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賣的是啥膏藥。
他帶來的女伴,第一支舞是和别的男人跳,這似乎有些過了火,别人會如何說他?
聶煊對任何人、任何事一向沉得住氣,背地裡是如此,人前他更不可能失态,他微揚嘴角,氣定神閑地說:“來這裡就是要好好的玩的,去吧。
”
接下來的時間,聶煊仍在圍繞于他身邊的朋友之中,談笑自若,而桑懷哲則是一曲一曲的跳着舞,幾乎玩得不亦樂乎,在不跳舞的時候,她也會不斷的向服務生索酒。
對于酒,桑懷哲是個中高手,然而,再怎麼能喝,終是禁不住在空腹下狂烈的喝酒,十來杯洋酒下肚,她發覺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活躍起來,每一根長期緊繃的神經彷佛都被解放了。
記不得已跳第幾支舞,一個不經意的回頭,她看到聶煊和一個長相不俗的女人有說有笑,那女人甚至伸手撫着他的臉。
猛地,一股醋意沖上了她的腦門。
“桑小姐,這支舞你跳得很不專心哦!”
已顯得有些醉意的桑儀哲以迷蒙的眼看着蕭莫俊,那媚态直教人想熱情的将她揉進懷裡。
“我怎會不專心?”她輕笑,将臉埋進他懷裡,雙手以暧昧而性感的方式攀附在對方身上。
軟玉溫香在抱,蕭莫俊的熱情一旦沖上了腦門,往往會做出色膽包天的事,一支舞結束之後,他以“透透氣”為由,帶着桑懷哲到外頭散步。
在一棵樹下,蕭莫俊手撐着樹幹,将她圈入懷中,正當他要有所行動時,一個如同來自地獄般冷極的聲音自另一端傳來——
“非禮勿動。
”
蕭莫俊一回頭,借由明亮的月光,清楚的看到聶煊靠在一棵樹幹上,臉上似笑非笑的笑意看得他冷汗直冒,比千刀加頸更具壓迫力。
“我……我……”蕭莫俊慌張的紅了臉,暗恨自己竟一時鬼迷心竅,招惹了這位企業年輕一代的龍頭之一。
“蕭莫俊。
”聶煊走向他,在和他擦肩而過時,目光仍是盯着前方,沒正眼瞧他,“玩女人要先掂斤兩,那個女人會讓蕭氏企業從此以後在企業界除名,你信不信?”玩女人玩到本少爺頭上來了?蕭氏子孫好狗膽!
“我……”
“你可以走了。
”他冷着聲音。
隔着五步左右的距離,聶煊看着倚貼在樹幹上的桑懷哲。
桑懷哲用手捂住嘴巴,過量的酒精在她體内發酵,直教她有股想吐的沖動。
“你今天玩得十分盡興?”
“會嗎?”她忍住直竄上胸口的酸氣,強打起精神,“我隻是盡情婦的本分而已。
”她一笑,“今晚表演得算稱職吧?”她對他妩媚一笑,雙手勾着他頸項。
“你玩得過火了!”竟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調情。
他冷然的說:“與其說你當了個稱職的情婦,不如說你成了風靡全場的交際花。
”
“交際花?”桑懷哲笑了,“我像交際花,你呢?你不也和其他女人打情罵俏?”
“你在乎?”
“我……才沒有!我幹啥在乎?”她微微一苦笑,“以前我不是很懂,認識你之後總算明白了,愛情這路子,誰下的感情多,誰就吃虧,感情路上最大的赢家,往往是你們這種人。
”
“會嗎?”她的這些話令原本深鎖眉宇的聶煊霎時松展了眉宇,覺得喝醉後的桑懷哲比清醒的她,更願意面對自己的感情。
“當然會!敢問你,又對哪個女人用過真心了?”她指着他,“男人……都是沒心沒肝的東西!”
“有些女人不一樣?像你啊!你不也不曾對哪個男人動心?有資格為那些多情女子叫屈的,是那些同為多情者,你沒資格。
”
“誰……誰說我沒有資格。
”桑懷哲側着臉看他,臉上淨是醉後的嬌憨,“你……你知道嗎?其實……我……我、我喜歡你,隻是沒說出來而已。
”
“我知道。
”盡管他知道她醉了,他早就知道她喜歡他,但是,這樣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仍是教他窩心的直想把它珍藏起來。
“那你……為什麼……”過量的酒精在她體内作怪,她現在不僅想吐,還想睡,“為什麼……從來也……也不表示什麼?你是不是在心中笑我……笑我的自作多情?”搖搖欲墜的身子使得她必須要攀緊他的手臂才能站穩。
“你說太多話了。
”聶煊在她額上一吻,睡吧,明天一覺醒來,希望你還會記住今晚的話,記得你曾親口說過你喜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