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心裡明白,知道曾羽己在近處監視,不由暗喜萬分。
于是他鎮靜地道:“老曾,你也有此雅興,真是同道中人。
哈哈……”錢沅笑聲未停,曾羽已經挽着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從對面的花叢裡走了過來,笑道:“哈哈……食色性也,違天性者,非人也。
食是口福,色是豔福,有什麼不封?”他一邊說,一邊與錢沅熱烈地握手。
握手時,錢沅發覺對方的手裡夾帶着一個紙團,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但曾羽既然這樣做,必有用意,所以他不動聲色,把那紙團捏在手裡,乘着黑暗的環境裡無人注意時,連忙将它納入袋裡,接着道:“是的,老曾,你說的對,不吃失口福,拒色失豔福,這道理小弟懂得。
”
曾羽道:“剛才我聽出是你的笑聲,冒昧前來打擾雅興,對不起……現在,我走了!”他說着,人已經走了過去,攜着那年輕女子,瞬即在陰影近處消失。
那時,錢沅暗想:“曾羽前來必是童者授意,想來他早已在後盯梢。
看到了我與假小娟的行動,他隻不過憑着我發出笑聲的機會,及時出現相見,利用握手、暗遞紙團,且語帶暗示……他那種随機應變的本領真令人佩服。
”
剛才當假小娟正在戲弄錢時,曾羽攜帶少女,突然出觀,和錢沅說了幾句俏皮話之後。
又突然消失。
假小娟想道:“此人若非風流種子,必是下流坯子。
”因此,她也不向錢沅查問曾羽的細底,那時,錢沅已經挽着假小娟的手,走向那邊的精舍雅室,這正是她所求之不得的。
他們相了雅室,付訖房錢,接着錢沅假裝内急,走進廁所,随手關門,連忙從衣袋裡取出那小紙團來,打開一看。
原來裡面包着—顆紅丸,另有字條,上面寫着:
“紅丸房中藥,無價之寶,暫向江湖子借用,隻宜放入舌底,切勿咽入腹中,咽則喪生。
據江湖子告:此女假小娟乃是九頭雌鳳的化身,負有秘密使命,他叫你務必在今晚樂歡中,光撥去她的海底紅色陰毛三根,先阻她幻變脫身逃去,然後施展軟硬功夫,使她就範,讨取口供,至要至要。
”
錢沅看完,心中大喜,連忙納丸入口,暗藏舌底,但覺此丸毫無氣味,不知是何種藥物制煉而成。
接着他撕毀字條,抛入水渠暗溝,消滅了證據。
他開門出來,看到那假小娟已經卸去了外套,僅留緊身短衣内褲,顯露了女性三圍的美點,肉感非凡。
錢沅口中有丸,講話不便,隻得默默無言,暫充啞子,惟有埋頭苦幹,努力效勞,同時他的雙手也不空閑,正在暗中摸索對方的海底,觸指之際,發覺那處有數莖比較硬性的陰毛。
他也不管後果如何,抓緊硬毛,用力一拉,拔掉了。
那假小娟正在如癡如醉,享受快樂,不料情郎錢沅竟然如此狠心,痛下毒手,拔去了她下體的聖毛,頓時使她痛徹心脾,樂極生悲,驚叫一聲,四體瘓癱,寂然不動,似已昏迷過去。
錢沅見此情形,驚駭萬分,連忙撤兵罷戰,從速穿上衣服,吐出口中紅丸,放入衣袋。
接着他開亮了燈,查看假小娟的下體,隻見她的海底部位血迹殷然,兩根長度三才的紅色硬毛已被自己連根拔起,另有半根拔斷,尚剩半根完好如初,仍在原處。
此外,還有幾根軟質黑毛同遭無妄之災,也被錢沅拔掉。
那時。
假小娟人雖昏迷,但尚有輕微呼吸,并未死去,這使錢沅稍為放心。
于是他靈機一動,心中有了主意。
他斟了一杯熱茶自己先喝一口,銜在嘴裡,一邊扶起假小娟,把嘴巴湊到她的嘴巴,口對着口,将自己口中的熱茶灌入她的嘴裡,經過喉管,流入她的腹中,如此三次,那假小娟終于漸漸清醒。
原來錢沅口中剩留着紅丸的藥性,它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而他在陰差陽錯中,把紅丸藥性的成份與熱茶混和,灌入她的腹内。
無意中協助她恢複知覺,所以她很快就`蘇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到錢沅緊緊把住自己,心裡恨極,連忙把他推開,同時悲從中來,不禁号啕痛哭。
哭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男人聽到女人的哭聲最為頭痛,心煩意亂,感到束手無策。
何況依照目前的情況,錢沅無端端把她的海底聖毛拔去了二根半,另外又加上數根軟毛也連帶遭殃,這當然使他于心有愧,負疚甚深,因此,他隻得低心下首,對她大講好話,叩頭賠罪。
‘娟妹,我是無意的,因為我太快樂了,所以……所以……”錢沅撒謊道。
“放屁!你是有心的……你這狠心惡賊,既偷我色,又傷我身……你這負心漢。
我和你拼了……”假小娟停止哭聲,打斷了錢沅的話柄,一邊不斷地咒罵,一邊突然舉起玉手,重重地打他一個耳光。
猝然不及提防,錢沅吃到了巴掌,面部感覺到熱辣辣,非常難受。
他連忙用手撫摸自己的面部,藉以減輕疼痛,同時低聲說道:“娟妹,你打得好,是我太不當心,該打該打……不過,男人面子要緊。
你最好不要給我吃巴掌……”假小娟氣呼呼地道:“你的面子要緊,我的陰毛不要緊?”她說完話,又撩起玉手,準備再打錢沅。
錢沅連忙躲開,說道:“娟妹,不要這樣,有話好講。
”
假小娟恨恨地道:“對你這個狠心賊,負心漢,還有什麼話好講?”
錢沅忍耐不住了,說道:“娟妹,我老實告訴你,我拔掉你的陰毛,因你欺騙了我。
”
假小娟怒道:“我欺騙你什麼?你說……你說……”錢沅哼了幾聲,說道:“你不要一本正經……你假冒黃小娟。
前來和我接近,有什麼企圖?你說……你說,嘿……”
那假小娟一聽錢沅的話,大吃一驚,鳳眼睜得很大,盯着看,一時答不出話來。
接着錢沅哼了一聲,說道:“你說呀!你怎麼啞口無言?……豈有此理!”
假小娟道:“你說我冒充黃小娟、有什麼證據?”
錢沅冷笑道:“嘿……你是九頭雌鳳。
”
假小娟的身份給錢沅明白點破,頓時使她面紅耳赤,顔容失色。
這時,錢沅心裡甚為得意。
似故意裝扮态度嚴肅,接着道:“娟妹!我早已查明,你來自魔國,負有使命,不找别人,隻找我錢沅,究竟為了什麼?今晚你如不好好對我交代得—清二楚,我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你。
”
假小娟低頭不答。
錢沅又道:“嘿,嘿……你想以色欲置我于死地,是嗎?”
假小娟連忙辯護道:“不是。
”
錢沅罵道:“不是?你這淫貨,娼婦……你不是九頭鳳兒嗎??”
假小娟泣道:“我承認是九頭鳳兒………你這沒良心的東西,罵得我這樣惡毒。
”
錢沅怒道:“你不說。
我就罵……你再不說。
我還要罵你更加惡毒……不但更惡毒,我還要打你,痛打你。
”
九頭鳳兒道:“你罵,你打……我絕對不說。
你打死我,我也不說……你打死我,我的表兄們……九龍尊者會來取你的性命,替我報仇。
”錢沅心裡暗驚,但他依然擺出若無其事,毫不在乎的姿态,說道:“哦!我明白了……九龍尊者一一金龍,玉龍,青龍,黑龍。
蒼龍,虬龍,紋龍,火龍。
毒龍……他們都是你的表兄嗎?那好極了,他們叫你來害我……”
九頭鳳兒道:“不是的。
”
錢沅假意怒道:“又不是?那麼,他們叫你來幹什麼?”
九頭風兒含淚不答。
錢沅道:“好,你不說……我自有辦法懲治九龍……當年水國江門龍神,現居天國,掌職天龍總監,統治宇宙群龍,我錢沅今晚定要奏呈天表,向玉帝提出控訴,要求嚴辦九龍,第二被告就是你九頭鳳兒。
我與你們表兄妹昔時無冤,今日無仇,竟然串通勾結,前來害我……嘿,嘿!我會要求天國先斬九條孽龍,後殺你九頭鳳兒。
你怕下怕?”九頭鳳兒恨聲道:“你這狠心賊。
負心漢,你盡管去控訴,我什麼都不怕。
”
錢沅發覺自己的硬言硬語吓不倒她,心裡有了主意,随即改變論調,施用軟功,說道:“鳳妹。
你不要固執,我是為你着想,才來好意問你。
你的九位表兄使用卑鄙手段。
不惜犧牲你的美色以清白之體供獻給我,想來他們是有求于我。
現在,你我雖無夫妻之名,但早已有了夫妻之實,假如能力所及,我會毫無疑問,自動幫助他們達到目的,隻要你肯坦白告訴我:他們要我做些什麼?”
九頭鳳兒道:“我來與你親近,當然是有目的,但如今目的還未達到,我已遭到不可補償的損失,犧牲太大了,想想心酸,懊悔當初不該這樣做。
”
錢沅驚異道:“什麼不可補償的損失?是否為了我已毀壞你的名節?”
九頭鳳兒道:“不!”錢沅道:“那是為什麼呢?你已是我的人了,你的一切損失都應該由我來補償。
”
九頭鳳兒搖搖頭,道:“不可能!你為什麼這樣狠心,拔去我下體的聖毛?你這樣做,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受到别人唆使?”
錢沅當然不會透露江湖子所出的計策,隻得撒謊說:“這是我的主意。
”九頭鳳兒道:“那麼,你一定懂得聖毛對我的重要性。
”
其實錢沅根本不懂那些陰毛對她有何重要,但他卻不承認自己見識不廣,孤陋寡聞,所以他故意織造一個理由,振振有詞地道:“你太喜愛男女的事,使我力不從心,因此……因此我就這樣做了……防你幻變。
”他忽然想起剛才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