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一直打電話,沒人接啊!」
柯嬌嬌摸摸玉佛搞了半天,大陶不願意她太重孫娴,就是怕她走上跟三隻眼一樣的路吧。
就說了,她不是三隻眼啊!
「大陶,外頭還在下雨,要不要請客人進來?」她出去問着。
薛重陶沒回頭,站在原地一會兒,才直接繞到廚房去。
她的眼睛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孫娴輕喊:
「嬌嬌……」
「坐啊。
」她先坐在沙發上。
孫娴低着頭坐下,嗫嚅着:「嬌嬌你眼睛還好吧?」
「嗯,醫生說還好。
」她瞄到大陶雙臂環胸背倚着廚房門動也不動,她唇邊不由自主露出笑來。
她又看向孫娴。
孫娴還是垂着頭,像做錯事的小孩。
「你,有話快講啊。
」她終于說道。
孫娴動彈一下,咕哝着:
「既然你沒有事,那就好了。
那、那我走了,明天再打給你。
」
她拍了一下桌面,說道:
「你以為眼睛沒事就想當沒發生過,在粉飾太平啊。
快點,我在等你說話呢!」
孫娴又慢慢坐回來,還是垂着頭,嘴巴動了好幾次,才發出聲音:
「……對……對……對不起!」一說出這三個字,她忽然
雙肩一顫,眼淚一落,痛哭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嬌嬌,我真的不知道戒指會劃到你眼睛,你不要生氣,都是我的錯……」
「還有呢?」
「我不該瞧不起你,我真的沒有瞧不起你,我隻是、隻是……一下子氣炸了。
我知道他在外面玩,連我的朋友都玩,我一直當不知道,這次我真的受不了,所以……對不起……」
柯嬌嬌看着她垂得低低的頭,說道:
「以前我爸爸啊,大概在我十二歲那年吧,發現我一整天都沒跟他說話,他就跟我說,嬌嬌啊,我們做個約定,如果誰先做錯事說錯話,十分鐘内一定要先道歉。
」她見孫娴疑惑地擡起臉,她道:「如果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不馬上道歉,心結一積久了,那一定會留下疙瘩,當然另一個人也得馬上接受和好如初。
」說到最後,都覺得好笑了。
她還記得那一年,她因為發現養女身分悶得很,哪知爸爸自己跳進來先道歉再哄她。
害她心裡老想,她家的養爸怎麼比真爸還真?這樣子要怎麼讓她把爸爸當養爸?
孫娴聞言,又痛哭失聲,沖到嬌嬌的身邊,用力抱住她。
「嬌嬌,對不起對不起,我一個晚上都沒睡好,打電話又沒人接,你不要不理我,以後我要傷你我就是頭豬……」
「好好,我原諒你,乖乖。
」她輕輕拍着孫娴的頭,順便把這家夥的大波浪壓扁,免得一直弄到她的右眼。
孫娴離去前,躊躇良久,才不舍地交出鑽石戒指。
她低聲說:
「嬌嬌,你幫我保存。
我想冷靜冷靜,等我想清楚了,再跟你要。
」
柯嬌嬌夠義氣,于是要接過——
中途被人攔截。
「丫頭,你是撞腦了嗎?你拿人家的訂婚戒指做什麼?」薛重陶直接再塞回孫娴手裡。
「去銀行找個保險箱随便你放。
」
孫娴嫌惡地看他一眼。
「大陶,你這個人……」
「等一下!」柯嬌嬌連忙道:「我右眼好痛好痛,孫娴你先回去,我要讓大陶載我去看醫生。
」她唱作俱佳,死命捂着眼。
等孫娴不甘情願地留下一堆飽滿的水餃離去後,薛重陶平靜地遞給她垃圾桶。
什麼叫共生?就是除了過命的交情外,生活各管各的,雖然她在這裡吃住都仗有錢的大陶,但在環境管理上,對不起,弄髒了自己清……
不是說,男女交往後,真的很疼女方的男朋友,一定會一手全包嗎?來試試看好了。
她張着單隻汪汪大眼,含情脈脈地與他對望。
薛重陶先是
一怔,細長的眼眸漫溢璨璨光輝,湊近她。
她屏住呼吸。
「嬌嬌……」溫熱的嘴擦過她的,竟淺淺吻着她。
她全身虛弱,跟熱呼呼的軟屎沒兩樣了。
等到她回神時,發現自己正拿着垃圾桶,頭頂被人輕輕拍着。
「丫頭,等你清完後,我載你去吃早飯再去看醫生。
」
「……」她默默看着那堆水餃,有點惡心。
「原來,丫頭是個重肉欲的人啊。
」他微微彎身,俯在她肩窩說着。
「哪有!」她是非常重視心靈成長的。
「昨天晚上,我真的非常驚訝你怎麼這麼……」
她吞了吞口水,乖巧而迅速地收拾幹淨後,說道:
「我好餓,快走吧!」
她隻是書跟影片看太多了,努力學習驗證而已,尤其大陶的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