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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回 冒霧上天山 巧遇奇童獲異寶 沖寒行地竅 忽生急智得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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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融化,重又發聲,先禁少年三屍元神也吃化去。

    想到這裡,丁良頓觸靈機,重又躬身求告道:“多謝主人恩兄賜此寶劍,感謝不盡,請連劍匣一同賜下吧。

    ”說時語聲清朗,與先前迥乎不同,面具内薄冰也自融化,隻是稍微有點濕陰陰的。

    丁良說完了話重又向前,見少年火滅之後,仍是原形立在當地,劍匣也懸腰間,身上玄霜已然化淨,再見四外散去的寒雲冷霧,正往當地緩緩湧來,寒意漸生。

    料知一會便複原狀,想早把劍匣取下佩好,伸手一摘,用力稍猛,無心中碰了少年一下。

    死屍着手立似崩雪般散成一攤碎粉,寒氣也漸逼人而來。

     柳、梁二人自然代他喜幸,方各運氣,待要上路,偶一回看,身後馳來兩個小和尚,都光着頭赤着上身,胸背均畫有符篆,另外畫着大小火焰,左右兩手各有一個“火”字。

     一個頭上釘着三枝寸許長的小金叉,揚手急馳而來,其行如飛,轉瞬臨近,明見三人在前,竟如無睹,一味猛進疾馳。

    三人見他來勢兇橫,貌相獰惡,一行緩步而進尚難耐冷,他卻赤身急馳,又是那等詭異神态,知是邪教一流,主人例規,雖不容人放肆,在此傷人,事終難測,萬一發難,不會法術,仍要吃這現虧,不等到達,忙自避讓,往旁一閃,讓他過去,内中一個跑得最快,勢子最猛,兩下相隔約有三丈,剛越向三人前面兩丈遠近,微聞一聲“哈哈”,忽然翻身跌倒,緊跟着雙手緊抱胸前,作出狂笑之狀,也未立起,也未再聽笑聲,晃眼身子僵縮,不再動彈。

     前人一倒,後一小和尚似知不妙,一面伸手向來路揮了一下,回頭把口張了幾張,未聞語聲,一面趕向前去,右手往胸前一按,往外一揚,立有一片火雲飛出。

    前人已自僵死,火雲眼看蓋将上去,倏地隐滅。

    小和尚見狀大驚,不敢再進,又不願退,雙手向胸背等處連拍帶按,立發烈火籠罩全身。

    待了一會見他無異,又試探着前進,一面怒目側視三人,咬牙切齒,好似憤怒已極。

     三人料他誤認自己是主人門下,心疑前人為己所殺,方自暗中戒備,防他發難。

    果然小和尚走近死人身前低頭看了看,面色越發獰惡,橫眉往上一豎,伸手一指,額上所釘三叉,立化為三溜焰形血光飛起。

    三人知道邪法難當,方自着忙。

    飛叉血光本向三人飛射,不知怎的倏地撥頭往前面暗影中電射而去,一閃不見。

    小和尚見狀惶急,正在揚手連招,想要将叉收回,忽然将嘴一裂,仍作狂笑之狀,倒地僵死。

     三人看出前行處境越兇險,所有來人,多在這前面三五丈内送命,好似暗中設有禁制埋伏,又無後退之理,天氣又複了原狀,說話已不能出聲聽聞,料知前行更冷,俱各提心吊膽,試探着緩步前進。

    哪知走出十來丈,毫無警兆發生,路上僵斃的死屍卻不下十餘具之多,有的龇牙咧嘴仰翻地上,有的揚手作勢,挺立無異木偶,身子五官多半暴縮,口卻作出狂笑之狀,形态各殊,備諸醜怪,均是少年幼童,無一成年人。

     三人順路走去,前途昏暗,一眼望不到底。

    天氣越冷,步履也更沉重,行動艱難,逼得時走時歇,天色分不出早晚,老是那愁慘陰冷,不見日影天光,也沒有風。

    回頭來路,一樣迷蒙,隻記路是直的,初進時,兩崖懷抱并不甚寬,此時四外全看不遠。

    柳、梁二人已走得十分疲乏,算不出走了多少裡路,記得入口日色當在辰已之間,照此情形,至少未未申初,午潮當已過去,雖比子夜潮相去懸殊,但是午潮勢緩而濃,自吐自吞,到口即自收回,不似子潮外發,人與相遇如何能當?怎未覺得便已過去?照日前經曆,除身疲力乏外,冷還可當,但盼早入風穴,不要加冷,能在寒潮發動以前成功,便是天幸。

    又想蘇道長囑令先來,陸萍等二十九起身,必在這裡留上數日,正不知如何禁受! 三人差不多的心思,各自猜疑,卻不想身心疲乏,正是寒毒潛侵,漸漸昏然欲睡,倒地便難活命。

    總算五行有救,福緣巧合。

    眼看危機萌生之際,四明雖然未練神功,一則平日所練也是五老子弟各自秘傳的峨眉口訣,用功又勤,根基已固,禀性又好,這三月來再一加功練習,越發精進,本來耐冷還差,幸在往塔平湖路上巧遇峨眉劍仙商風子,福至心靈,看出異人,禮拜求援,得了一粒靈丹,并可保得七日寒毒不侵,在短時日内,反比柳、丁二人還能耐冷,時正生出靈效。

    看出二人疲乏,愁容滿面,暗忖:二人俱都練就少陽神功,怎會如此力乏神散,還不如我?莫是中了寒毒,卻非小可!有心警告,令其振作,無如彼此說話全聽不出,頭被面具套住,隻眼前兩方密嵌的風鏡,暗影昏茫中,景物自看不真,急得無法,忙将二人止住,用手連扯連推,朝頭上各拍了兩下,然後挺胸作出昂藏之狀。

     柳、丁二人已是神倦欲眠,雖然真氣尚在運用未斷,已不似先前精純自如,本均機智靈敏,見狀立即警覺,忙自振作,加功運用,方始發現身已冷如冰雪,先前竟不自知,不敢冒失再進,立在當地,直到氣機重又精純,充沛全身,精力重振,方始上路。

    這時精神雖然好些,可是走了一段又有倦意,總算先已警覺此是危機,一見不好便互相戒備,才未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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