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笑不可抑。
他當年敢搶他的馬子,現在他就要拿他的馬子來還。
這時門外的夏子骞氣得握緊拳頭,直想沖進去打得他頭破血流,幸好有而美拉住。
她死拉活垃,就是要把子骞給拉離現場。
如果真被他闖進去,到時他抓着粉圓嫂當人質,萬一雙方情緒過于激動,粉圓嫂豈不成了枉死的冤魂。
話免傷及無辜,還是先冷靜下來再說。
“先走啦!”而美像拖隻走不動的老牛,硬是将子骞給拖走。
當兩人再回到房間時,子骞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動,瞬間爆發出來。
“我非要宰了這隻兔崽子不可。
”
“子骞,你先别那麼氣,至少我們已經發覺到他們的計劃,敵明我暗,好歹也有個防備啊!”順順氣,她舍不得看他氣得滿臉通紅。
“早知他長大會變得這麼壞,小時候我就該打斷他一條腿或一隻手,也省得他長大當個社會敗類。
”嫉惡如仇向來是夏子骞的天性,尤其是當矛頭對向他心愛的女人時,那團怒火,燒得更是旺盛。
“現在說這些也于事無補,我想……我們要不要報警?”這是最安全也是最可靠的方法。
“哼,他本身就是警察,加上你希望看到那個粉圓嫂也被牽累進去嗎?一個智障兒已經夠可憐了,要是再讓一個正常的小孩子沒了媽媽,豈不害到更多的人。
”他的顧慮層面極廣,這點讓而美深深感動。
“你……竟然會替粉圓嫂設想這麼周到,你……你變了!”變得體貼、周詳、會設身處地為别人着想。
而美心花一開,忍不住上前在他面頰上親一下,給他一個獎勵。
被而美一稱贊,他居然跟初出茅廬的小菜鳥一樣躁紅了臉。
“好,為了你,我非要幫你阿姨除掉這個大壞蟲不可。
”他有信心,絕對可以給予最痛快一擊。
“看你表現,再決定……給不給你獎品羅!”獎品是……
把我的一生都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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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賊心虛的人,通常都會出現異常的反應。
這幾天,粉圓嫂老是掃地掃到客人皮鞋上;擦桌子連帶地撞倒花瓶、煙灰缸;端餐點端到太平梯去,還敲了大鐵門十來分鐘仍不自知。
這些看在而美眼中,當然知道其中原因。
“粉圓嫂,你今天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而美鼓起勇氣,走向正在清理床單的粉圓嫂身旁。
心不在焉的她,突然聽到有人喚她,連忙将身一轉。
“是……是而美啊,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你小孩最近還好嗎?”她關切地一問。
無端端被提及此事,粉圓嫂的心頭又酸了。
“托……托你的福,都很平安。
”明明老大就已經被趙子昆給抓在手裡,她還強顔歡笑,故作堅強。
“那就好,看你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樣子,我還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
”她試探的說着。
“我……我哪有什麼事,我的日子過得最清閑了,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她還連續說了兩次,故意掩蓋内心的不安。
有的,你有事的,為什麼不說出來呢?而美替她感到心痛。
“好吧,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你别客氣,盡管告訴我。
”
“我會的。
”嘴上雖這麼回應,她雙眼卻充滿為難。
精明的而美當然一眼看穿。
“好吧,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我大概明天才會回來,店裡的事就多麻煩你了。
”她故意這麼說道,此乃夏子骞所教的辦法。
明天?
粉圓嫂一聽到明天,兩個眼睛馬上睜得雪亮。
“你……你真要明天才回來?”
“子骞昨晚向我求婚,他要帶我去見他哥哥嫂嫂。
”這台詞也是子骞要她非講不可的。
“什麼,你……你真要嫁給那個牙簽?”她老記不住他的名字。
“是子骞,不是牙簽,粉圓嫂,你看起來好像不怎麼祝福我。
”可想而知,她是十足十不希望她走。
“不是啦……是,是,是這樣的,昨天我到頂樓陽台去晾衣服,結果有件内衣不小心飛到招鴿旗上,你也是知道的,這女人的東西,我又不好意思叫老謝幫我去撿,不知你……可不可以幫我去拿一下?”一咕噜地把話一口說完,但粉圓嫂自始至終都不敢擡頭看而美。
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若非兒子被對方控制在手上,她根本就不願這樣害人。
她看得出粉圓嫂的為難,天下父母心,縱使自己生的小孩是個包袱、累贅,她也不會棄之不顧。
會選擇犧牲她,來換回自己的愛兒,本是人之常情,即使将來事态明朗,水落石出,她也不會責怪她的。
“好吧,我去幫你拿,”頂樓有子骞在掌控,她不需害怕。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