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起來,比較你們還要好呢!我在外邊行乞多年,走過了多少地方,從沒有遇見女子能武的,我也可以自豪了。
”說罷呵呵地笑将起來。
這幾句話乃是玉琴故意說出,借此激動她們,以探虛實的。
果然那個蠢婦人聽了,大大的不服氣,翹起大拇指,對玉琴說道:“老乞婆,你有了一些力量,不要自負其能,以為别的女子都沒有驚人武藝的。
須知這裡年家姑娘能舉石擔作天魔舞,跳丈餘高的牆垣,如跨門檻一般,身輕如燕一般,男子都拜倒裙下,說她是個巾帼英雄,也是我們鹿角溝婦女裡頭的第一人了。
其他能武的也不少。
你這樣狂言,若被他們聽在耳中,必要向你斥責,驅逐你出去了!”
鄉婦說的時候,把手搖指着西邊走來兩個女子道:“那個靠左手走的小姑娘便是了,你千萬不要高聲驚動了她。
”
玉琴不及答話,回過臉去,瞧見兩個小姑娘生得都是姿容妙曼。
而左邊一個穿着青色衣服,更是身長玉立,婀娜多姿,而眉宇之間,更饒英氣,正在十八九妙年華,可說是鄉娃中的翹楚。
若和大破韓家莊有宋彩鳳比較起來,真不愧大喬小喬,并世之美,自愧勿如了。
那兩個女子沒有覺察到這裡有人偷瞧,所以緩緩地走了過去。
玉琴仔細看了一回,又向鄉婦探問,始知年家小姑娘閨名小鸾。
她的父親在此墾田為業,隐居不出,但喜結交朋友,時常有遠道的人前來拜訪,一住便是十天八天,一月兩月,也說不定的。
所以好客之名,傳播遠近,現在早已故世了。
家中惟有一位老母,别無他人。
2
小鸾姑娘自幼經她的父親教授,即精武術。
溝中人俱聞名的那個一同走的姑娘姓孟,也谙些武技,是她的鄰居和她十分知己的。
玉琴聽了,又向鄉婦探聽年家的住址。
鄉婦告訴她說:“離此向東而行,走過一座闆橋,那裡門前有兩株大榆樹就是了。
”
玉琴記在心裡,便假作驚奇的樣子說道:“原來此地有這麼一位了不得的小姑娘,我也不敢自誇了。
”說罷一步一步的折向東首走去,耳邊還聽得那幾個鄉婦尚在說笑道:“這老乞婆目中無人,年老心不老,卻被我這麼一說,把她吓唬跑了。
”
玉琴也不暇去管他,心裡自思昨夜盜驢的留下布條,署名有一個鸾字,現在他們說這個年家姑娘芳名小鸾,可謂巧合。
又說她是鹿角溝婦女中間的第一人,大凡有本領的人,總是不負氣,不肯輕易佩服他人的,尤其是沒有在外邊走過的少年人。
無論如何她總是一個嫌疑犯了!我且到她門前去一瞧,待到晚上再去,把我的花驢盜還,也使她知道荒江女俠不是好欺的啊!
想定主意,遂照着鄉婦的話一直望東走去,果有一座闆橋。
走過了橋,有一門牆較大的人家,門前兩株老榆,遮得陰森森地,寂靜無人,門上挂着一塊大牌,年公館三個黑漆大字映入眼簾,旁邊有一帶籬笆,很是清曠。
玉琴在門前徘徊片刻,認清方向,決計夜間動手,遂即回轉棗莊。
劍秋正在庭中教授那金眼雕各種口号,一見玉琴回來,便問她有無眉目?玉琴把自己探聽的經過,告訴一遍。
且說今天晚上準去盜還花驢,也要顯些本領給她看看,但不知是否她做的,現在也不能說定罷了。
”
劍秋道:“聽師妹所說,若非此人,又有誰來?今夜可容我前去作壁上觀麼?”玉琴頓了頓,說道:“劍秋兄,不是我和你峻拒,實在此事須由我一人去做,庶不被對方輕視,所以隻好辜負你的美意,不許你去!”說到許字上,聲浪也響重一點。
劍秋笑道:“師妹好勝心重,我就遵命不去。
但願得勝而歸便了!”
此時王翁和于定九也過來相見,聞知這個消息,很覺欣慰。
玉琴也不再改換了,仍舊裝着老婦模樣,和劍秋等談談說說。
等到黃昏時分,用過晚飯,佩上真剛寶劍,回頭對王翁等說道:“我去了。
”
隻一縱身,人已不見。
王翁十分驚異,笑着對于定九說道:“玉琴姑娘真好本領,人家不明白的還認為如此龍鐘老妪,怎會這般騰空飛行!莫不是黎山老母降臨了!”
劍秋道:“年紀大的老婦有高大本領的也不少,即如鄙人所遇見的鐵拐韓媽媽和雙鈎窦氏,可稱厲害,非尋常有本領的人所能抵敵得過呢!”于定九非常愛聽江湖上的奇事佚聞,請求劍秋講個詳細。
劍秋因左右無事,遂把鐵拐韓媽媽和雙鈎窦氏的事講給他們聽。
二人坐着靜聆,這樣等候玉琴回來。
玉琴離了王家,望南飛行,正逢月黑夜,幸天上星鬥滿天,方向很捉得準,自己運用夜眼瞧得還算清楚,三更時分已到鹿角溝的家門前,但聽村犬四吠,隐隐有些擊柝之聲。
年家大門緊閉,沉寂若死。
寒風凄厲,撲入襟袖,未免有些砭入肌骨。
玉琴抖起精神,輕輕一躍,已跳到年家的牆垣之上,向裡一看,乃是一排四開間的院落,惟最西一室微有燈光透出,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