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水上郎君。
袁通微笑着,又輕聲道:“不過,我還想再問你;如果由他來占有你,你是否願意?”
郝珊珊假作遲疑一下,終于又點點頭,同時她向袁通白了一眼。
袁通道:“不過,我想再征求另外幾位女将的意見……”
郝珊珊連忙打斷他的話鋒,問道:“為什麼?”
袁通道:“我怕她們之中,可能有人會吃你的醋。
”
郝珊珊道:“吃醋?準?”
袁通道:“現在我還不知道是誰,讓我向她們問個明白。
”
郝珊珊道:“你不必問了,我不怕她們吃醋。
”
袁通道:“這樣不好,且也不公平?同時我更不願意被她們冤枉,說我做事有偏心。
”
郝珊珊道:“既然如此,你去問吧!……不過,我希望你袁大将軍為我留些餘地,盡可能讓我來擔任這個職務。
”
袁通道:“那當然。
”
郝珊珊紅着臉道:“事成之後,我會重謝你的。
”袁通道:“無須,無須,你去吧!”
郝珊珊轉身回到原位,但她的眼睛順便向水上郎君瞟視一下。
水上郎君原是衆所周知的美男子,女人見了,差不多個個都愛慕,郝珊珊豈能例外?袁通高聲道:“請薛嬌嬌姑娘過來說話!”
薛嬌嬌連忙起身,走到營角站定道:“将軍有什麼吩咐?”
袁通輕聲道:“請問薛姑娘,你喜歡水上郎君嗎?”
薛嬌嬌呆了一下,迷惘地問到:“你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袁通道:“為了任務上的需要。
”
薛嬌嬌道:“是否我非要回答不可?”
袁通道:“是。
”
薛嬌嬌向水上朗君斜瞟了—眼,忸怩地輕聲道:“我喜歡。
”
袁通道:“如果我命令他來與你合歡呢?”薛嬌嬌面孔發紅,不禁口吃地道:“假如這也是任務……任務上需要的話,我…我……我願意勉為其難……不過,你是否肯保證他将……将來娶我為妻?”
袁通道:“君子成人之美,我當然會盡力從旁撮合你們的好事,但現在還不能保證。
”
薛嬌嬌逭:“為什麼不能保證?”
袁通道:“為了任務,我有權命令他來與你歡樂,可是,婚姻人事,權在水上郎君,官方無法強制執行。
”薛嬌嬌道:“如果他将來不願娶我,豈非我白白的給他占了便宜?”
袁通道:“你不會施些手段,纏住他嗎?”
薛嬌嬌道:“怎麼纏法?”
袁通道:“這是你女人自己的事,我不懂……不過,情場猶如戰場,你能夠設法把他俘虜過來,才是本領。
”
薛嬌嬌道:“我明白了,好吧!好做酒,壞做醋,我就犧牲一次色相,好壞看我和他的緣份和命運了。
”
袁通贊道:“薛姑娘,你這樣想法是對的,……現在你去吧!”
薛嬌嬌走回原位,但她的眼睛卻忍不住也瞟向水上朗君,同時她心裡暗想;能得此人為夫,我就心滿意足了。
袁通等到薛嬌嬌坐定,繼續道,“請吳淑貞姑娘過來。
”
吳淑貞聽了,立即起身,走向袁通的身邊。
袁通輕聲道:“吳姑娘,你看,那水上郎君的人品如何?”
吳淑貞道:“水上朗君?他的人品很好。
”袁通道:“那麼,你喜歡他嗎?”
吳淑貞直爽地道:“當然。
”
袁通道:“如果我介紹他給你做朋友,你覺得怎樣?”吳淑貞道:“歡迎!”袁通道:“假如他要與你做進一步的朋友呢?”
吳淑貞道:“純粹的友誼是可以的,但你說進一步,我不懂何意?”
袁通道:“譬如……做肌膚之親的朋友……”
吳淑貞連忙打斷他的話柄,搶着道:“那不行的!”
袁通驚疑道:“為什麼?剛才你不是已經表示喜歡他嗎?”
吳淑貞道:“是的,不過,請你不要誤解‘喜歡’和‘愛’是不同的,二者混為—淡,似乎不宜,何況我已有了對象,豈可為了‘喜歡’而犧牲‘愛’。
以緻成為無情無義之人?”袁通聽了,對吳淑貞的看法,不但完全改變,而且對她肅然起敬,連忙道歉:“對不起,吳姑娘,我不知道你已有了愛人,失言之處,千祈怒我不知者不罪。
”
吳淑貞笑道:“不敢,不敢,你是為了國家。
”
袁通拱手道:“多謝你在我臉上貼金……吳姑娘,我們的談活到此為止。
”
于是吳淑貞轉身走回自己的原位坐下。
接着袁通高聲道:“有請邝姑娘,過來小談,”
邝玉聽了,緩慢地起身,蓮步輕盈,走到袁通的身邊站定,笑着叫道:“衰大将軍,有何見教?”
袁通道:“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
邝玉道:“請吩咐。
”
袁通輕聲道:“撇開公務,先淡私事,”
邝玉疑惑地高聲道:“在軍事會議中談私事,似乎不大妥當。
”
袁通噓了—聲,同時用食指在自己的嘴唇上一按.這是一般人在習慣上的動作,暗示對方不要高聲說活。
邝玉當然會意,于是低聲道:“好的,談私事。
”
袁通低聲道:“邝姑娘,你在公餘之暇,不知作何消遣?”
邝玉道:“不做什麼,在家休息。
”
袁通道:“在假期和節日呢?”
邝五道:“也不做什麼?”
衰通道:“我不相信,難道假期節日,你也呆在家裡,不出去玩?”
邝五道:“偶然騎馬出去,拜防師父。
”
袁通道:“令師是誰?”
邝玉道,“上李下享。
”
袁通道:“哦,原來令師是人名鼎鼎的野仙清虛子,名師出高徒,無怪你的武功超人一等,可喜可賀。
”
邝玉道:“蒙大将軍謬獎,其實奴家的本領沒有學到家師十分之一。
”
袁通道:“姑娘太謙虛了……哦,我想起來了,清虛子不是還有一位公子嗎?”
邝王道:“是的,他是奴家的師兄。
”
袁通道:“他叫什麼名字?”
邝玉道:“李玉。
”
袁道通:“李玉,好名字。
他的名字和你相同。
想來其人如玉。
他一定是個漂亮的青年。
”
邝玉道:“不,壽頭壽腦,名不符實。
”
袁通道:“哦?這太奇怪了!你對他,印象如何?”
邝玉道:“沒有什麼印象。
”
袁通道:“他對你呢?”
邝五道:“奴家不知道。
”
袁通道:“聽說他在追求你,是嗎?”
邝玉否認。
袁通道:“你不喜歡他?”
邝玉道:“當然不……”
袁通道:“那麼,你喜歡準?”
邝玉道:“誰也不喜歡。
”
袁通道:“誰喜歡你呢?”
邝玉道:“誰也不喜歡奴家。
”
袁通道:“姑娘,你說謊吧!像你這樣的美麗,沒有人來喜歡你,誰相信?”
邝玉道:“袁大将軍,奴家說的是實話。
”
袁通道,“真的是實話?”
邝玉道:“奴家決不騙你。
”袁通道:“但我絕對不相信。
”邝玉道:“信不信由你,奴家不與你談了。
”
這時,袁通心裡明白:邝玉确是“小姑居處本無郎”,于是他胸有成竹地道:“姑娘,我知道有人喜歡你。
”
邝玉驚異道:“有人?是誰?怎麼奴家本人不知道這件事?”
袁通舉目向四周探望,故意裝出神秘的姿态,低聲道:“是水上郎君。
”
邝玉不相信地道:“根本沒有這回事。
”她說着,美目盼兮,瞟向水上郎君,但事有湊巧,那水上朗君的眼光恰正向這方面凝視,這就使她誤會,以為他确是對她有意。
袁通乘此機會,進一步道:“他不但喜歡你,而且非常愛你。
”
言出袁大将軍之口,邝玉聽了,不禁由疑轉信,再加上剛才那水上郎君向她注視,終于使她信以為真。
忽然,她覺得自己很高興。
由于意想不到的興奮,促使她的面部也發熱。
她低下頭去,若有所思。
袁通催道:“姑娘,怎麼你不說話?”
邝玉讷讷道:“奴家在想……想他為什麼以前對奴家毫無表示?”
袁通道:“水上郎君怕羞,所以如此……邝姑娘,我鼓勵你,你應該争取主動才好。
”
邝玉道:“奴家不敢。
”
袁通道:“為什麼?”
邝玉道:“難道自己不怕難為情嗎?”
袁通道:“彼此都怕難為情,怎麼辦呢?……”他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不說下去,但他卻在偷看邝玉有無反應,以便決定如何繼續措辭。
他看到邝玉的眼光又瞟向水上郎君,這就意味她是喜歡對方的。
于是袁通接下去道:“邝姑娘,我想這樣,既然你們雙方都怕難為情,還是由我來做好人,權充紅娘,不,說月老較妥,替你們鄭重傳話,不知你的意見如何?”
邝玉感激地道:“有勞大将軍了。
”
袁通道:“要我傳話可以,但我還得先向你征求意見。
”
邝玉道:“什麼意見?”
袁通道:“你喜歡水上郎君,還是愛水上郎君?”
邝玉道:“奴家愛他。
”
袁通道:“你對他一見傾心?”
邝玉道:“不,奴家心裡早已愛上了他,可惜沒有機會跟他接近。
”
袁通道.“原來是暗戀……水上郎君也在暗戀着你。
”
邝玉道:“真的嗎?”
袁通道:“當然是真的。
……喂,邝姑娘,把你的耳朵湊過來,我有要緊話對你說。
”
邝玉遵命,身子稍為向前移動,斜側着頭,把耳朵湊近袁通的嘴巴。
袁通在邝玉的耳邊低聲講了己句話。
邝玉靜聽着,面部漸漸發紅,顯出非常為難的神色,颦眉道:“那怎麼可以,這是難堪的。
”
袁通同情地道:“是的,在私人的立場上講,那确是難堪的。
但在公事上,這便是光榮的任務,所以,為了你邝姑娘将來的幸福和前程,你是否願意再考慮這件事?”
邝玉堅決地道:“不。
奴家不依。
”
袁通失望地道:“既然你不願擔任女主角,我做上級的。
對這件事情沒有強制執行的權利,但我有義務來提醒你,鼓勵你。
免得你在以後反悔時,可能會指責我袁某講話不清楚,處事有偏心。
”
邝玉道:“奴家倒要聽聽你還有什麼話要提醒我。
”
袁通道:“剛才我已講過,水上郎君非常愛你……不過,可能另有别的姑娘們都很愛水上郎君。
她們想要共同争取的獵物,未必如願以償。
你可無須争取,就能唾手而得,但你卻不欲受之,交臂失之。
古人雲:‘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試問你無端失去有情郎,是否覺得可惜。
情場猶如戰場,情場失敗的人在戰場上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戰場失敗的人,其前程可想而知。
試問你是否要在情場和戰場同時獲得勝利?此外,我希望你對于男女的事不要看得太嚴重,說穿了,它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
當然……第一次你當然覺得自己是寶貴的,但等到處女膜—破,你對本身的看法就會立刻改變,也許你肯自動去要求對方來幹這事……喂!邝站娘,你看那邊,韓婉正在對那水上郎君眉目傳情,大獻殷勤……”
男女愛情,事關心境。
邝玉連忙把眼光轉向那邊,恰如袁通所講,韓婉正在跟水上朗君說話,而水上郎君的眼睛卻不時瞟向這邊-邝玉站立的地方。
接着,袁通道:“我的話說得不錯吧!韓婉是寡婦,過來人,但她可能還想動水上郎君的腦筋……當然,我決不會請韓婉來擔任女主角……否則,我相信她一定會立即答應……可惜,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
……邝姑娘,你和韓婉就可成為對比,現在,我再給你片刻的時間,作為最後考慮,你可以說同意,也可以說不同意,但我有一禁例,必須言明:那就是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