造,不可不辨。

    尊重傳統一旦變為凡是老的就是好的,把陳谷子爛芝麻也視如珍寶,一定會出危險。

    這會使藝術停止發展,走入絕徑! 在反右派鬥争中,我們看見北京國畫界徐燕荪等人,就是打着尊重傳統的旗号,暗中進行獨霸畫界的陰謀。

    對凡是有些創造性的,他們都斥之為邪魔外道,盡情打擊。

    事實上,我們傳統的山水畫,已有不另辟途徑即走到絕路的危險。

    我們的人物畫也必須“輸血”,因為它一向是國畫中薄弱的一環。

    可是徐燕荪之流不許任何人作任何新的嘗試。

    他們把自己所掌握了的一點老技巧視為優良傳統的全部。

    于是,在他們眼中,一切大膽的創造都是“罪惡”。

    為了保護他們自己的個人利益,他們用最大的力氣攔阻國畫向前發展。

     右派分子張伯駒,對戲曲也抱定凡是老的就是好的那個态度,根本反對戲曲改革。

    戲曲與繪畫不同,多數繪畫是個人的作品;流傳下來的地方戲曲則多半是随演随改,不知改過多少次。

    這樣,統治階級的思想,群衆的要求,演員的創造,與某些低級趣味,便都随時随地迫使戲曲有所增删修改,也就使戲曲裡面含有好東西,也有壞東西,并非都是純金完璧。

    我們的劇改方針,即是保存精華,去其糟粕,這是完全正确的。

     在文學方面,對傳統的看法更不一緻。

    有的右派分子讀過幾本莎士比亞的著作,便以為莎士比亞是一切文學的總傳統。

    有的會寫舊體詩,便以為舊體詩是唯一的傳統。

    他們所尊為傳統者雖殊,但在凡是老的就是好的這一點上,态度完全一緻。

    他們不許文學有任何發展,也就不喜歡一切新的作品。

     他們本來缺乏對新事物的敏銳感覺,應當自慚,可是他們反倒有一種優越感,覺得自己是專家、學者,真懂得文學傳統,且以傳統保衛者自居。

    于是,在他們的眼中,“五四”以來的新文學,隻是破壞了傳統,别無好處。

    在他們看,新文學的創作是一種“罪惡”。

     談到解放後的文學作品,他們就更連連搖頭了。

    從形式與語言上說,他們已感到今不如昔;況且,那些作品在内容上,又反映了社會主義的現實呢。

    他們厭惡革命,反對社會主義。

    因此,從形式上與内容上,他們都反對新的文學作品。

     這種人并不一定閱讀新作品。

    雖然不曾讀過,他們卻會斷定因為那些作品不值得一讀,所以他們才不去浪費時間。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很荒唐,可是有的人的确這麼盲目地反對新作品和新事物。

    對新的東西,他們往往不肯去看,就先加以否定。

    他們的主觀願望就是新東西一定不好,千萬别出新的好東西! 這種人中也有讀過一兩本新作品的。

    讀完了便感慨系之,說今不如昔。

    他們覺得:一、文字看不慣,因為不像他們所熟悉的陳詞濫調。

    二、結構看不慣,因為不像他們所熟悉的舊套子。

    最後,也是最要緊的:三、作品中所描寫的都是他們所不習慣的,或不利于他們的。

    他們的興趣是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甚至于色情的故事。

    他們也願意看到“英雄”——個人如何掙紮,終于名成利就,顯親揚名。

    “英雄”若不能高官得作,駿馬得騎,也可以成為劍俠,能夠口吐白氣,斬掉千裡以外的人頭,盡“自我擴張”之能事。

    可惜,在新作品裡,沒有這些東西,他們當然不感興趣。

    新作品裡說的是他們所不習慣的另一套。

    有的說工人如何成了勞動英雄,而資本家卻須改造。

    有的說地主階級怎樣被鬥争,貧雇農卻翻了身。

    這些,既不合他們的趣味,又不利于他們的階級利益——他們自己就是資本家或地主,或是同情地主和資本家的。

    他們無法接受新文學,表面上似乎是為文學前途表示惋惜,骨子裡卻因他們的階級意識而拚命抵制。

     他們也抵制蘇聯文學,這是很自然的。

     他們最有力的論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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