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
雖然容貌不同,但那種感覺是不會錯的。
”
“那你又怎麼解釋,他的胸口為什麼一點傷痕也沒有呢?你别忘了,‘毀意’傷得最深的就是魂魄,就算他後來轉世了,生生世世也都會留下那道傷口。
這一點不容懷疑,不是嗎?”
“那他是誰?除了無名,這世上還會有誰會給我那種感覺?”
“不。
”太淵沉吟:“他是另一個人,這也是絕對的。
”
“那是誰?你一直在說,那個外貌究竟是誰的?”蒼淚問:“我怎麼會算不出來?”
“你當然不會知道,因為以前他和我們多少也有點牽連。
”太淵不屑地撇了撇嘴:“你聽說過優缽羅這個名字嗎?”
“優缽羅?是梵文的名字?”這名字怎麼這麼奇怪。
“不錯。
”太淵低頭向熾翼解釋:“這是昔日佛祖釋迦座前淨善尊者的名字。
他是由世間善心孕育而成的神明,執掌的是這個輪回中的人心。
”
“那他不是應該在仙魔道的大劫中神魂俱滅了嗎?為什麼還會在這個世上出現?”蒼淚皺眉。
“那是因為遠在仙魔道發生大劫的許多年前,優缽羅尊者因為犯下重罪,被西天諸佛施法囚禁在冥界地府的衆生輪回盤裡。
”
“重罪?什麼樣的重罪?”
“因為優缽羅尊者入了魔道。
”太淵微笑著,想起了許久以前那群神佛們灰頭土臉的模樣。
“那一陣子的雷音寺裡,著實為他元氣大傷。
他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折損了幾乎所有佛陀們的法力,才制住了成魔的優缽羅。
”
“會有這種事?什麼叫做入魔?”熾翼不懂。
“但凡那些神仙佛陀,并不像我們一樣能夠随心所欲放任自己地生活。
因為這種仙魔道的束縛,他們極為害怕被黑暗中的魔道衆有機會侵蝕純淨之心。
一旦因為信念動搖而入魔,就會由神道偏入魔道,轉而與天上抗争。
”“既然他們制住了他,那為什麼不殺了他呢?”蒼淚問道。
“問得好,你要知道當年的優缽羅尊者不但在雷音寺裡聲望極高,他的法力在佛祖的所有近前尊者裡面也是數一數二的。
這麼高位的佛陀會入魔道,對誰來說都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永絕後患的法子當然是打散他的原神魂魄,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但問題剛好就出在這裡,優缽羅和其他的佛陀不同,他本來是人心孕育的無形之物,他的力量也是無形的,銷毀了他的身體正好是讓他失去了唯一有形的束縛。
到時候要再抓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
“所以他們囚禁了他?就不怕他有一天會逃走?”
“别傻了。
你以為衆生輪回盤是什麼東西?那輪回盤一千年轉動一次,不論什麼仙魔妖鬼,不論有多高的法力,都會被世間衆生的輪回侵蝕掉所有記憶與力量。
就算是我被關到了那裡面,恐怕也逃是出不來的。
”太淵凝神細想:“算來有近三千年了,輪回盤至少已經轉動過兩次,他居然還能活著,真是不可思議。
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場仙魔道的大劫裡,衆生輪回盤随著上界一起崩塌,他才有機會重新入世輪回。
”
“就算是這樣,他的頭發為什麼和無名一樣也是白的?難道是那個輪回盤造成的嗎?”
“那倒也不全是,優缽羅的本命原神是一朵白色的優缽羅花,我曾經聽說過,他初次變化成形的時候,就是滿頭白發的模樣。
這隻說明,他被衆生輪回盤消磨得靈力微弱,恐怕經過這一次,連下次靠自己的力量轉世也會很難了。
”
“你為什麼會這麼肯定?我算不出他的過去,難道你能嗎?”蒼淚不信任地看著他。
“我當然不能,他的靈氣甚至已經微弱到讓我無法分辨。
可他就是優缽羅,你隻要看過他一眼,就很難再會忘記。
”太淵的聲音裡不無感歎:“勝過世間一切色相,司掌著人心根本,優缽羅是這世間最為通透智慧的神明。
”
“你認識他?”
“不,隻是三千年前,在孤獨園裡擦肩而過。
”可不能讓熾翼知道,那一眼以後,他對優缽羅念念不忘,百般接近的事。
“他那麼特别,所以我印象深刻。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他,優缽羅未必會入了魔道。
有什麼不好?那種美麗應該是在紅塵中掀起滔天巨浪,而不是在孤獨園裡,白蓮池畔伴佛消亡。
不也因為他?如果不是入魔,沒有在輪回盤裡躲過劫難,早就和諸佛飛天一同滅亡了。
這一切,可不能讓熾翼知道,他性格剛烈,一定會生氣的。
畢竟,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真的隻是認識,沒有其他?”熾翼有些懷疑,誰叫他以往素行不良,每一件聽來不相幹的事情到最後幾乎都會和他扯上關系:“你不會是和他有仇吧!”
“這怎麼可能,換句話說,他是所有人的良心,我怎麼會和自己的良心過不去呢?”另兩人臉上露出了懷疑,太淵聰明地繞過這個話題。
“除非他能想起入輪回盤之前發生的事情,否則,這一生,或者直到他魂飛魄散,也隻是個有些異能的凡人罷了!”
“可是,他為什麼和無名那麼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