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樣子,還是對女人毫無興趣啊!這可不成,枉費你長得這麼一副英氣勃勃的好相貌,合該年少風流。
”小皇帝啧啧搖頭,明明年紀比朱佑睿這皇叔還小幾歲,偏偏拿出長輩勸誡的口吻。
朱佑睿哭笑不得地聽訓。
“得!”小皇帝忽地一拍掌。
“你既然暫時沒有成親的意願,朕也不勉強你。
不過朕前幾日在太素殿發現一名宮女,窈窕美貌,溫雅端莊,又點的一手好茶,知道你也是鬥茶高手……對了,她名喚香雪,倒是人如其名,朕看她頗堪與你匹配,就賜給你吧!”
又來一個姬妾啊。
朱佑睿苦笑,既是皇帝所賜,他辭不得,索性就擺在後院當裝飾品吧!反正所謂姬妾也就一玩物,随主人心意用不用而已。
“臣謝皇上恩典。
”這句官話卻是說得有點不情願。
小皇帝分明聽出來了,卻隻是嘻嘻地笑,持槳一劃,欸乃一聲穿蓮蓬。
君臣這一聚便直到夕陽西下,入夜後,朱佑睿回到府邸,下人通報宮裡送的人已經來了,暫且安置在喜梅苑住下。
“郡王爺是否要先見一見?”
朱佑睿并不想見,他連家裡這幾個侍妾都嫌太吵鬧了,何況又多來一個?宮裡來的又怎樣?女人說穿了不都一雙眼睛和一張嘴?
他冷淡地搖頭,迳自回正房沐浴睡覺,隔天天色将明未明之際,他便照平日習慣起身梳洗,至庭園空曠處舞劍。
他練功之處離喜梅苑不遠,穿過一條回廊便到,此刻一道纖纖麗影緩緩行來,身上穿一襲蕊紅纏枝杏花的褙子,雪白素雅的褶裙,墨發梳成彎月髻,插一對點翠如意簪,手腕及腰際俱銜叮當環佩,可走動時竟是一聲不響。
渺渺晨霧裡,她的倩影若隐若現,微風吹拂,隐隐約約卷來一陣香氣。
朱佑睿止了劍,眯了眯眼,随着她愈走愈近,他漸漸看清了這個氣韻清冽如雪的美人。
香雪,小皇帝說的沒錯,果真是人如其名!
香風美人,情緻旖旎,可他出口的卻是一句殺風景的怒叱——
“誰說你可以過來這裡!”
現代,台北
“鄭奇睿,你給我回來!”
“思曼,我的好秘書,你就饒了我吧!”
“不行,今天還有許多文件等着你批閱簽名呢!你這個代理董事長可不準逃。
”
春雨茗茶的董事長辦公室内,一個男人好不容易溜出門口一步,立刻被追在他身後的女人拎着後領揪回去。
這兩、三個月裡,這一追一逃的戲碼在公司裡幾乎天天上演,職員們都已經由起初的驚駭、不信、茫然、鄙夷,轉變到如今的見怪不怪,還留在公司内加班的部分同事個個撇過頭去忙自己的,當作沒這回事。
女人将男人揪回辦公室後,關門落鎖,不客氣地雙手插腰,對着垂頭喪氣的男人擺出潑辣的姿态。
她是程思曼,董事長室首席秘書,聰慧機敏,俐落大方,在公司素有“鐵血秘書”之稱,說一不二。
董事長鄭成才可以說從小看着她長大的,欣賞她行事風格堅忍幹練,又有一顆純善之心,對她極是信任,三個月前,他因中風入院,放心不下獨生兒子,特意指定鄭奇睿為代理董事長,并将她派去兒子身邊輔佐,千叮萬囑,請她務必盡力讓這個不肖子成材成器。
程思曼從小家境貧寒,若不是鄭成才善心贊助,她也不能順利從大學畢業,她向來敬重鄭成才,自然對他交派的任務全力以赴,即便她心裡對鄭奇睿多少有些不屑,覺得這個隻懂得花天酒地的纨褲子弟太辜負董事長的苦心。
清冷如刀的目光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将鄭奇睿掃過一遍,虧他長了一副清俊端正的好相貌,卻是如此不長進。
程思曼冷哼一聲,鄭奇睿頓時渾身起雞皮疙瘩,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