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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綏·珂勒惠支版畫選集》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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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惠支畫帖》(KaetheKollwitzMappe,HerausgegebenVonKunstwart,Kunstwart-Verlag,Muenchen,1927)為最佳,但後一版便變了内容,憂郁的多于戰鬥的了。

    印刷未精,而幅數較多的,則有《凱綏·珂勒惠支作品集》(DasKaetheKollwitzWerk,CarlReisnerVerlag,Dresden,1930),隻要一翻這集子,就知道她以深廣的慈母之愛,為一切被侮辱和損害者悲哀,抗議,憤怒,鬥争;所取的題材大抵是困苦,饑餓,流離,疾病,死亡,然而也有呼号,掙紮,聯合和奮起。

    此後又出了一本新集(DasNeueK.KollwitzWerk,1933),卻更多明朗之作了。

    霍善斯坦因(WilhelmHausenstein)批評她中期的作品,以為雖然間有鼓動的男性的版畫,暴力的恐吓,但在根本上,是和頗深的生活相聯系,形式也出于頗激的糾葛的,所以那形式,是緊握着世事的形相。

    永田一修并取她的後來之作,以這批評為不足,他說凱綏·珂勒惠支的作品,和裡培爾曼(MaxLiebermann)不同,并非隻覺得題材有趣,來畫下層世界的;她因為被周圍的悲慘生活所動,所以非畫不可,這是對于榨取人類者的無窮的“憤怒”。

    “她照目前的感覺,——永田一修說——描寫着黑土的大衆。

    她不将樣式來範圍現象。

    時而見得悲劇,時而見得英雄化,是不免的。

    然而無論她怎樣陰郁,怎樣悲哀,卻決不是非革命。

    她沒有忘卻變革現社會的可能。

    而且愈入老境,就愈脫離了悲劇的,或者英雄的,陰暗的形式。

    ” 而且她不但為周圍的悲慘生活抗争,對于中國也沒有像中國對于她那樣的冷淡:一九三一年一月間,六個青年作家遇害之後,全世界的進步的文藝家聯名提出抗議的時候,她也是署名的一個人。

    現在,用中國法計算作者的年齡,她已屆七十歲了,這一本書的出版,雖然篇幅有限,但也可以算是為她作一個小小的記念的罷。

     選集所取,計二十一幅,以原版拓本為主,并複制一九二七年的印本《畫帖》以足之。

    以下據亞斐那留斯及第勒(LouiseDiel)的解說,并略參己見,為目錄—— (1)《自畫像》(Selbstbild)。

    石刻,制作年代未詳,按《作品集》所列次序,當成于一九一〇年頃;據原拓本,原大34×30cm.這是作者從許多版畫的肖像中,自己選給中國的一幅,隐然可見她的悲憫,憤怒和慈和。

     (2)《窮苦》(Not)。

    石刻,原大15×15cm.據原版拓本,後五幅同。

    這是有名的《織工一揆》(EinWeberaufstand)的第一幅,一八九八年作。

    前四年,霍普德曼的劇本《織匠》始開演于柏林的德國劇場,取材是一八四四年的勖列濟安(Schlesien)麻布工人的蜂起,作者也許是受着一點這作品的影響的,但這可以不必深論,因為那是劇本,而這卻是圖畫。

    我們借此進了一間窮苦的人家,冰冷,破爛,父親抱一個孩子,毫無方法的坐在屋角裡,母親是愁苦的,兩手支頭,在看垂危的兒子,紡車靜靜的停在她的旁邊。

     (3)《死亡》(Tod)。

    石刻,原大22×18cm.同上的第二幅。

    還是冰冷的房屋,母親疲勞得睡去了,父親還是毫無方法的,然而站立着在沉思他的無法。

    桌上的燭火尚有餘光,“死”卻已經近來,伸開他骨出的手,抱住了弱小的孩子。

    孩子的眼睛張得極大,在凝視我們,他要生存,他至死還在希望人有改革運命的力量。

     (4)《商議》(Beratung)。

    石刻,原大27×17cm.同上的第三幅。

    接着前兩幅的沉默的忍受和苦惱之後,到這裡卻現出生存競争的景象來了。

    我們隻在黑暗中看見一片桌面,一隻杯子和兩個人,但為的是在商議摔掉被踐踏的運命。

     (5)《織工隊》(Weberzug)。

    銅刻,原大22×29cm.同上的第四幅。

    隊伍進向吮取脂膏的工場,手裡捏着極可憐的武器,手臉都瘦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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