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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樣的水玉,你一個,我一個,像是一對。
」有點害羞。
她知道水玉對他而言一定極重要,對他而言那麼重要的東西,她也想要。
席少淩冷哼了聲:「妳怎麼知道我有這個水玉?」
白雪芹依舊羞着。
「我們朝夕相處,我要知道你頸間挂什麼,不是難事。
」
她是在一次的運動會上知曉的,那時的自己一心想為席少淩下場比賽加油打氣,而終在教室找着他時,他正巧在更衣,她便瞧見水玉,之後她便處心積慮地想瞧清水玉,好再造一個。
「妳看見的是這個嗎?」席少淩拿出自己挂于頸項的水玉。
白雪芹眼睛一亮。
「是。
」呵……和他持有同一樣東西的感覺真美妙,像是有情人對戒般的甜蜜,她就是為了這股甜蜜感去造水玉的。
「你知道它對我而言很重要嗎?」
「我知道。
」唇邊的笑有自信的光芒,她是比他想象中還了解他的。
她的笑并無讨好到席少淩。
「哦?」她知道愈多隻會愈讓他生厭。
「依你的性子,這水玉一定很重要,否則你不會不離身地戴着。
」她有自信。
他很厭惡人擺出一副自以為了解别人的模樣。
「它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灰藍色的眸子隐在隐形眼鏡下,教人猜不出他真正的心思。
「但妳有所不知。
」
「你願意跟我說嗎?」白雪芹欣喜地期盼,他從不跟她分享什麼的。
今天的會面是由席少淩主動邀約,雖然她已有預料,但第一次約會的欣喜還是令她興奮異常。
看來……她計劃去見風清是對的,至少席少淩開始願意主動接近她了。
「我當然要跟妳說。
」一貫的冷調。
「我會認真傾聽的。
」呵……
「這水玉,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東西。
」他要讓她知道這水玉有多重要。
「我知道你的媽媽在你心底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她曾向璇之表哥詢問過有關少淩的一切,璇之表哥說的她都不曾忘,因為她要記得有關少淩的每一件事。
又是副自以為是的姿态呵?含着冷笑。
「那妳知道,我不戴水玉很久了嗎?」
「我不知道。
」白雪芹感到疑惑。
「它現在不是在你身上嗎?」
「這是我向人家借來的。
」他會統統告訴她。
「借來的?什麼意思?」她不懂。
「這個水玉不是你一直戴在身邊那個嗎?」
「它是曾經陪伴我好長的一段日子沒錯。
」他好心透露了些許解釋。
白雪芹瞠圓了眼!「你的意思是……你将它送給了人?」這怎麼可能?!她無法接受!她期待着席少淩給她否定的表示。
他勾起嘴角,卻不帶溫度。
「妳答對了。
」
「不!它是你媽媽留給你的東西,你怎麼可能将它送人?!」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于是才造了另一個水玉。
「是誰?誰偷了它?」一定是誰偷了它!
「妳嘴巴最好放幹淨!」他可是一點兒都不介意對她疾言厲色,隻要誰辱到風清,他都不輕饒!目光瞅着她的:「妳聽清楚了,是我親手将這水玉送了人。
」
他真不留情面。
「誰?」白雪芹的臉上喜色盡去。
「妳說呢?」他故意要她猜。
他清楚,那種遲疑、忐忑、确定又不安的感受很磨人。
以她自以為是的本事,她會知道是誰的。
白雪芹凜了臉:「是風清嗎?」
席少淩咧了大大的笑:「是風清。
」
他的笑刺紅了她的眼,但他将水玉送給風清的事實刺痛了她的心。
「你騙人!」她不接受!不接受!不接受!
「我不騙人。
」隻有那種不夠坦蕩于自己作為的人才會騙人。
她很明白是事實,但就是無法接受!「求求你……說是騙我的,好不好?」
「妳這樣很難看。
」欺騙有時是為了怕在乎的人受傷,但他可一點兒都無所謂她受不受傷。
「憑什麼是風清!」憑什麼?是她喜歡他這麼久……是她這麼喜歡他啊!
「這妳就不需要知道了。
」他漠然地看着她歇斯底裡。
「我知道……」她知道……她是這樣看着他啊……
席少淩皺起眉頭。
「妳知道?」她又知道什麼?
「是的,我知道!」她氣憤着。
「我知道,你的笑隻給她!我知道,你的耐性隻給她!我知道,你的溫柔隻給她!我知道,你的妥協隻給她!我知道……」她甚至知道……白雪芹看着席少淩的眸子,想透過隐形眼鏡看清它真實的灰藍。
罷了……她不說了,說着心也痛着,隻因那些都是她望也望不到、求也求不來的。
席少淩聽着她的言語,頭一回,因她而動容:「妳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是啊……我既沒跟在你們身旁繞啊轉的,怎麼會知道你怎麼對她?」他想知道,她會告訴他:「她在你的心占怎樣的地位,我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