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坐進皓禾懷裡,一副理所當然的說。
“好,好,桑桑要給哥哥做新娘子也得等你長大啊,乖,跟媽媽去睡覺了,快去。
”在孟贻善輕輕地打了她一下屁股之後,桑桑依依不舍地任母親牽上樓梯。
“哥哥,桑桑要給你做新娘子……”一步一回頭的童言童話,桑桑仍是不停地叫著。
“看來這丫頭是真的很喜歡你。
”回過身來,孟贻善帶著笑意地望著眼眶紅紅的皓禾。
“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男人了,可以聊個男人間的話題。
”
皓禾根本摸不著頭緒,隻得靜靜地聽他說下去。
“皓禾,我查過一些你的事,連續六年都第一名,念中學也一直都名列前茅,這可真聰明極了。
我跟桑桑的媽媽原打算要收養你做我們的孩子,但是你的媽媽不贊成,另一方面,你生父那裡恐怕也很難辦,所以,我……”
接下來孟贻善所說的話,對自小以身世自卑的皓禾而言,簡直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但如今,這個陌生人卻願意如此的幫助自己,這令他更是感激流涕。
二十年不是段短暫的歲月,這些年來的辛苦成長,皓禾心裡很明白孟贻善是多麼慈善的一個人,但反過來,有時在内心深處,他也會偶爾懷恨起他的多管閑事,若不是孟贻善的多事,今天的他大概早已殺死那些陷害母親的人渣了。
再加上當時年僅四、五歲的桑桑,她在皓禾救起她之後,即口口聲聲嚷著要做皓禾的新娘子,午夜夢回想起時,那種被信任的感覺甜滋滋地伴他度過異鄉孤寂心盾。
一把将桑桑摟進懷裡,皓禾把那封信仔細摺好放回那個紙箱内。
“桑桑,今生今世我都将與你同行。
”
“嗯,希望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可以随風而逝,皓禾,在這個世男我隻剩下你了。
”桑桑歎口氣,抵在皓禾胸口緩緩地說。
皓禾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加重了雙臂力量,将桑桑穩穩地圈在自己的懷抱中。
※※※
随著彼此的放開心胸,連阿珠跟老王都明頗地感受到桑柔和皓禾之間,已不像初時的别扭,也不再如桑桑乍知尹莉蓮和皓禾關系時的緊張。
存在他們之間的感覺是淡淡的,但又不至于令人索然無味,應該說是種低調的相知相許。
這使得他們兩人也為小主人在痛失怙恃之後,能再找到個真心愛她的人,為之慶幸不已。
“小姐,你真的要自己開車去?尹先生說……”老王不贊成地看著檢查車子的桑桑,唠唠叨叨在她車旁團團轉。
“我知道皓禾說過不要我單獨出門的,但是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應該沒有問題啦。
”桑桑說著将車駛出車房,利落地停在庭院。
“小姐,别的不說,你是個公衆人物,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要是碰到那些記者便……”
“老王,我隻是到街上買些東西,你别這麼緊張嘛。
”桑桑好笑地安撫皺著眉頭的老王,揮揮手即駛出大門。
風和日麗的景觀令桑桑心曠神怡哼著歌,最近接連幾個台風掠過香港,充足約雨量不但滋潤著百花野草綠樹,也洗去積存在天空的落塵,使天色格外濾淨碧藍。
蜿蜒的山路是新辟成的柏油路面,遠遠的望去,前後都沒有車輛出現,桑桑也就放膽地加快速度。
她跟皓禾約好今天去試婚紗,在那之前她打算先去買件東西,因為前幾天整理文件時,無意中發現皓禾的生日近了。
但是送什麼好呢?領帶、袖扣、皮帶、皮包、皮夾?還是一瓶美酒?一套高爾夫球具?她在心裡來來回回地考慮著下不了決定,就在這一分神之後,她驚慌地看著前方的那個路障,措手不及地迎頭撞上。
※※※
凝視著手中的煙氣,皓禾面露笑意地看著查理在自己面前比手畫腳形容他兒子跟女兒在莫愁肚子裡胎動的情形。
“剛開始莫愁告訴我時,我還半信半疑,後來看到她整天抱著肚子在跟孩子們說話,我開始有點兒相信。
前幾天她硬要我把手放在她肚皮上,吓,真的耶,我‘感覺’摸到了一隻小腳在動──當然是隔著肚皮啦──所以現在我每天最重要的事兒就是跟我的兒子女兒們聊天。
”忙碌地将那些設計圖用粗水筆标出顔色,查理滔滔不絕地說。
“查理,你真令我驚訝,想當初我們少年一起玩的時候,你可是出了名的怕跟小孩子夾纏的人物。
”皓禾輕輕笑道:“我記得有個鄰校的校花,每次跟你約會一定帶著她的弟弟妹妹,害你每次要約會前就發愁。
”
“嗯哼,那個校花的弟弟妹妹們才狠呢,要想好好看完一場電影,荷包非瘦一大圈不可。
唉,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