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習慣,甚至還是種渴望。
他不要見到她受到任何傷害。
對她的在乎已經是顯而易見的,然而對方呢?她──是否亦然?
她願意把他放在心底嗎?
怔怔凝睇捧着水杯走進他房裡的邀君寵,攫取她絕美嬌顔的意念益發泛濫。
“水。
”她走過去,将杯子遞給他。
應有諾才正要伸手去接,冷不防眉頭皺了起來,哀叫出聲!
“疼……”
“算了,我幫你。
”不管這男人痛苦的表情是真是假,反正她都不愛看,他每皺一次眉頭,她的心髒就好象被螫了一下,并不好過。
應有諾提醒自己千萬别讓興奮之情顯露于外,免得弄巧成拙。
領受着她小心的伺候,應有諾一顆心漲得滿滿,這種感覺和以往被其它女人所哄護的味道截然不同。
舒服多了,所以貪婪的想獲取更多。
“我肚子也餓了。
”他可憐兮兮地示意。
她抿了下唇,拒絕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又下樓去幫他張羅食物。
好甜蜜呵……
應有諾快樂的幾乎想仰天長嘯!不過──他心知肚明,君寵突然的轉變,其實全是為了盡早擺脫掉他的一種忍氣吞聲。
千萬别忘記他剛剛才跟她訂下契約,隻要她能照顧他到傷愈,并且讓他滿意,那麼他就會放過她,從此不再糾纏她。
邀君寵會吞下委屈的原因全是為了這個……
不!
“這芬姨特别為你準備的稀飯。
”邀君寵再次從廚房端來一碗熱騰騰食物。
他古裡古怪看着她,拚命想從她嬌豔卻靜美的臉孔上探出一些訊息來。
“你不是餓了?”邀君寵不明白他眼底凝聚的陰郁代表什麼意思。
“過來!”他的心情好惡劣。
她走過去。
“喂我。
”他再命令道。
邀君寵隻愣了一會兒,随即坐在床沿,舀着一匙匙的熱稀飯,喂他吃下。
“對我剛才的态度,你不生氣?”吃完飯,應有諾發現自己剛才的倨傲實在很可笑,一切都隻是在猜測中,他怎麼能夠為自己的幻想而大發脾氣。
“沒關系。
”她不痛不癢地響應,不過她這麼無所謂的答案又讓他不安起來。
“我累了,想睡覺。
”他幾近賭氣。
她扶他躺下,并且替他蓋上棉被。
應有諾突然抓住她的皓腕,很鄭重地說道:“你必須在旁邊看守我,不準離開這房間半步,聽見沒有?”
她拂掉他的手,凝視他,點頭。
應有諾大生悶氣地閉上眼睛,其實他哪裡睡得着,不是肉體的不舒服,而是她淡漠的疏離弄得他又煩又躁……他根本靜不下心……分分秒秒都在聆聽是否有腳步聲出現,就深怕她趁他睡着的時候,又溜走了。
好難捱呀……
惴惴不安怎麼也無法讓他安心入眠。
不知時間流逝多少,在輾轉反側中,隻覺得外頭天色似乎變得沈暗、寂寥、空洞洞地,并且這種空茫的感覺開始籠罩住他,世間猶似獨剩他一人般,心,在黑夜中飄泊……
獨剩他一人──不!
應有諾猛然驚醒,不顧手臂上的疼痛從床上彈坐起來,緊張地四處梭巡;在要叫出聲音來的一剎那,在側方的沙發上見着支着頰、閉目沈睡的邀君寵,這才松了一口氣。
幸好她沒走。
觀察她一會兒,他才蹑手蹑腳地下床,抓着一條薄被慢慢靠過去,輕輕替她蓋上。
邀君寵驚醒過來!
“還是吵醒你啦。
”他很抱歉,似乎不管自己多麼小心,總是會驚醒她。
美眸望着他的表情,轉念之後,斂眼低聲道:“謝謝。
”
“不必客氣。
怎樣,累了的話,到床上去躺一躺比較舒服。
”他殷勤說着。
“不用了,反倒是你──”她仔細觀察他的臉色。
“你的傷口不疼了是吧,精神看起來也好了許多。
”
他趕緊皺眉。
“誰說的,還是很痛。
”
她懷疑睇他。
“是啊、是啊,痛死我了。
”該死,這小妮子就巴不得他趕快康複,好脫離苦海是不是?
嘔死他了!
叩、叩──沒預期地,有人敲房間門。
在得到允許進入的命令後,探進的是芬姨的臉。
她瞧少爺已經有元氣的可以站起來,也就放心許多。
“少爺,有位桑妮小姐在樓下要求見你,見不見?”芬姨請示道。
“桑妮。
”噢,老天,為了追逐邀君寵,他根本把那個人給忘了,不僅把她丢在公司,那所謂的午餐之約,理所當然也就成為了泡影。
現在怎麼辦?當然要芬姨把人給打發掉。
他現下所有的熱情,隻想暫時包圍住邀君寵──他是如此下了決定,然而卻在他側過首去,瞥見一旁佳人七情不動的絕美容顔時,頓時又改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