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上郎君》故事裡,講到通天教主為了要先剪除佛國的羽翼——空空部落,以便将來其本土,就召開一個禦前會議,出席者除了國師小老先生、正派野仙領袖大夫子、以及邪派魔頭千手老怪之外,隻有八大煞神-東方妖煞海東青、南方魔煞南宮操、西方精煞司徒文、北方怪煞杜充、東南方鬼煞計真、東北方亂神孟元、西南方力士鐵金剛、西北方散神溫戎;加上散人首領霹靂子、狂客領隊紅衫客和五形郎君的老大金郎君-綽号冷面閻羅等十一名。
由于攻擊喇嘛部落是不公開的,且應嚴守秘密,其餘的許多大臣與猛将都無須列席,當時所有出席者各自挑選了本單位的少數屬下幹員,都是十中擇一的精華,使其在戰事上能夠大顯身手,建立殊勳,而霹靂子雖不甘後人,但隻不過選了一個麾下散人水上郎君而已。
當元帥府發出緊急文書,要通知水上郎君準期集合的時候,發覺魔國境内尋不到水上郎君,誰也不知他的下落,顯然此人業已失蹤,以緻文書無法投遞。
對水上郎君言,這是一件大事情,因他如不能按期報到從征,就要被處軍法懲罰。
當然行軍副帥文中子也作出了最壞的打算。
第一水上郎君屆期誤印,他準備起用另一位水路奇才—水上君子姬一紅代替出征。
不過這是他在内部的秘密凋度,外人不得而知。
在表面上,當局還是雷厲風行地追尋水上郎君,似乎非要查出他的下落不可。
水上朗君究竟到哪裡去了呢?有誰知道他的蹤迹呢?有!隻有龍風山的龍公朱元龍和風婆孫美風夫婦知道水上郎君的去向。
他們确知水上郎君領得了通行證,并攜帶木家的五個女兒——長女金風、次女銀風、三女白風、四女花風以及幼女麼風等,在魔國狂歡大會結束後,就已離開本土,到地國的中洲去旅遊了。
水上郎君是被霹靂子保舉,征調入伍,必須于限期内報到出征,不得有誤,鳳婆知道茲事體大,除立即使用飛鴿傳書,通知水上郎君和本家五女火速返國外,心猶不安,惟恐信鴿迷途,遺誤戎機,于是又特派長子神龍太保駕禦飛雲,趕赴中訓地區,專程傳達命令。
這種雙管齊下的辦法果然妥當,信鴿和神龍太保就在中洲的燕京找到了水上郎君和五鳳姊妹。
為了從軍的限期已近,必須争取時間,水上郎君和四妹花鳳就直接趕赴羅刹邦—佛國支系花教的占領地,俾能及時投入魔國駐紮在該地的隊伍,但神龍太保則立即回國,徑向元帥府為水上郎君代辦報到手續,以免誤卯。
再說水上郎君與四鳳駕着青雲,直飛羅刹區域,不到一天。
就到達目的地。
羅刹邦京城在地國中洲地黔滇邊境,那處周圍,群山重疊,千峰如削,形勢非常險惡。
水上郎君在羅刹城外三十裡的森林中,尋到了魔國所駐紮的三十二座軍營,犬牙相錯,分布如棋,中央一座大營,主帥葡萄仙子就在這裡坐鎮。
那天,大營裡正在開會,文中子以參謀的職位擔任會議主席。
主帥葡萄仙子和副參謀兼副帥袁通分坐左右,其餘諸将例如:金郎君、黃衫客、穆英、杜甯、蕭峰、馮立、王道宗、柯笠、甄真、利中子、褚武、李陀、郝珊珊、吳淑貞、黃靜、周潔、葉偉、朱冬青、文通、牟玉祺、魏來興、韓婉、山大元、赤福、邝玉、薛嬌嬌等都依次而坐。
鐵金剛部下的十八力士,并未列席開會,因為他們被派守護各營。
神醫子,白仙娘子和黑仙娘子等三人都是醫務工作者,無須參與軍事會議。
此外,霹靂山人、青城子、赤城子、玄陽子、太陰生、妙音仙姑、妙法道人、菩提子、方珍等均屬客卿身份,隻在必要時,才請他們助陣,所以也不必參加會議。
吳奇是運輸官,由于糧草辎重剛剛運到,他正忙于指揮堆積儲存,抽不出時間前來開會,特準缺席,水上郎君就在這時到達大營,立即拜見了元帥,又向衆同僚作了一個環揖之後,坐于末位。
他總算及時趕到現場,不算誤卯。
因此僥幸地避免了一次重罰。
四鳳并非正式委任的官員,充其量也不過是志願從軍、自動請纓的客将而已,所以在她尚未被批準正式入伍之前也無須進入大營,參與會議。
文中子道:“現在,我們的副帥袁通将軍要講話了,并将發号施令。
”于是袁通站起身米,朗聲道:“剛才文參謀所講的話,對我們以後攻打空空部落是有好處的。
各位至少可以認清敵人的派别,以收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之效。
如今我們還未進入空空部落的本土隻不過要驅走脫脫和尚,剪除他的黨羽,以及恢複羅刹幫而已,正如剛才文參謀所講的,對付脫脫,隻能智取,不可力敵。
所以,我的戰略是旁敲側擊,避免正面作戰……”他說到這裡,雙目向屬下諸将注視,看看他們有無反應。
大營中一陣肅靜。
于是他又道:“我已查明:今晚羅刹宮裡舉行空空大會。
機不可失,我們乘此良機,設法混進宮去,實行厮殺……現在,我發号施令!”
衆将官聞言,個個精神抖擻,磨拳擦掌,作出準備鬥争的樣子。
袁通道:“時間無多,現在,我派穆英,杜甯,蕭峰,馮立喬裝農民,時赴羅刹宮東門附近埋伏,看到宮中起火,穆杜二人就合力斬殺宮裡逃出來的男人……原則是:男的死,女的生,赤身裸體的殺,衣冠整齊的活……。
蕭馮聯手阻止或誅戮一切入宮救火的人。
”他說着,從箭筒中拔出—支令箭,擲向穆英,後者伸手接住。
同時,穆杜蕭馮四人連聲道:“遵命。
”
接着袁通道:“王道宗,柯笠,甄真,利中子聽令!你們假扮販夫走卒,前往羅刹宮南門附近駐守。
一見宮中起火,立即分頭行事。
逃出宮門者,男死女生,衣冠整齊一律放行,赤身裸體者,則斬殺無赦,無使漏網,入宮救火者,半途阻截,格殺不論。
”
王道宗上前接過令箭後,聯合柯甄利等三人同稱遵令。
袁通道:“褚武、李陀接令,你們二人速往王宮西門旁邊,掩護身形,等到宮中冒起火頭,就立即動手,專心砍殺逃出宮門的裸體之人,男死女活,衣冠整齊的切不可殺。
”
褚武接過令箭,開口問道:“請問袁将軍,如果西門方面有人前來救火,我們要阻擊嗎?”
袁通道:“不必。
”
褚武疑惑地道:“是何理由?”
袁通道:“因為王宮西門根本不會有人救火。
”褚武道:“王宮西門之外,間巷栉比,商鋪林立,人口衆多,此處乃是羅刹邦京城的精華,而宮中失火,豈有無人前去救火之理?反之,王宮的東南兩方,面臨高山深谷,十裡之内不見人煙,而将軍認定有人前去救火.這樣輕重倒置的說法,不知有何根據?”
袁通笑道:“發号施令是我的權力,我要你怎樣做,你就怎樣做好了。
”
褚武聞言,心中不服,憤然追:“為将之道,切忌剛愎自用,褚某問了一句,也是人情之常,現在将軍如此回答,竊以為有失大将風度。
”
袁通大笑道,“為将之道,謀而後動,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發兵制敵,必有萬全汁策,何況軍旅之事,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一切全憑秘密,如果每個人都像你褚将軍那樣,作出無意識的詢問,在此軍情緊急之際,時間分秒必争,為主将者那有空閑功夫與你多費唇舌?”
褚武不甘示弱,沉聲道:“褚某對于你-袁将軍的調度,心裡極為懷疑,因此,要想再問一句,不過,你可以不回答。
”袁通又大笑道:“褚将軍,你也太倔強廠,好,你問吧!”褚武道:“如果西門之外,有人前來救火呢?”
袁通道:“不可能。
”
褚武道:“請袁将軍不要太過自信,褚某則以為可能。
”
袁通道:“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
褚武道:“褚某不信,除非你袁将軍另派幹員前去阻截救火的人。
”衰通被這句話激怒了,忿然作色道:“笑話,你當本副參謀是什麼人?”
褚武笑道:“那麼,你敢與褚某打賭否?”
袁通道:“小事何必大做,還請褚将軍三思而行。
”
褚武大笑道:“你不敢?”
袁通道:“非要打睹不可?”
褚武又大笑道:“不錯。
”
袁通道:“如何賭法?你說!”
褚武道:“如果有人救火,你就應讓位。
”
袁通道:“假如無人救火呢?”楮武毅然道:“請取我項上的六陽魁首,懸挂于轅門之外。
”
袁通道:“我太便宜,你吃虧了。
”
褚武道:“褚某自願,死而無怨。
”袁通道:“軍中無戲言,立狀為宜……執法官何在?”執法官金郎君聞言,挺身而出,朗聲道:“屬下在!”
袁通道:“請金執法官代拟軍狀,一式二份。
”
不久,金郎君繕就軍狀,由袁通及褚武分别簽名,各執一紙。
事畢.褚武、李陀歸座原位,袁通繼續發令道:“黃靜,周潔聽令!”
黃周二将應聲站立起來,異口同聲地道,“本将在!”
袁通道:“你們同赴王宮北門外等候,該處雖也是京城的熱鬧地區之,但必無前來救火之人,因此,你們看到王宮冒出火焰,應立即準備殺人。
記住!男死女生,赤身裸體者殺,衣冠整齊者活。
”黃靜、周潔高喊:“遵令!”接過令箭,坐于原位。
袁通道:“分派四門的諸将,現在可以離席,各去準備,在一小時内分别出動。
記住:武器掩藏妥當,切勿露眼。
”
于是有關諸将,紛紛起身,魚貫地走出大營。
袁通道:“黃衫客接令!”
黃衫客立即起身道:“屬下在。
”
袁通道:“你帶領葉偉,朱冬青,文通,牟玉棋等四人前去接應王宮四門的鬥争,取得密切聯系,并互通消息,報告軍情。
”
黃衫客口稱尊命,接過令箭,率領葉朱文牟四将出營而去。
袁通又發令道:“山大元,赤福,魏來興接令!你們三人化裝成僧人,混入羅刹王宮,參加空空大會,這是你們一個尋歡作樂的機會……不過,記住:你們務必乘機搗亂,切勿迷失本性,貪色誤事,去吧,快去準備!”
山大元,赤福,魏來興等久末接近女性,精力過剩,正感無處發洩,現在聽到這個好差使.不禁喜出望外,何況是奉命去玩女人,顯然命中注定,要行桃花運了,于是大家興沖沖地立起身來,由山大元代表接過令箭,得意洋洋,快步出營。
現在大營之中,除了袁通本人,文巾子和水上郎君之外,其餘六人全是女将—葡萄仙子,郝珊珊,吳淑貞,韓婉,邝玉以及薛嬌嬌。
郝珊珊和薛嬌嬌心裡早巳暗暗地埋怨袁通,為何不派她們前去殺敵?這時,她們似乎等待得不耐煩廠,面現怒容,尤其是郝珊珊的忍耐性較差,終于嬌聲問道:“袁大将軍,你派出去的都是男人,卻不派我們女的,這是什麼道理?”
袁通道:“我正在計劃,想派你們大用場,不過……不過,這任務非常尴尬,不便啟齒,因此……我尚在猶豫不決之中。
”
郝珊珊道:“笑話,身為大将,發令猶豫不決。
你說吧!既使是赴湯蹈火,闖鬼門關,我都願意接受。
”袁通笑嘻嘻道:“那麼,請你走過來。
”
于是郝珊珊走近袁通的身邊,後者立即離座,拉着她走别大營的角落裡,并用嘴湊近她的耳畔,輕聲地問道:“珊珊姑娘,你喜歡水上郎君嗎?”男性上級長官随便對下屬女性拉拉扯扯,在魔國人的眼光看來不算非禮,所以郝珊珊也不以為忤。
她最初還認為袁通要派她去幹秘密任務,所以他拉她到營角去說話,但她料不到他竟然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不免使她吃了一驚,面孔微微發紅,雙眸瞟向水上郎君,禁不住芳心暗喜。
她也不回答,隻不過把頭一點,表示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