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他跟着她倒黴。
不是他自吹自擂,而是他從小到大,運氣都比一般人好上一點,就像以前讀書時,全班的同學吃着一樣的便當,結果每個人都上吐下瀉,全體食物中毒了,偏偏隻有他沒事,既沒吐又沒瀉的,整個活蹦亂跳地令人眼紅;又因為他的好運氣,他居然能絲毫無損地領着一隊人,走過地雷區,一個地雷也沒有誤中。
如此好的運氣,用算命的話語來說,叫做吉星高照,因為他出生當年剛好是吉年,而出世的日期與時間更是當年最好的,所以他這輩子可以說得上是平平安安、順順利利,隻有一些小挫折外。
“抱歉,我隻是想表達我的歉意而已,我無心嘲笑你,我隻是從未見過像你這樣……唔,一次又一次被搶的人而已。
”
聽得出他語氣中的确有歉意,王佑希的怒氣來得快,去得更快,一下子就全滅了。
她點點頭,表示她收到他的歉意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還是不能坐你的車回去,我自己坐出租車就可以了。
”
幹爹畫給她的符隻能用在出租車上,所以她搭出租車回家,遇上車禍的機率絕對比搭方碩的車來得小。
她心意已決,方碩也覺得再堅持下去,隻會讓兩人的情況更尴尬,所以隻好伸手替她攔下一輛出租車,然後記下車牌号碼跟出租車司機的名字,再讓王佑希上車。
“謝謝你。
”她向他道謝,然後便關上車門,讓出租車司機開車離開。
在她離開後,方碩依依不舍地再看了眼廣播大樓。
深知自己今天晚上注定一無所獲的他,在看了好半晌後,才慢慢地将手铐扣上搶匪的雙手,接着一手拖着那個已經昏倒的搶匪,不管硬實的地面會不會撞傷搶匪,直直地把人拖上車,像扔垃圾一樣地把人扔入後座。
再從後照鏡瞄了瞄大樓門口,确定再也沒有人從裡頭走出來後,他才發動引擎,把後座的家夥送到警察局。
◎◎◎
第二天晚上,方碩又去站崗。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執着于一個從不曾見過面的人,他想大概是因為這個人曾經在他最失意的時候,給過他幫助、給過他溫暖,所以即使是不知道最後能不能見到,但還是像個傻子一樣地在夜風裡等着。
一如昨晚的,他坐在車裡,開着收音機,聽着希希低柔的嗓子,念着聽衆的來信,說着自己的見解以及感受。
不管是男女情感之間的矛盾、家庭之間的沖突,又或者是人生上的難以抉擇,希希總能把事情看個透澈,或許是旁觀者清,但也可以說是她似乎看透了很多事,所以才能如此理智地看待每一件事情。
比如他被污蔑停職的事,她可以如此堅定地鼓勵他,要他去找證據給自己平反。
又比如剛剛一個觀衆所訴說的情場困惑,身為一個背後的小三,她是該走還是該留,希希告訴卻告訴這個聽衆,要别人愛自己,得先懂得尊重自己。
希希又告訴她,跟了一個男人三年,可是男人卻不曾履行曾應允的承諾,隻用金錢來慰藉女人的心,這樣的男人不會是真心的,如果真愛她,又怎麼會舍得她當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在妻子有事時,不言不語地扔下她?
希希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平緩,但方碩還是能聽得出,希希是在心疼那個為愛受傷、為愛受苦的聽衆。
接着希希放了一首老歌,柔和的音樂、慰藉人心的歌聲,在這個寂靜的夜裡格外地讓人惆怅。
方碩聽着她低低柔柔的嗓音,不知不覺之間,四個小時的直播也到了尾聲,可能是因為今天的話題大多都是沉重的,希希今天晚上的道别帶了一點點的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