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恢複記憶,不久後的她就不需要抱着他也能睡着了吧?他轉身到了書房想沉澱情緒,林媽端來了杯紅華茶,然後告訴他,晨蘿說頭痛不舒服,眼神茫然、臉色蒼白到恐怖的模樣不是第一次了。
她把晨蘿出院那天的情形說了一次,接着拿出手機交給他。
林媽退下後,他猶豫了很久才去聽内容。
若是正常情況下,他不會幹預妻子交友,相信她自有分寸,可現在……他真的不想再有任何事橫生枝節了。
内容聽完,他心裡的不安更深了。
藤堂雅之喜歡晨蘿,隻是三年約滿前,突然冒出他這個丈夫,壞了他一直的期盼。
他的心意很清楚,晨蘿自然不會看不出來。
那她呢?她對他的感覺是什麼?
她不得不放棄和藤堂雅之的約定時,是不是有所遺憾,是不是有那麼一點不甘心?
項懷侬盯着在咖啡座裡的藤堂雅之發呆時,他也注意到項懷侬了,兩個男人四目對上,他朝他一颔首,用手勢示意他入座。
他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蘿的身體好些了嗎?”
“沒問題吧。
”
“那就好。
”
項懷侬看着他的眸光裡,帶着深深的打量,“内人曾說過,藤堂家是他的救命恩人。
”
“她在美國發生了車禍,肇事者跑了,我們正好開車經過,将她送醫。
”
“她醒來時就喪失記憶了?”他歎了口氣說:“她在美國發生了什麼事,以及之後為什麼會在日本待了半年,我一無所知。
”
“恕我冒昧,你不夠關心她。
”
“我承認,所以,我一直想彌補。
”
他看得出來蘿喜歡這個男人,一個對失憶妻子不好的男人,那個女人不會這樣動心的。
藤堂雅之淡淡的開口,“嗯。
把她送醫之後,我們從她手機找到她常撥的個一電話,告知對方蘿車禍了。
“沒多久後,來了一名和她長得十分神似的女士,可蘿清醒後一見到她就十分激動,情緒一再失控。
後來我們才知道那位孫女士是因為外遇,從小就抛棄蘿和弟弟的母親。
“不過,也是經由她,我們才知道蘿的弟弟到美國換心失敗的事。
那幾天,她一直在處理兒子的後事。
“之後由于蘿每見那位孫女士一次就失控一次,醫生遂建議她不要來探望她會比較好。
由于那時我們要回日本,蘿和我母親很投緣,像個怕被抛棄的小女兒,黏着我母親要跟着她,在經過孫女士同意後,她就跟我們同行了。
”
“……她的性子改變真大,和我結婚的時候,她是個很嚴肅的女孩。
”項懷侬喃喃的說。
“我并不清楚她之前的性子如何,我認識她時,她就這樣了,天真、善良,看似少根筋卻心思比誰都細膩、溫柔。
她……是個很美好的女人。
”
他警戒的看了他一眼,“别忘了,她是别人的妻子。
”
藤堂雅之一笑。
“如果你連這句宣示‘所有權’的話都不說,不是太矯情,就是對妻子不在乎。
“老實說,項先生,本來我對你這個人是沒什麼好感,請原諒這是私心作祟,可現在,我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你了。
沒錯,我喜歡蘿,甚至知道她是别人的妻子我還是喜歡。
”他看向項懷侬的眼神坦率而正直,黑白分明的狹長眼眸澄澈幹淨。
“可給我時間,我會放手,放得幹淨。
”他是一言九鼎的人。
項懷侬對上他坦蕩蕩的眼。
好家夥!雖然他應該大吃飛醋,可卻又不得不承認!對方是可敬的對手。
“你要時間我會給,但請注意,我不是太有耐心的男人。
先告辭了。
”說完站了起來打算離去。
“項先生。
”
“還有事?”
“有件事我想提醒你,我最近在打一樁跨國官司,對方似乎和黑道有來往,那天我到醫院探望蘿時,曾一度被跟蹤,我擔心他們會對她有所動作。
”為此,他有請了些随身保镳,要對他下手并不容易,但若是綁走對他有影響力的人來威脅他,這是一個方法,他得先防範這點。
“你……”怎麼會把晨蘿卷入他工作的糾紛中呢?
“非常抱歉。
”
“……我知道了。
”
項懷侬埋首批閱着卷宗,楊秘書在叩了門後,推門而入,站在辦公桌前等着主子擡頭。
“有事?”
他在桌上放下幾份企劃書。
“這是這次公司新系列産品的比稿,幾家廣告公司都還滿有創意的。
”騰達有自己的設計部門,可有些案子仍是會發給外面的廣告公司。
對于單季就高天價的廣告預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