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士兵所為。
而且以目前元帥所緻力在做的種種來看,公主,”她望着仙齡,肯定的說:“與其由賈似道那種喪心病狂、欺上瞞下的怪物來繼續荼毒百姓,還不如換個英明的君主,和一批良臣勇将來治理天下,隻要百姓有平平安安的日子好過,我想由誰當家,似乎就已經不是那麼重要的了。
”
仙齡看着她覺得自己的心情,簡直就與她的一模一樣,難道說前些日子刻意說服自己是“趙蝶飛”,卻始終不成的努力,到與納真相遇起,反而已經不知不覺的變化為她由衷的盼望?
“怎麼了,公主,我是不是說錯了?是不是大逆不道?是不是——”
“不,不是,”仙齡趕緊回應道:“是你說得太好,太正确了,我覺得心有戚戚焉,覺得好感動,一時之間,竟找不出話來好好的稱贊你一番,夏雨,你真的長大了,所以過往的事,都不必再去想、再去顧忌,我們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就是要記得往前看。
隻要你活得開心,過得快樂,那麼就是最對得起所有關愛你的人,不論那些人是已經過世的,或依然活着的。
”說到後來,仙齡也已經不确定自己是在勸導夏雨,或在表明自己的心意了。
“公主,你真好,真聰明,”夏雨搖着她的手,興奮地說:“我跟小天跟了你,真是幸運。
”
仙齡被她的天真爛漫逗笑開來。
“少拍馬屁了,好聽的話啊,你還是全留着說給朵奔聽,比較實用些。
”見夏雨臉又迅速紅起來,她趕忙改變話題道:“對了,最近你跟小天是怎麼了,事先約好似的,再不分人前人後的一律叫我公主?”
“這個啊,”終于逮到機會,可以反将她一軍的夏雨馬上捉狹着說:“因為你的的确确是我們心目中,自小便與元帥訂了親的巴巴桑兒公主啊。
”
“夏雨!”仙齡怪叫道:“你再亂說,看我怎麼治你!”
夏雨一邊往外頭躲着跑,一邊佯裝害怕的又笑又嚷着:“救命啊!救命啊!公主要打死人了!”
“你還敢叫?還敢跑?看我不——”
兩人一路嬉鬧到外頭的廊來,夏雨眼尖,一句:“元帥救我!”讓仙齡啞然無聲。
但她也很快的就發現眼前根本不見納真的身影,不禁跺腳嗔怨道:“好啊,竟敢拿納真來吓我,你看我捉到你後,怎麼整你,我才不怕他——”
夏雨朝她調皮的伸了伸舌頭後,就忽然閃身往後躲,不明究裡的仙齡跟着轉身追過去,冷不防的便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
“當真不怕我?”随着他宏亮聲音而來的,還有扶住她手肘的堅定。
“納真!”仙齡擡起頭來,又驚又喜的喊道。
“身在元帥府中,吃、住都靠是元帥,竟然還說不怕元帥,這下你可慘了,公主。
”夏雨躲在納真背後,隻探出一顆頭來,得意洋洋的調侃道:“我看你還是趕快乖乖的道歉,不然萬一元帥生起氣來,把我們全都趕出府去,那可怎麼辦?”
“我才不稀罕——”仙齡嘴硬的說。
“我才舍不得——”納真也同時開口。
而聽出其中奧妙來的夏雨,早已識趣的一溜煙跑掉,不見蹤影了。
他們同時停了嘴,卻也一樣的移不開視線,納真尤其是看得癡迷,一手仍扶着她,另一半則已忍不住的想往她披散下來的發絲撫去,這樣子的她,真是柔媚至極,美得讓人無法逼視。
“真的不稀罕?”終于輕觸到她又滑又順的發絲時,不但納真心底掠過一陣悸動,連仙齡的心湖都起了串串的漣漪。
“不稀罕這元帥府?或不稀罕有納真……”他凝注的眼光更燭熱了,看得仙齡都要無所遁形起來。
“長相左右?”
“那要看你是舍不得什麼羅,”如果注定躲不過,那麼索性正面相迎,又算不算是比較勇敢與正确的呢?“是舍不得府裡少了機靈小天?或舍不得朵奔沒了嬌俏的夏雨?”但女性的矜持,終究還是讓她卻步了。
“桑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太懂得閃躲?”納真的心中也自有他的顧忌,便縮回了手,也将話鋒一轉。
心中的期待經過他的一番撩撥,本來已逐漸逼近最高點的仙齡,乍然面臨他的轉變,不禁難掩失望,也按捺不住翻騰的又羞又惱,遂沖口而出道:“你有沒有想過,那或許應該怪你自己追求的技巧太差呢?”
話一出口,仙齡便發現自己失言了,但這難道不該怪他嗎?想她林仙齡在“未來”裡,可是人人争着嬌寵的名花,說什麼也沒有落難“古代”,就要反過來博取這位大元帥垂青的道理,更何況,名義上自己還是他的未婚妻呢。
未料納真仿佛也有些動了真氣的逼近她問:“難道就不是因為你不肯排除其他追求者?”仙齡愕然的說:“但是……但是那些人根本就不在周圍,你還要我怎麼排除?”她連想也沒有細想的便反駁道。
“隻因為他們不在身旁,所以你才覺得寂寞,便想找納真填空檔?桑兒,你可知道納真想要的東西,一向都是非但要得到手,而且還都得要是最完整無缺的嗎?”
他在胡說些什麼啊!“我不是東西,大元帥,而是個人,有血有肉的人。
”
“對,你是人,正如納真也是活生生、有感覺的人一樣,要我跟個金人争奪你,那是萬萬不可能的,除非你先主動臣服于我。
”他傲然的表示。
回想起這幾個月來,為了越來越受她吸引,也越來越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