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去。
看見小白蘭花等已從床下爬出,一個個都吓得呆若木雞,不曉得是怎麼樣的一回事。
何濤便瞪着眼睛說道:“你們的嫖客姓褚的是個強盜,在宜陽犯了天大的血案,我們奉了縣太爺之命,特來捉拿,你們膽敢窩藏盜匪麼?”
老白蘭花吓得向何濤等叩頭道:“我們實在不知,請爺們饒恕。
”
何濤道:“那麼你可知道褚混混住在那裡?”
老白蘭花答道:“褚老爺——”說到爺字,連忙縮住,又道:“那個姓褚的做強盜,我們卻不知曉。
我們隻知道他住在城外白馬橋,家中并沒有婦人的。
”何濤點點頭。
劍秋便道:“起來吧,不幹你們的事,可以放心了。
”
何濤道:“現在嶽爺等請仍回到周家去。
我要把這兩個強盜送到這裡縣太爺面前去查審一過,然後再要到白馬橋去起贓物,明日方可以押解回宜陽咧。
”
滕固道:“好,我們就此走吧,别在這個地方留戀了。
”
玉琴握一握小白蘭花的手說道:“小白蘭花,你果然可愛。
但是我們還有事情,隻得和你分别了。
”
小白蘭花低着頭不響,卻把玉琴的手緊緊握住。
玉琴将手稍微用力一擺,早已脫離了小白蘭花的手腕。
大家回身走出房去。
玉琴又回轉頭來,秋波斜盼,對小白蘭花笑了一笑。
見小白蘭花将手指抿着她的櫻唇,癡立着目送他們出去,好似不勝怅惘的樣子。
劍秋等離了娼家,回到周守道家裡。
周守道正在挑燈守候,一見三人回來,便問這事如何?劍秋一一告訴他。
周守道聽了,不勝歡喜,向三人緻謝。
他早已辟好兩間客室,這天夜裡便請三人在他家下榻。
玉琴獨居一室,劍秋、滕固合住一室。
玉琴第一遭到青樓去逛過,覺得非常有趣,暗想,無怪那一輩年輕的王孫公子,都喜歡走馬章台,問津桃源,向花叢中做那迷花的蝴蝶了。
喜孜孜地和劍秋閑談了一番小白蘭花的事情,方才各自安寝。
2
次日上午,隻見何濤和四名捕役,押着褚混混等兩個強盜,及五七隻箱籠,便是起來的贓物了。
對着三人說道:“昨夜縣太爺已将他審過,那一個姓衛名喚狗子,是褚混混的親信。
隻是他們雖然承認倪家的盜案是他們做的,卻不肯招出同黨,我們馬上撲到他的家中,卻是阒然不見一人。
我們搜到裡面房裡,發見了贓物。
遂把他一齊起來,“現在正要解回宜陽,就請你們三位一齊回去吧。
”劍秋道:“好的。
”
周守道道:“老朽也跟你們同去,小婿的冤屈今有昭雪之望了。
”于是大家一起動身,帶着褚混混等回轉宜陽。
路上無話,到了宜陽。
何濤便請劍秋等先到自己家中去坐,讓他前去交代了公事,再做道理。
于是劍秋等走至何濤家中,見雲三娘正和薛煥對坐談話。
一見他們回來,不勝之喜。
薛煥便問滕固,那劇盜可曾捕獲?滕固道:“捉到了,捉到了!”遂把他們在方城的事約略告訴。
玉琴卻大講他們逛妓院的事。
又說道:“我做了幾天男子,很覺爽快。
無怪古時花木蘭易钗而弁,代父從軍,在外十多年,沒有人識破她。
可惜萬裡歸來之後,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終究是個女子啊。
”于是她走到何濤女兒的房裡去更裝。
重新對着菱花鏡,妝飾一遍,回了她本來的面目,把脫下的衣裳交給何濤的女兒,好去奉還人家,遂回身走出。
見何濤業已回轉,對衆人說道:“那褚混混早已下在監中,小人已見過縣太爺的面,怎麼那毛雱師爺已捕在獄中了?”雲三娘笑道:“此事還沒有同你們說明,無怪你們要大惑不解。
你們到方城去捕盜,立下功勞,難道我們二人守在宜陽吃白飯麼?因為我想陳景歐為盜,确是被人誣陷。
小青龍不過是個傀儡,内幕必然有人。
所以我和薛煥在夜間親自潛至獄中,尋到了小青龍,逼他透露真情,且責備他不該受人唆使,冤枉好人。
小青龍被逼不過,方才說出是受毛雱的指使。
我們卻不知道毛雱為何要指使盜匪陷害陳景歐,于是我們探得毛雱的住處,又乘夜飛行到毛雱家中去,查清楚此事的内容。
那時毛雱已睡,被我們從床上拖起,他以為我們是飛行大盜光臨他家呢,吓得他隻喊大王饒命。
我們便逼他将此案的真相說個明白,且說小青龍已經告訴說是你的唆使,陳景歐為盜實在是為你所害。
但你和陳景歐有何冤隙?
要存心害他。
快快實說!我等是江湖俠客,專代人家打抱不平,如有半句謊話,一劍兩段。
他方才說出自己因為要想法陳景歐的妻子,曾遭陳景歐驅逐,所以銜恨入骨,處心積慮,借這機會害他。
卻不料陳景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