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頭下,害怕閉上眼,想象力就将馳騁,尤其對曾經以欲望喂養彼此的他倆,要想象柏晚香各種令他血脈憤張的模樣一點也不難,他所有禁欲的方法都用上了,然而在她身邊再大的自制力都派不上用場。
柏晚香一走進來,他就察覺了,連忙關了冷水,轉身,呼吸一窒,好不容易有點降溫的欲望又立刻攀升至沸點……
“沒關系的,隻要不說出去就行了……哥哥。
”她故意喊他,柏凜風渾身一震,就這麼在極度的歡愉與莫大的罪惡感當中釋放了。
柏晚香張開手臂,抱住在那一刻身與心都極度脆弱的他。
誰教她一點也不善良?誰教他倒黴的讓她愛上?這讓她越來越心疼他了啊……
那些暗自在心裡立下的誓約,最終都成了笑話。
他無法一輩子以哥哥的身分守護她!他做不到!那一夜之後,他瘋狂了,亂倫就亂倫吧!他買了快一打的保險套,把她扣在床上,哪裡也不準她去。
她似乎再度成為他的欲奴,成為他的性愛娃娃,而她會故意在他高潮的那一刻,輕輕地,在他耳邊喊他哥哥。
柏凜風和母親約定的一個禮拜到了,他必須回台灣,否則難保柏東海會問起,屆時他要和柏晚香再見上一面隻會更難。
離開紐約那天,他們瘋狂地做愛。
“我要在你身上綁上一個屬于我的印記。
”她說。
“什麼?”柏凜風依然用整個身體黏着她,像耍賴又像撒嬌。
“你遠在台灣啊,說說你願意做哪些犧牲來讓我安心?”她的食指挑逗地在他鎖骨處和胸口勾畫着。
“你要我綁貞操帶嗎?”他一臉怪異地道,“那我要DIY時怎麼辦?”
柏晚香笑了起來,“如果被我發現你偷吃,我會試試看。
”雖然她相信他絕對不會,過去他都不曾有過别的女人了。
柏晚香拿出一條黑色的皮制頸圈,合起的兩端嵌了金屬鎖頭。
“二選一:我放你回去,從今以後你别再來;又或者戴上它,鑰匙在我這兒……”她咬着他的耳朵道。
柏凜風喉結動了動。
她真變态!
但他們的行為難道就不變态嗎?其實他甚至有一點興奮和耽溺,這代表他無論人在何方,身上都會帶着屬于她的羁絆。
這代表他們之間原本就叛世逆俗的關系,依然可以包裝在完美的道德表象下,不會輕易被斬斷。
那項圈會藏在他慣穿的襯衫底下,隻有她才能看見。
結果她徹徹底底地對不起柏家父子。
柏晚香開始夜夜作惡夢,夢見柏凜風瘋了,夢見柏東海追殺自己的兒子。
夢醒,她獨自面對良心的譴責與無止盡的罪惡感。
三月的某一日,她在台灣的網頁上,看到商業新聞的頭條!
柏家父子決裂,柏東海收回柏凜風所有繼承權與公司經營權,柏家産業将留給養女。
柏晚香看到這兒,已經是一陣暈眩。
她不顧一切地收拾行李,趕回台灣。
第10章(1)
是該攤牌了,就算會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至少柏凜風不該失去本來就屬于他的。
柏晚香戴了墨鏡和帽子,偷偷回到台灣,她還把頭發燙直,挑染成了金褐色,因為她不确定在柏家新聞鬧得這麼大的同時,媒體會不會想到她有可能會回台灣?
柏晚香在機場看到徘徊的狗仔時,已經不感到意外了,也有可能他們想逮的目标是别人,但她如果就此輕忽而露了行迹,那絕對是自尋死路。
她比下飛機的時間還遲了兩天才回到柏家,這中間她變裝過好幾次。
托她現在在紐約學造型設計,七十二變也難不倒她。
柏凜風的車和柏家人共享的兩輛BMW都在,看來他是真的辭去總裁這職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