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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回 破疑案宵小反坐贈圖冊機關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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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業已自缢,自己的計劃依然落了空。

    于是我們逼他将口供寫在紙上,便把他四馬倒攢蹄的縛起,懸在梁間,然後回來。

     次日一早,我們二人馬上去見蔡師霸,把這事的詳細告訴他,且把毛雱親筆寫下的口供給他觀看。

    那時他不能袒護毛雱了,歎口氣說道:‘原來此案尚有這麼一重黑幕,我實在冤枉了陳景歐陳孝子。

    不過毛雱的心術太險,人心鬼蜮,一至于此。

    ’他遂立刻着令捕役去把毛雱捉到,又将小青龍從獄中提出審問。

     我們二人在旁做見證,小青龍便實說陳景歐并非盜黨,都是毛師爺教我說的,至于贓物也就是我分得的,是毛師爺暗中預先栽在陳家園裡的。

    蔡師霸便問毛雱,哪知毛雱當堂不肯承認,反說他受了我們的威吓,還要避免生命的危險,所以不得不寫此口供,并非出自本意,至于小青龍的說話,前後矛盾,顯見得也有人逼迫他如此說法,要求縣太爺明斷。

     毛雱如此狡猾,倒弄得蔡師霸疑惑起來。

    他又要用嚴刑審問,我們遂勸住他,說現在何濤等已去捉拿盜魁,毛雱既然不肯承認,不如把他暫行收監,以後一齊審問,好對個明白。

    蔡師霸聽了我們的話,便把毛雱系獄。

    你們想毛雱狡猾不狡猾?可惡不可惡”這種人斷難饒他。

    ” 周守道聽了說道:“哎呀,原來其中是這麼一回事,我女婿待毛雱親如骨肉,想不到他恩将仇報,把我女兒也害死了。

    真是天理不容,神人共憤。

    ” 何濤道:“現在縣太爺快要坐堂審問褚混混,我們不如一同去聽聽。

    ” 劍秋道:“很好。

    ”于是一行人一齊走到縣衙裡來。

    隻聽差役正在呼喊,站班伺候蔡師霸坐堂了。

    劍秋等都立在階下旁聽。

    蔡師霸升案坐定,即命差役先将褚混混、衛狗子帶上。

    褚混混帶着手铐,被捕役們推到堂階,見了蔡師霸,立而不跪。

    蔡師霸勃然大怒,便将驚堂木一拍,喝問道:“你就是大盜褚混混麼?身犯國法,見了本縣還不跪下!”喝令左右将棍重打,早有兩個差役握着笨重的木棍走過來,照正褚混混的後腿連敲幾下。

    褚混混不覺撲地跪倒,左右将他按住。

     蔡師霸又問道:“倪家的劫案是不是你領着徒黨去做的?” 褚混混道:“正是。

    人也是我殺的,物也是我搶的。

    今日到此,不必圖賴。

    ” 蔡師霸又問道:“那麼在你的盜黨裡面,可有陳景歐這個人?他是不是坐地分贓的?快快實說!” 褚混混道:“是不是宜陽有名的陳孝子?他那裡會做強盜?我也和他素不相識,豈有受他主使之理?但我也聽得有人誣陷他有份,這不是冤枉好人麼?可笑你這狗官枉自做了一縣的父母,偏會聽信人家的讒言,将他屈打成招,押入站籠,真是昏聩之至。

    若被包龍圖海青天在地下聽得了這個消息,豈不要笑得肚皮痛麼!” 蔡師霸被褚混混這麼一說,氣得他面色轉變,便吩咐左右将石五官和小青龍兩個地痞以及毛雱、陳景歐一齊提到,逐一審問口供。

    小青龍等和石五官都說此案與陳景歐無關,蔡師霸向小青龍喝問道:“你今天說此案與陳景歐無關,那麼你為什麼以前苦苦攀陷他是強盜呢?” 小青龍指着毛雱說道:“這是姓毛的唆使我如此說的。

    現在我們都已捉到,我也覺悟不該冤枉好人了。

    ” 蔡師霸冷笑一聲道:“今天你才覺悟麼?”于是又問毛雱道:“陳景歐明明是無辜的人,你卻主使盜黨,捏詞誣陷,究竟存的什麼心思?你是懂刑法的人,怎麼知法犯法,快些直招!” 毛雱依然不肯承認,卻說:“小青龍出乎爾,反乎爾,或者他受了别的奸人的唆使,要來害我。

    請縣太爺明斷,使小人不緻無端受冤。

    ” 蔡師霸剛才要追問時,褚混混卻在旁大聲嚷道:“我來說一句公平話,我們行劫倪家是小青龍勾結我們做的,實在與姓陳的并無關系,不知為什麼要牽連他吃官司。

    我褚混混是個好漢,大丈夫一身做事一身當,何必要去誣陷不相幹的人。

    現在既然不幸被擒,也必不圖賴,好在我手中也殺了不知許多人。

    計算起來,倒也值得。

    此番砍了頭,二十年後仍舊是一條好漢,打什麼緊?小青龍,我們要死一同死,算是義氣,何苦噜哩噜蘇去牽連人家?” 小青龍聽了褚混混的話便道:“褚大哥說得是,我們死在一堆,倒也快活。

    我年紀有三十歲了,死了也不算壽命短,怕什麼呢?本來我也沒有這種念頭,都是那個姓毛的教我害姓陳的,我上了他的當哩。

    ” 蔡師霸聽得明白,便将驚堂木一拍,對毛雱說道:“你聽得麼?他們都說此案無關陳景歐的事。

    你卻無中生有,含血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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