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很有興趣。
在一個較少人的角落,他停住腳步,雙手撐在牆上,将她圈入隻屬于他的狹小範圍内,垂下頭半眯著眼看她,漂亮的眼眸中滿是邪恣的探索意味。
“回答我。
”他托起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
他不習慣和對他“視若無睹”的女子說話。
一對上他那張因有些醉意而少了幾分斯文、卻多了幾分狂野魅力的俊美臉龐,殷若恬的心跳倏地加快。
“我……”她腦中有幾秒空白,忙又低垂下臉。
“你怎麼樣?”
“就僞裝……僞裝成了……一對親密的朋友吧。
”她對于他近似挑逗的語調紅了臉,可是她現在需要他高大的身材作掩護,不能推開他。
“親密的朋友?有多親密呢?”他笑得更壞,在殷家的傭人要進一步确定他懷中的女子是殷若恬的千鈞一發之際,傾下身子吞沒她欲言又止的櫻唇,激情的吻著她。
“唔……”殷若恬感受屬于男子的陽剛氣息壓下來,她有幾秒的怔愣,随即想推開他,可她知道傭人現在就在禦部真澄的身後,讓她不知該怎麼辦。
欲推開他的手輕抵在他的胸口,随著他逐漸加深的吻,她感覺身子有些綿軟無力,最後雙手俏然的滑落身側。
殷家的傭人在他們身後伫足了數秒,然後互看一眼,“看來我們認錯了。
”
他家小姐端莊而溫婉,怎麼可能和男人在公共場合擁吻呢?
“到别處找吧。
”
殷若恬的注意力原本集中在那幾個傭人身上,但随著禦部真澄的吻深,她緊繃的情緒和注意力漸漸飄遠,甚至傭人離開了她也不知道,此刻的她隻知道如擂鼓般的心跳聲和急促的呼吸令她幾乎忘了置身何處。
直到後來廣播傳來飛機停飛的消息……
☆☆☆
這裡是……飯店。
她在東京住了那麼久,自然不會不知道這家五星級的大飯店。
殷若恬有些不安的打量著這大得離譜的總統套房。
由于匆匆忙忙的從家裡逃出來,她連準備在抽屜裡的錢都忘了帶,更沒想到因為風雪的關系,飛機會停飛。
她總不能在機場露宿一夜吧?于是她隻有厚著臉皮跟著這個叫禦部真澄的陌生男子走了。
他沒問她為什麼跟著他,她也就沒說。
彼此間好得離譜的默契令她相當不安,畢竟,這并不合乎常理。
一個男人會毫不問明理由就帶一個女人回飯店?而這個女人竟也毫不說明理由就和他回飯店?
唉!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頭的雪景。
家裡頭的伯父、伯母此刻一定十分不能諒解她吧?她相信他們絕不會如此就善罷甘休,一定還會用其他方法找她。
她逃得出他們的手掌心嗎?老實說,她一點把握也沒有,不過事情發展至此,她也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沉浸于自己的思緒中,殷若恬并不知道禦部真澄早出了浴室,正一步步的走向她。
由身後環住她,他将臉埋進她散發幽香的長發中。
“想什麼?”
殷若恬被這突來的親密動作吓住了。
“你……”她極不習慣這近似情侶的親密,很想掙脫,可是禦部真澄溫柔的動作和仿佛能撫慰人心的語氣,又在在令她這清楚世間人情冷暖的女子有備受呵護的感覺。
打從父母去世之後,她真的好久、好久不曾感受到别人真心的疼惜了。
在伯父、伯母眼中,她隻是個“奇貨”,将來用以謀得最高利潤的商品,他們給的愛少得可憐,她有時甚至懷疑,他們愛過她嗎?
自小至今,在任何時候,他們不曾擁抱過她,哪怕隻是一個鼓勵的擁抱。
可是這個近乎陌生的男子,卻給她一種被愛的感覺。
放棄了掙紮,殷若恬放松心情體驗男性氣息包圍下的安全感受。
“雪景那麼好看?”第一次陪一個女子看雪,禦部真澄隻覺得新鮮有趣。
他無法想象,出自第一名門,素有“企業修羅”之稱的禦部集團總裁,竟然會有時間陪女人做上床之外的事。
她用短短的數個小時就改寫了女人對他而言隻有暖被功能的認知。
殷若恬回過頭,給他一個淺淺的笑容,“第一次有人陪著我一塊看雪,第一次覺得看雪,原來也可以不那麼寂寞的。
”最後話語中有著深深的落寞。
那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