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
」許商央微笑,看了看室内,「咦?她呢?」
她?周邑初一愣,「誰?」
「你的小可愛啊!她剛才不是提着一袋飲料來找你?」許商央不解的問。
小可愛是他給陶蔓侬取的昵稱,剛才看到那個羞怯的說要找周律師的女孩,他立刻知道她是誰,想說機會難得,乘機來損損好友,結果……似乎事有蹊跷。
「你說……侬侬來找我?」周邑初臉色大變,站起身。
呂書侬不明所以,伸手比着自己。
周邑初翻了個白眼,「不是妳!」此侬非彼侬。
而且,他有一種很不妙的預感。
陶蔓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
午後的陽光強烈得刺眼,她走在路上,腦袋暈眩,表情近乎呆滞,手上的一袋咖啡終究掉落地上。
就在剛才,她覺得自己像是洗過一場三溫暖。
今天下午休假,她無處可去,隻好回家。
途中下起了大雨,路上行人紛紛拿出雨傘,可是她沒有傘,淋得一身濕,恍若未覺的搭乘公交車,回到了家。
正準備開店的陶允東見到甥女這副樣子,吓了一跳。
「侬侬,妳怎麼了?」
「我不是侬侬。
」她說得很小聲。
陶允東沒聽清楚,連忙拿了條毛巾給她。
「妳沒帶傘?」
陶蔓侬置若罔聞,木然的擦拭身上,然後走進房間,關上門,背靠着門闆,滑坐地上。
她不願意回想剛剛聽到了什麼,可是方才的情境一直在腦子裡兜轉。
侬侬……他總是這樣呼喚她,用那種甜膩的溫柔的迷人的暈死人的嗓音,她好喜歡,彷佛他是那樣的喜歡着她,然而現在……她不知道他這麼呼喚的對象究竟是誰。
是她?抑或是那個女人?
于是,她想起了當時的情景。
順着那人的指示,她找到了周邑初的辦公室,房門半掩,她正想敲門,卻聽見裡頭傳來交談聲。
一個褐色鬈發的女子背對着她,陶蔓侬看不見對方的長相,直到那人轉過身子,她不禁錯愕,然後聽見他開口,「侬侬,謝謝妳。
」并露出溫和的,充滿了感情的笑容,對另一個他曾經愛戀的女人。
而那個女人,也叫侬侬。
是哪個侬,她并不知道,隻知道當他以那樣的表情、那樣的語調、那樣的稱呼呼喚另一個女人,她的心疼痛得像是要碎了。
現實總是殘酷,她一直都知道他其實并不愛自己,至少不如她那麼愛他,可是她總以為無所謂,她可以争取、可以努力,但是,如果他的眼中始終沒有她這個人的存在,她又該如何争取、如何努力?
她沒有答案。
陶蔓侬蜷縮成一團,擁抱着濕漉又冰冷的自己,好久……
電話不通。
周邑初抿嘴,沉默了一會兒,再打一遍,結果還是一樣。
現在是晚上九點,他仍在事務所,下午聽許商央提到陶蔓侬來找自己,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當時事務繁忙,他無暇顧慮,直到剛才終于得閑,撥打她的手機号碼,卻始終不通。
他咬牙沉思,終究還是放不下,拿起外套,走出辦公室。
估計這個時候她已經下班,周邑初開車來到「琴」。
這時,酒吧已開始營業,他直接走向吧台。
陶允東看到他,一點也不意外,「她在樓上。
」
「嗯,謝謝。
」周邑初大步上樓。
「琴」是一間位于二樓的酒吧,三樓則是陶蔓侬與陶允東的住處,他上次酒醉曾住過一次,還有印象。
來到三樓,他不費吹灰之力便發現了躺在沙發上、神情呆滞的看着電視的陶蔓侬。
知道她平安,他松了一口氣,可是不滿的情緒隐隐浮現,他還以為……
「為什麼不接電話?」
聽到他的聲音,陶蔓侬吓了一跳,坐起身,可是完全沒有見到他的喜悅,而是在訝異之後轉為呆滞。
「我的手機……沒帶在身邊。
」她木然的說,一臉空洞。
周邑初再遲鈍,都知道她不對勁,不解的上前,「侬侬?」
像是被他這聲呼喚啟動開關,她倏地站起來,連退幾步,驚懼的搖頭,「不要這樣叫我……」
什麼跟什麼?
「妳到底怎麼了?」他歎口氣,「聽說妳今天到事務所找我?」
陶蔓侬點了下頭,不讓自己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周邑初皺起眉頭,思索一會兒,「以後……在我說可以之前,妳先不要到事務所。
」
最主要是他手上那件土地開發的案子很危險,隻是這件事說出來會讓人擔心,而且依她的性子,肯定要操心好些日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