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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制妖僧 高人懷遠慮 觀壁畫 小俠悟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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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出壁圖妙用,福緣真不小哩!”柳春先以四明把靜室喚作定室,視為禁地,一步不敢擅人,内中詳情當然不知,及聽這等說法,分明不是行家,也能知道一點大概,忙答道:“我這鈍人,又是初來,隻不過見那圖形奇怪,内中必有妙用,你未來時,也曾仔細推詳了一陣,結局白費心力,毫無所得。

    你朝夕随侍少主人用功,想必知底,可能告麼?”四明道:“我隻知那是内家用功的途徑,另外參會着一部劍訣,詳情卻不知悉。

    說起話長,此時無暇,柳少爺大約還須住兩三天,不忙在這一會,等明早有空再詳說吧。

    ”柳春料是實情,便不再追問。

    四明随道了安置,作别自去,已經走出廳門,忽然回顧道:“柳少爺,别的我不深知,但定室不止兩間,如能尋到門戶,也許能得一點頭緒呢。

    ”語聲甚低,但是入耳清晰,說罷不俟回問,人已出廳走去。

     柳春對四明本領雖不深悉,照那去時腳步、身法的輕靈着實和所練三指箭,管中窺豹,可見一斑,莊中一個家僮也是這等人物,以上可想而知,向往之心由此愈切。

    随到裡間,将外層鏡門封閉,條案回原,忙去尋找第三間定室的門戶,無如壁間圖像和當頂二三十套圓圈均是繪畫而成,毫無線索可尋,此外更連痕影都找不到,心想滿打四明從未擅入,所說出諸臆測或是傳聞,但是适才王徵也曾說起内與地下密室通連,當無虛語,怎麼用盡心力考查,找它不到?本心不将門戶找到決不罷休,無如心身皆勞,不過少年氣壯,恐誤良機,本是強打精神,苦搜未獲,人也疲極,欲待歇息片時,剛往蒲團上一坐,兩眼便不自主一味下合,同時再想到少時五老也許來召,似此乏疲,怎能往見?自己給自己一解釋,決計仍是先睡,醒了再作計較為是,盛氣一收,心神一迷忽,就此躺在裡問大蒲團上沉沉睡去。

    室中天光不透,朝暮不分,醒來一看,燈光照耀,四壁雪亮,明如白晝,以為未睡多少時候,那大蒲團乃細草織成,甚是溫軟舒适,左就無事,想要再睡一會,哪知他這一睡已到了次日中午時分,人早睡足,少年人精力回複,怎睡得着? 待了一會,漸覺神旺身健,難再入夢,才知睡得必長,外間當早天亮,估量四明必在外候起,方欲扳動機簧,開門出詢,偶望屋頂,所畫圓圈整齊如一,與下面蒲團正對,暗忖:昨夜查找第三間定室門戶的機紐,什麼地方全都尋到,隻這蒲團不曾移動,莫非門戶就在蒲團的下面?心念一動,頓觸靈機,便即起立,且不外出,想将蒲團移開查看,不料竟和生了根一般,又重又牢,休想移動分毫,心更奇怪。

    蒲團草織,恐怕手重損毀,又不敢過分使力,手按在蒲團邊上,上下觀察,越看越覺可疑。

    正打不起好主意,忽然手托團邊,試探着往上一擡,無意之中雙手力未使勻,往右側一歪,帶了一點推勢,覺着似可轉動,同時目光到處,瞥見頂上圓圈也似相随微微一轉,隻是左右不同,上下相反,情知有故。

    二次變了方法,雙手按定團邊,先往右轉,紋絲未動,再往左一推,随手而轉,再看上面圓圈,果然也往相反一方,随同下面蒲團徐徐轉動。

    似這樣推轉了幾圈,仍不能搬起移開,也無别的動靜,再往右回卻是不能,隻能往左推動,認定機紐在此。

    先還有點慎重廠嗣見頂上圓圈先隻外層一圈轉動,第三轉後,便由外而内,逢單必加,下面轉了二十二轉,上面也加到十一圈,仔細一看,連中心一個實圈共有二十五圈,逢雙數的,并非隻轉不加圈數,原來空白之處也算一圈,這麼連虛帶實共是四十九圈,卻轉了五十轉,蒲團便不再動,也不能移開,再往回轉,卻能轉動,又回轉了五十轉仍是原樣,斷定内藏微妙,隻推測不出就裡,仗着性情堅毅,不計艱難,連用許多法子試探,才發現隻把單雙數計準,推法不亂,不令圈轉過頭,便能按着單雙之數左右對轉。

     未了又悟出無須連轉,譬如逢單左轉,上面第一環實圈相随逆轉,滿了一圈如不過頭,再往回轉,那、環虛圈和第一環實圈便交惜對轉起來,再轉滿一圈,上面又複加上一環實圈,虛實交惜對流,三環同轉,到第四圈,往右回轉,上面又加上一圈虛的,似這樣下面蒲團來回對轉,上面虛實便随同增加,蒲團推動也極輕快,迥不似初上手時吃力費勁。

     柳春雖然年輕識淺,不悟大衍四九妙用與四象兩儀陰陽循環虛實相生之妙,一時福至心靈,竟以毅力恒念百計試探,居然與之巧合。

    眼看轉到第四十八圈上,柳春因是屢試屢挫,雖覺這次兆頭順利,迥異先前,心仍拿它不穩,一邊手轉蒲團,目注上面,暗中正在祝告,不覺轉滿圈數,猛覺蒲團往下沉落,上面圓圈不轉自動,钊輪電馭,飛也似疾轉起來,低頭一看,下現一洞,蒲團正自徐徐下降,大小也與相等,空隙中下視,果是一處地室,似比上面廣大得多。

    正自欣喜,猛想起自身是客,無故開人機關,妄人地室,有法還原尚可,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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