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堵住她的唇瓣,封住她甜蜜的紅唇。
不管她方才的舉動是有心、抑或無意,這些都不重要,他現在隻想品嘗她。
一個反身,他将她傾壓在身下,她身上薄釀般的香氣早就令他心猿意馬,他隻是拚命控制著罷了;遇上她的主動,這一刻他當然阻止不了自己蠢動的細胞。
在身與身貼緊的刹那,方嫿的呼吸漏跳了兩拍,這驚愕隻是一刹那而過。
随即,她軟軟的藕臂環住他的體魄、抱著,熾熱的體溫與脈搏與他緊緊相系……不知道怎麼會突然這樣發展?卻深切明白到這樣的結局是她所願意接受的。
「唔……」她低吟了聲。
獨孤漠憐愛地輕啃、吮吻她圓潤的耳垂。
方嫿不僅感覺到自己血液亢奮的在流動,身子更是不自禁地顫抖起來……
這種感受是她不曾經曆過的美妙事。
她軟軟的呻吟著……
她不僅是個天使、更是涸妖精,每一寸肌膚都彷沸會奪人心魂似的,教他貪婪的想竊取她更多的味道。
舌尖挑逗她纖巧的耳垂,旋即又覆住她甜蜜的櫻口,接著眷戀地滑至她頸間來回遊移,大掌亦熱切地挑開她的傾口處,他一心想品嘗她潔柔的胸脯……
「嗯……」她忘情的嘤咛,隻覺得身體好熱、好奇怪,想得到撫慰、渴望他的釋放。
「我……唔……」
就在獨孤漠聽見她心旌神馳的呼喚,正準備帶給她更多慰藉時;猛地,他突然咬住下唇,咬得是那般用力,唇角甚至流出血絲來。
獨孤漠停止了一切,空氣僅餘留抑制的喘息聲。
陷入迷離漩渦的天使胸脯劇烈起伏著……不斷喘著氣……對他在緊要關頭停止所有動作,她無法反應,隻能呆呆怔望他……
獨孤漠跳起來,飛快替她拉攏好淩亂的衣裳,他的臉色也極為難看,似乎在忍耐極大的痛楚。
沒有了。
就這樣結束了。
氣息漸漸平穩後,方嫿坐起來,承受掠過的暈眩感,傻傻地東看西望,就是不敢往正前方的獨孤漠看去。
他不喜歡她,所以他不願意愛她。
怎麼辦?
剛剛自己忝不知恥地勾引,一定會成為她此生最大的一個笑話。
他隻會更加瞧不起她。
方嫿愈想愈心驚。
該死!
他方才在做什麼荒唐事,明知她的單純,即利用她不解世事的天性乘機偷香,獨孤漠呀獨孤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擔任「俠客居」的「青皇」。
他額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
沈默之後。
「獨……」她檀口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支吾半晌,總算逸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對不起呀。
」方嫿再也掩飾不了内心的慘澹,她好丢臉、也好無恥,利用男人身體的弱點,陷害他成全自己的心願;雖然她也算是無心的,但勾引就是勾引了,罪狀毋庸置疑。
他忘了人家還有個正牌女友邀君寵,她這麼做,把人家置於何地,她怎麼可以這麼惡劣。
獨孤漠簡直想掐死自己,傷害一個無邪少女,居然還讓她跟自己道歉。
「别胡說,該道歉的人是我,我讓你受傷了。
」面對她悲傷的臉,他更加憎惡自己。
就說他是君子嘛,罪過都自己扛。
這麼好的一個男人不能為她所擁有,是老天給她的最大懲罰。
「你别這樣。
」他從來沒這麼失措過,方嫿的表情讓他想殺死自己,更慘的是他根本不知如何化解她的愁容。
「嫿兒,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捧住她的臉,他也會有口拙的一天。
「我……我……」她抽氣。
「嫿兒……」
「我……我……嗚……嗚……」她居然啜泣起來。
「天哪!」事态怎會愈來愈嚴重,他快崩潰了。
「你……」該死的,他不僅口拙,還笨手笨腳的。
「你……你别緊張……」她好壞,自己做錯事,還讓人去承擔。
「我……我沒事……我很好……我……」她吸口氣,努力克制嗚咽聲。
「我隻是想睡一下……睡一下就沒事了……」
「真的?」他提心吊膽。
「真的!」争氣點,不能再給他惹麻煩了。
「我休息一下……休息就好了……」
哭聲終告停歇。
「好,那你睡一下,我不吵你。
」他扶她回床上躺著。
「謝謝。
」一雙大眼不舍離開他。
獨孤漠當做沒看見,不能再面對她,否則他保證一定會再失控。
替她蓋好被,轉身打開房門正準備閃出時,床上的搪瓷娃娃卻又突然出聲喊他。
「獨孤漠!」那聲音裡有殷切的期盼。
「怎麼?」他飛快又蜇回去。
「我……我……」她又怯怯地東瞄西瞄。
「有事盡管說,我都擔下。
」
她眼睑慢慢合起,氣息輕斂,一會兒,她才鼓足勇氣輕輕說道:「我……我有件事想請你……請你幫忙……卻不知……不知你願不願意?」
「說!」
「我……」話到嘴邊她又躇躊。
可以嗎?把自己的心事毫無保留的剖析出來,坦白的讓他明白?隻是這會不會變成一則大笑話呀?倘若她繼續任由情事模糊下去,那她這輩子極可能找不到這份幸運了。
真愛要靠自己找尋,放棄了,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