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辦法忍受和白雪芹戴着同屬他的東西。
水玉怎麼會有兩個?她也疑惑着。
但就算有兩個水玉又怎麼不可能呢?白雪芹對他重不重要,她又怎麼曉得?她本以為自己可以若無其事地戴着水玉。
「如果白雪芹對你而言是重要的,水玉就不該在我身上。
」風清不知道說這話,為何像在扯着自己的心。
「妳怎麼會這麼認為?」她看過他怎麼對白雪芹的,不是嗎?
風清專注地看向他灰藍色的眸,反問道:「這近乎四年的時間,你和白雪芹是一起過的嗎?」
她還是問了。
這近乎四年的時間,他們究竟改變了什麼?她已做不到若無其事。
因風清的問話,席少淩目光一閃。
風清因席少淩一閃而逝的驚,覺得有些冷。
她是怎麼了?
「這四年,她的确也在紐約。
」席少淩坦承。
風清難受着……為什麼?因他從沒對她說過嗎?呵。
他又為何非得告訴她?
席少淩看着風清由白轉至漠然的神情,有種近于心慌的感受。
原本,他為看到她的在乎而欣喜,若不在乎她不會因他的話而白了臉。
現在的她一臉漠然,是他最不想看見的表情。
「妳在乎嗎?」席少淩鎖住她的眼。
「我沒跟妳說這件事。
」
他逼着她意識自己的心……他等夠久了。
「我在不在乎并無所謂。
」她在乎,又如何?
「我有所謂。
」
風清躲不掉他認真的眼神。
「在乎。
」對他坦白,好像也是在對自己坦白。
「妳在乎的是我沒讓妳知道白雪芹也在紐約?還是我和她到了紐約?」
「我不知道。
」風清覺得自己累了。
「你不要再問了。
你和白雪芹之間我真的不想介入,你不也要我不介入嗎?」或許因為如此,他才沒告訴她這事吧?
風清的話喚醒了席少淩。
是的,他不要風清介入,但他卻讓她平白遭殃。
「去紐約,是白雪芹自己跟去的。
」他沒料到她會做到這種程度。
「從沒告訴妳是因為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好說的。
」一個白雪芹值得他跟風清提起嗎?
原來如此……風清有了釋懷的感受。
「她真的很喜歡你。
」好深的喜歡……這麼久、這麼義無反顧……為了他轉學,為了他去紐約。
「我想,她應是把我當情敵了,所以才會來找我。
」淡笑問道:「你喜歡她嗎?」
她的笑沒感染到他。
「我見鬼得喜歡她!」他怒道。
「我從來沒有喜歡她。
」
她最好記清楚。
席少淩隐忍住搖晃風清的沖動。
「她卻喜歡你這麼深、這麼久?」單戀也會無法自拔。
她想說什麼?「這就是自作多情。
」他已不想再聽風清訴說有關他和白雪芹的事。
「我和她之間,我會解決,妳不要介入。
」他會弄得清清楚楚。
見風清颔首,再道:「這個……」拿走風清手心的水玉。
「算是妳借我的。
」眸子寫着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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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較暖的冬,微微地,她已感受到春天,枝頭的鳥兒正鳴唱,北風因皓日加溫而柔柔地拂着,隻消閉起眼,就能享受酣眠的舒服,但她才舍不得閉上眼睛呢!她要等着他來,親眼看他走向她,而她會用最美、最甜的笑迎着。
她再一次端視自己今天的打扮,一件白色削肩大翻領毛衣,正巧讓頸間的水玉若隐若現,外搭粉紅色皮外套,合身的剪裁勾勒出好身材;下半身則是一件富設計感的迷你裙及馬靴,讓她性感又俏麗……她勾了滿意的微笑。
她靜靜端坐在石椅上,撫弄了洩在背心的棕色大波浪卷發,感覺幸福正在發酵,這個小公園盈滿她的期待。
她有多久沒這麼開心了呢?她是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期待今天?
緩緩地,視線有膠凝的點,她移不開眼睛,隻能看着他。
她等到了,他終于走向她,她用最美、最甜的笑迎着,迎着他走近;她仰望着他,欣喜他的靠近。
「白雪芹。
」一記冷聲。
「嗨!」她還是漾着笑,不介意他的冷腔,因為他總是這樣。
席少淩俯視着她,将她鎖骨處的水玉看得清清楚楚,他斜揚了嘴角。
「這是妳的?」他挑起系在白雪芹頸上的水玉,弄着、撫着,将它看仔細。
「是。
」心慌着,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對她有這樣親昵的肢體接觸。
白雪芹仰頭看着席少淩盯着她頸上水玉的俊臉。
心底暗喜,明白風清已将當日之事告訴他。
「怎麼會有?」這水玉,真和他的極像。
「是我自己請人造的。
」為了他造的。
她家财大勢大,她要什麼都不是難事。
「哦?」席少淩放開她的水玉,睨着她。
原來另一個水玉是這樣來的。
「我知道,你有一個這樣的水玉……」她要讓他知道她有多喜歡他。
「我便請人造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