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出奇得安靜哦!”聶煊和桑懷哲一塊吃着晚餐。
再隔三個鐘頭左右,懷哲就要搭上他為她準備好的專機直飛美國,通常在這種她極不願意的狀況被迫上飛機,臨行前,以她的性子不該是這樣的“靜悄悄”的,她該滔滔不絕的說着她的不滿才是。
他暗忖。
“該說的都說完了,不該說的也說了,如果能改變你的決定早就改變了,改變不了的話,我就該識相的閉嘴了。
”她聳了聳肩,“既然如此,那不如安靜下來吃頓晚餐,品質也會好些。
”
“是嗎?”他可不認為她會那麼認命,她八成是想在上機前玩啥把戲。
“怎麼,不相信我?”
聶煊笑了出來,“相信,反正孫悟空任它七十二變仍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他話中有話的提醒她。
吃飽飯之後,他習慣來杯咖啡,當傭人把咖啡端出來,桑懷哲就把其中一杯推給他。
“既然知道我怎麼也奈何不了你,就毋需多擔心我會玩啥花招了。
”哼!待一會兒他會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她暗忖。
淺嘗了一口咖啡之後,聶煊忽地朝她一笑,那笑容中有着嘲弄的意味。
“你……笑……笑什麼?”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心想,不會吧,他已經識破玄機了嗎?那……那待一會兒怎麼還玩得下去?
月流門的迷香散是一種比一般鎮定劑和安眠藥量都高的鎮定劑,幾乎沒什麼可令人警覺的特殊味道,除了淡淡的迷疊香味外。
聶煊喝咖啡的習慣是加入少許的迷疊香,所以她才想到用迷香散把他迷昏,以暫時解決她被專機遣美的處境。
怎麼?他……他喝下咖啡的笑容,笑得她心虛得很,他察覺了嗎?不會吧!她的計劃那麼天衣無縫!哼!她要對自己有信心才是。
于是,桑懷哲掩藏心中的心虛方法就是——也朝着他笑。
“這咖啡迷疊香放太多了。
”他仍是笑着,然後說:“迷疊香一般具有鎮定效果,是舒緩情緒的好東西,可鎮定效果若過強了,不就和月流門的迷香散一般可怕了嗎?”
“啥……說得也是。
”她看他隻啜了一小口便不再喝,心中可着急了,知道那一小口就算是強十倍的鎮定劑也迷昏不了人。
“你……為什麼不喝了?”
“再多喝可就沒法子送你上飛機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一臉酡紅的問:“你……你……你知道我在咖啡杯底部抹了一層迷香散?”
“若不知道就不叫聶煊了。
”其實,就算他把咖啡喝個杯底朝天也會沒事的,他從小就被他老爸訓練得對鎮定劑之類的東西免疫,那一點迷香散奈何不了他的。
聶煊好笑的看着她猶如槁木死灰的臉,用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啊,别玩花招了,乖乖的到美國去吧!”
桑懷哲扁着嘴,怎麼看怎麼不甘心。
“人家不要去啦!”哭喪着臉,正當她要開口遊說他讓她留下來之際,外頭傳來急促的電钤聲。
桑懷哲起身去開門,發現來者竟是李佩茹,門才打開一些些,她立即快速的奔進來。
散亂着頭發,一臉淚痕的她一改昔日跋扈、驕縱、不可一世的模樣,狼狽的跪倒在聶煊面前,“聶大哥,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我爸爸,現在隻有你救得了他了。
”她一面哭,一面說。
“有什麼事先起來再說吧!”雖曾經十分厭惡她,可今天看她這樣子,聶煊也覺得有些同情她的扶她起來,“什麼話慢慢說。
”
“這都怪我,要不是我任性,一心直想……想報複你,我爸爸今天也不會被帶走。
”她後悔地說,“上回我們在咖啡廳鬥得不愉快的事,全落入一個綽号叫鬼面的耳中,于是他跟蹤我,要我和他合作對付你。
”
鬼面?!聶煊鎖着濃眉,在腦海搜尋着對此号人物的記憶。
鬼面?那不是名列國際着名殺手的日本頂級殺手崗田鬼面?接着,他也想起那天和李佩茹一之後,在她奪門而出時撞到一名皮膚黝黑的男人,猶記得,那時那人還給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沒錯!那名男人肯定就是崗田鬼面,自己曾在組織一些國際頂級殺手的檔案照中看過他!
嘿!看來這個黑道分子還給足了他面子,竟然派出崗田鬼面對付他。
“由于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