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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回 豪氣如雲觀劇懲太歲柔情若水劫牢救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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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我們蠟屐遊山,玩賞風景,你今仰天長歎,為了何事?” 袁彪揀一塊平滑的山石,和歐陽兄弟一同坐了,對他們弟兄二人說道:“我們往常讀古時史乘,見有許多志士豪傑,投袂而起,轟轟烈烈地建一番偉業,留芳百世,名聞九洲,彼丈夫也!我丈夫也!我們年紀也不小了,正在奮發有為之時,況目睹當今時局,真是多難之秋,也應抱着澄清天下之志,出去活動活動。

     若老是這樣守在家鄉,局促如轅下駒,老死于蓬蒿之中,豈不有負此七尺之軀?”歐陽仁聽了袁彪的話,便接口說道:“大哥之言,正合我們弟兄倆的懷抱。

    我們有時也想到這一層,不甘雌伏,願做雄飛。

     現在京中親王弈衃和我父親昔日情誼很笃,我父親臨終時,曾寫一封信,囑我弟兄倆到他那裡去拜谒,願充黑衣之數。

    弈衃也曾特派差官來前吊唁,并緻殷勤。

    隻因我們倆不奔走權勢之門,而家中也還有飯吃,所以懶懶地不曾前往。

    若到了他那裡,他終能提拔的!不知大哥可有這意找個出路?” 袁彪微笑答道:“丈夫的出處也是很要緊的,滿清僭據中華,已有二百餘年,沒有把中國統治得富強和發達,反而喪師失地,敗在碧眼兒手裡。

     國勢日弱,民生日艱,而東洋的木屐兒又是步步逼人,咄咄可畏,眼見得神洲有陸沉之禍。

    有志之士,私心慨歎。

    但是那些滿奴卻都是颟顸無能之輩,妄作威福,不知大禮,隻把我漢人欺侮,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對于滿奴很是懷恨,況我先世崇煥公,也是間接死于滿人之手,亦有宿仇,我很想聯合有志的義士,把胡虜逐掉,光複漢室。

     否則大好中國将要斷送在滿奴的手裡了!至于弈衃雖有權勢赫弈,而其人昏庸不能作為,若去投奔他門下,豈非将千裡馬售于奴隸人的手麼? 即如這裡的府尹尚耀庭,本來也是個滿人,胸中一些沒有什麼才學,卻被他夤緣權奸之門,得了一官,便不顧民怨沸騰,隻是狠命地刮地皮,刮入他的私囊去。

    這樣貪官污吏,錦州人無不恻目而視,然而也奈何他不得啊!” 歐陽義道:“講起尚耀庭貪污無比。

    他到錦州來,做了兩年多的府尹,小百姓受他的荼毒真是苦不勝言。

    還有他的兒子小庭,依仗着他父親的勢頭,作威作福,時常在外魚肉良民,強奸人家的姑娘。

    在他手下養着四個家将,都是精拳棒的關東大漢。

     一個名喚“一聲雷”,因他聲音洪亮;一個喚“兩頭蛇”,因他生性狠毒;一個名喚“三太保”,因他最擺威風;一個名喚“四眼狗”,因他的雙目之下有一對黑痣。

     這四個人是他的心腹羽翼,出入護從,好不耀武揚威。

    袁彪聽了便道:“你說的便是花花太歲尚小庭麼?那厮真是可惡! 2 我也久聞他的惡名,有朝碰在我的手裡,哼哼,管教他再也發不出威風了!”歐陽仁打個呵欠,立起身道:“别談了,這些事令人聽了怪悶氣的,我們再向山中探勝去!”于是袁彪和歐陽義也跟着一齊立起,走向後山去遊青龍洞和藏軍洞,都是山上的名勝。

     遊罷兩洞,時已不早,便相将下山,告辭回京。

    臨别時,歐陽義又向袁彪說道:“明天城内二郎廟演劇助赈,請的都是京津名伶,我們恰被友人強賣給三票,明天午後要請大哥一同前去觀劇,好不好,?” 袁彪答道:“左右沒事,不妨随你們去。

    ”歐陽義道:“那麼還請大哥明日早臨,便在舍間用午餐罷!” 袁彪道:“也好。

    ”灑開大步,跑回家中去了。

     到得次日午牌時分,袁彪身上換了一件新制的藍緞夾袍,走到歐陽兄弟家中來。

    歐陽兄弟早已端整酒馔相待。

    三人一同坐下,喝了幾杯酒。

    用過午飯,便搖搖擺擺,走到二郎廟來。

    早見廟前人頭擁擠,許多小販擺着冷熱食物攤,高聲叫賣。

    還有許多人要想擁入廟中去,但是,廟門前站着幾個又長又大的收票員,又有一排軍警在那裡維持保護,看白戲的人如何容易走得進去? 袁彪上前将兩手輕輕一分,衆人早已東跌西倒的向兩旁閃開,歐陽兄弟随着上前。

    衆人暗想那裡來的大刀将軍?回頭一看,見是袁彪,便道:“摩雲錦翅來了,快讓開些吧!” 袁彪等走到門前,歐陽仁将三張票子送給收票員,遂和袁彪歐陽義昂然步入,早有案目引到樓上西面一間包廂裡,尚有四位空座,他們三人便占了三個座位坐下,水果盆子來。

     袁彪先向台上一看,正演着《烏龍院》,扮宋江的恰向閻惜嬌讨還那招文袋。

    又望四下一打量,見正廳上早已坐得水洩不通,正中花樓裡也坐得滿了。

    歐陽義便把手向花樓裡一指道:“袁大哥,你瞧那花花太歲尚小庭也在那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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