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張清把打賭的事告訴她,向北辰覺得有趣,等着看熱鬧。
等了一會兒,不見王蠻回來,她的眼睛不安份的飄向盒子。
看看應該沒關系吧!按捺不住旺盛的好奇心,趁着張清忙别的,她偷偷打開盒子o
「哇,好漂亮。
」
張清回頭看,盒子中真的是金銀首飾,玉簪、戒指、金步搖、耳環、镯子、玉鎖片滿滿一盒,受到盒子的保護,保存狀況良好,煥然如新。
「真邪門,又給他猜中了,還好剛剛沒打賭。
」
一抹殷紅吸引了向北辰的目光,明知不該動,她還是忍不住伸手拿起紅珊瑚戒指把玩,難得珊瑚會紅成這樣,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王蠻一邊走一邊搖頭,不過是下去拿個底片,就被總務抓住,抱怨東抱怨西,不聽都不行。
他咕哝的抱怨,「下次幹脆當研究助理算了,專心考古,不用管這些煩死人的雜務。
」
一上甲闆,一陣惡寒襲來,王蠻詫異的停下腳步。
看向北辰站在水槽邊,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大步沖過去。
王蠻突然沖到身後,她吓得跳得半天高。
「妳沒碰什麼吧?」他緊張的問。
「對不起,我馬上拿下來。
」她尴尬的笑笑,舉起左手,食指上套着那隻紅珊瑚戒指。
剛才随手套了上去,沒想到被抓個正着,她慌張的拔呀拔,可是就是拔不下來。
「我幫妳。
」
王蠻才一碰到戒指就覺得不對勁,這東西很邪門,得快點拿下來才行。
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用力猛拔,扯得她哇啦大叫。
「痛痛痛,你快把我的手指頭折斷了啦!」向北辰痛得快哭了。
「阿蠻,不要硬拉,用肥皂試試。
」張清建議。
找出肥皂,都快把她的手洗爛了,戒指還是卡得死死的,弄也弄不下來。
「好痛!不要弄了。
」她把手縮回胸前。
「這東西不幹淨,妳别戴。
」王蠻不安的拉過她的手,還要再試。
「都快洗爛了,怎麼會不幹淨。
」
他一向最愛護古物,可是這次直覺非得把這東西拿下來不可,心一橫,拿起鉗子打算剪開戒指。
「你别剪到我的手……」她害怕的伸出手。
才一碰到戒指,鉗于莫名其妙的壞了,中間的卡榫脫落,不能再用。
她怕他拿出更吓人的工具,甩開手,逃得遠遠的,心疼的看着受盡蹂躏的左手,還有晶瑩發亮的紅珊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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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瑩發亮的紅珊瑚戒指在安瀾公主的雪白雙掌中抛來抛去。
這是大學士金書華臨行前所鎮贈的禮物,顔色殷紅,是難得一見的珍品,看來花了他不少銀子。
可是不管他花多少銀子,她都不會喜歡。
母後中意他,聽說有意請父王允婚,這次若不是莫名其妙被送上船,說不定他便成了她的驸馬。
想到金書華那張饒富心機、陰沉不定的臉,她突然慶幸自己逃過這樁婚姻,她皺起眉頭,把他送的戒指丢進景泰藍盒子裡,轉頭看着站在面前候着的趙鹹信。
他不安的站着。
内廳是公主生活起居的地方,任何男人不得進入,這要是讓人知道他站在這裡站了好久,而且是第二次了,那麼他就死定了。
兩天前他被叫進内廳,春兒悄然揮手,宮女們跑得一個不剩,偌大的船艙中剩他和公主遙遙相對。
公主除了偶爾擡頭看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過了好久才揮手叫他出去。
難道這是新的整人遊戲嗎?他的确被整得很慘,一顆心七上八下,難受得很。
今天,他又被叫進内廳,同樣隻剩下他和公主兩人,都已經過了半晌,她還是不發一語。
船已行至炎方,天熱,公主一身輕便,雪白絲衫、水青羅裙、鮮紅腰帶,再加上漫不經心把弄東西的嬌态,即使身處不安,他還是沒有辦法不看美人,直到公主擡頭,四目相望,他這才慌忙的低下頭去。
她喜歡他這樣偷偷瞧她,那是屬于女人的驕傲。
春兒機靈,瞧出了她的心思,兩人雖為主仆,倒也無話不說,幾次支支吾吾,最後終于對春兒說出了心底話,春兒貼心,巧妙安排這個場面,若非如此,她哪有機會和他單獨相處。
上次,實在羞得難以啟齒,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錯失機會了。
她終于有大動作了,雙手負在身後,繞着他慢慢踱步。
這讓趙鹹信更加忐忑了。
「請問公主……到底有什麼事?」
她停下腳步,再度陷入猶豫,滿滿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