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那□膽大,把我抱定說了無數醜話。
虧得秋香走來,方能掙脫。
禀上小姐,那譜兒隻是不好開口。
”
小姐道:“原來你兩人同謀做事,東遮西掩。
日後弄出事來,夫人豈不責在我身上。
倒是我防守不嚴,玷了閨門清白。
待我先去與夫人說明。
”
秋香道:“這是春梅做來的,其要錯罪在秋香。
”
春梅磕頭道:“情願受罰,不願到夫人那□去。
”
小姐道:“這件事想與秋香無涉,是這賤人做出來的。
快随我去見夫人。
”
春梅不得已,跟小姐走到堂前。
恰遇夫人在堂,她便跪下。
夫人不知分曉,笑說道:“敢是這丫頭服侍不過,把我兒觸犯麽?”
小姐道:“這賤婢做不識羞的事,不得不來禀明。
”
便把始末根由一一細說。
夫人聽了,著院子快去喚安童來:“待我問他個明白。
”
園中安童聽見叫他,隻道有配春梅的好意。
走至堂前還嘻嘻笑臉,夫人喝道:“這□該死!你知罪麽?”
安童放下笑臉答道:“有什麽罪?”
夫人道:“我且問你,那芙蓉軒後的事,可是有麽?”
安童道:“這事是有的,雖說這是安童的罪,卻因為是夫人錯了主意。
”
夫人怒道:“胡說怎的?倒是我主意錯了?”
安童道:“當日夫人有言在先,原要把春梅許我做老婆的。
那時節若不曾記過,今日安童怎敢先奸後娶不成!”
夫人喝道:“我看你這該死的奴才不自認罪,還敢在我跟前弄嘴,提起闆了來,便要把這兩個奴才氵?婢,渾身上下痛打一頓,方消我恨!”
小姐連忙上前勸住,扶了夫人坐在椅上道:“他兩個無恥醜行的奴婢,就打死了也不足惜,還要珍重自己的身體要緊。
”
安童見小姐勸住了夫人,滿心歡喜,手舞足蹈。
正要辯幾句,不想袖□那本《春意譜》抛将出來,夫人一見便喚秋香拾取土來,看是什麽書。
秋香拾在手□,翻開一看,見是一本《春意譜》,又不便替他藏匿了,隻得送與夫人。
夫人揭開一看,見上面道:
女子仰天而卧,将那腳兒挑起臀尖相合,男子俯伏胸膛,
以肉具項入花心,一抽一疊,圖個歡暢,這謂之順水推船。
男子仰天而卧,将那兩腿跷起臀兒相湊,女子俯伏胸膛,
以pin戶套上玉jing,一來一往,盡個快樂,這謂之倒澆蠟燭。
女子俯身而卧,将那後庭掀起兩股,推開男子,俯伏肩背,
以gui頭塞入陰hu,一進一退,弄個爽利,這謂之隔山取火。
看完了愈加焦躁,将一本《春意譜》登時扯得粉碎。
提著闆子大罵道:“好奴才!你快說這本書是從何處得來的?若要支吾遮掩,這闆子卻不認得你。
決不與你幹休!”
安童道:“夫人在上,聽安童分剖,這本書原是南莊上二相公買來醒磕睡的。
那一日被安童看見,悄悄藏了他的,放在随身肚兜□收著,恰才洗澡摸将出來,正要拆拆了,不料夫人呼喚,便收拾在袖中,原與安童無幹。
夫人要見明白,隻差人到南莊去與二相公計議就是了。
”
夫人道:“你這樣的人,我這裡斷容你不得!若再容何你時,可不把我的家聲玷辱了。
”
遂著院子立時往南左去,吩咐道:“須對二相公說,這樣的人,家中要他不得,把那小心勤謹老實的人換一個來,早晚園中使用。
再喚秋香将這賤婢春梅剝了他兩衣服,鎖在後邊空房内,明日尋一個媒婆,打發出門便了。
”
你看這小姐果是個孝順的女兒,見夫人惱得不住,便迎著笑臉,扶了夫人進房。
那春梅安童方□起去。
未知後來安童回到南莊,劉天表有甚話說?下回分解。
總批:
春梅年始破瓜,安童初番雲雨,中段一問一答,其說得俏俐。
秋香幸得推脫,不然幾乎不能終事,小姐亦不能日後有榮耀之期矣。
鬧花叢卷之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