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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回 豪氣如雲觀劇懲太歲柔情若水劫牢救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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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

    ” 袁彪跟手一看,見花樓正中的一間裡,高坐着一個鮮衣華服的少年,身材矮小,面上生得一團邪氣,眯着雙目,隻向下面正廳上打轉。

    旁邊站着四個大漢,挺胸疊肚,威風凜凜。

    正是一聲雷、兩頭蛇、三太保、四眼狗,那四員家将了。

     袁彪微微笑了一笑,對歐陽義兄弟說道:“我看他三分似人,七分象鬼,卻要擺什麼威風?隻好去欺侮一般懦弱的小民罷了!”此時台上殺媳做完,鑼鼓鬧得震天價響。

    袁彪取過戲單一看,見是劉月山的《豔陽樓》、《拿高登》上場了。

    那劉月山乃是名聞北方的短打武生,能戲很多。

    但有三出是他的拿手好戲,曾在皇太後面前做過的,乃是《大鬧蜈蚣嶺》、《花蝴蝶》和這出《拿高登》。

    所以他一上場,看戲的人精神也不覺提起來了。

     袁彪和歐陽兄弟正看到高登強搶良家婦女時,忽聽下面正廳上喧嘩起來。

    忙俯身向下仔細一瞧,卻見尚小庭身邊的兩個家将三太保、四眼狗,不知在什麼時候已從花樓裡走到正廳上,正向第七排上的一對少年夫婦講話,其勢洶洶,若将動武。

    那少婦淡掃蛾眉,薄施脂粉,穿着月白色的黑滾邊襖子,生得楚楚可憐,匿在少年身後,很見觳觫。

     那少年身軀瘦弱,象個書生模樣,一面伸着雙手,護住少婦,一面向三太保等答話。

    看他的臉上漲得通紅,額際青筋憤起,似乎十分憤怒。

    大衆也都回過臉來瞧看,隻是沒有一個人幫他說話。

    早聽四眼狗一聲吆喝道:“不要和他多講!且帶這花姑娘上去再說。

    ” 那少年又向他們分辯時,語音稍低,上面聽不清楚了。

    隻見那四眼狗猙獰如惡魔一般,施展巨靈手掌,早把那少年拎小雞般一把提開座位。

    那少年踉踉跄跄跌在一邊。

    三太保便搶過來拖那少婦,好似一頭餓虎撲到可憐的小羊身上,隻吓得那少婦雲鬓散亂,伏地求饒。

     戲台上正在大戰高登,依舊做得熱鬧,台下的觀客也都敢怒而不敢言。

    正在這個當兒,刷的一聲,袁彪早從西邊包廂裡飛也似的跳将下來,把三太保一掌,打出一丈餘路。

     四眼狗見平白地有人出來幹涉,便走上前喝問道:“你可知我等奉了花花太歲尚公子的命令,來此招這花花姑娘上去玩笑?誰教她把好意當做歹意,不肯聽從呢!你這人可是吃了豹子膽的?敢來管閑事,向太歲頭上動土嗎?你姓什麼?喚什麼?快快道來!” 袁彪一聲冷笑道:“小子聽着,我姓袁名彪,一生喜管閑事,說什麼太歲頭上動土,不但動土,且要拔毛呢!待我來問個明白。

    ”這時那少年立起身,氣得面色發白,立在一旁。

     袁彪便向他問道:“你們是誰?這女子是不是你的妻子?快快實說。

    ” 那少年顫聲答道:“在下姓嚴名文起,住在本城三甯街青得一衿,現在人家教讀。

    她是我的妻子鄭氏。

    今天一時高興,我們夫婦二人來此觀戲,不料他們兩人突然前來,硬說我的妻子是花姑娘,必要拉她上去,奉侍府尹的公子尚小庭。

     我想我們乃是好好的人家,豈肯受此侮辱?尚小庭雖是官家子弟,也不能倚仗威勢,強占人婦!所以向他們毅然拒絕。

    誰知他們竟動手起來了,好不令人可恨!”說罷已氣得索索地抖個不住。

     原來花花太歲尚小庭本是個好色之徒,平日的行為在歐陽義口中已述過大略,不必多贅。

    此次二郎廟演戲助赈,本是慈善性質的公家戲,主持的人知道尚小庭的脾氣,所以非但不向他售票募捐,反特地折柬邀請他來觀戲。

    尚小庭因此高高興興地帶了四員家将前來。

     不料他看戲其名,而看婦女其實,一雙眼睛盡向四下視探,早已看見正廳上坐的嚴家夫婦了。

    見那少婦雲鬓花顔十分美麗,和那少年談笑之間,頰上露出兩個小小酒窩,更是妩媚,看得魂靈兒飛去半天,全身骨頭都酥軟了。

    遂悍然不顧一切,吩咐三太保、四眼狗下去招呼那少婦上來,隻認她是花花姑娘一流人,窯子裡東西,便可自由呼喚了! 三太保等奉着命令,便來用強,以為無人出來幹涉的。

     誰知遇見了袁彪,好似半腰裡殺出個程咬金,來打抱不平。

     一掌先把三太保掼了一交,問明真相,便勃然變色。

    向四眼狗喚道:“好大膽的狗賊,敢在此光天化日之下,衆目昭彰之地,欺侮良家婦女,難道不知國法的麼?還有堂堂府尹之子,不知自愛,指使你們這輩爪牙,不問皂白,強搶人婦,真是其罪不赦!喚他快快滾下來,我袁彪要教訓他一番呢!” 3 此時台上也停了鑼鼓,高登等諸戲員呆立在上面旁觀。

    後台的人知道雙方都是強硬的人物,此事恐要弄僵了,趕來相勸。

    花花太歲尚小庭在花樓裡望下瞧得清楚,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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