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你竟能視若無睹地不去拆看?”
傅枭不?所動,他依然面無表情,像塊石頭似的。
傅鷹二話不說地把信撕開,快速地閱讀每一封,越看,他的心便越沈重了,漸漸地,他轉向哥哥。
“你難道從不想知道沈梧生前不斷捎信給你是有何所求?還是有什麼用意?”
“我何必要知道?我又何必要答應?”他的聲音像發自冷冽的北極。
“哥,你……”他實在很想痛?傅枭,好讓他的腦袋清醒一點,可是,他又實在不忍心,畢竟哥哥才是最可憐、受苦最多的人。
“好,不管如何,沈梧已經入土了,你難道要他到死都不得安心?櫻子也死了十七年了,你們三人的恩恩怨怨也該告一段落了呀!”
聽到“櫻子”這兩個子,傅枭英俊的臉龐突然複雜起來,他挺直脊背,旋過身面對落地窗,一語不發。
傅鷹盯着哥哥的背影,心中感慨不已。
他的哥傅枭實在是個百分之百的美男子。
具有那種天生、超凡的男性魅力,足以傾倒任何異性。
單就體格而言。
他的肌肉結實,背部挺直,雙腿強勁,俨然是活生生的阿波羅;他的豐采英姿,再加上傅氏财團總裁的頭銜,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呢?
偏偏他整日、整年、整世,單隻癡癡戀戀于一名女子,根本沒有其他女人真正走進他的心扉。
而愛戀的對象是“活人”
還好,很可笑的,他迷戀的竟是虛無缥缈的“鬼魂”——一個死去多年的女子。
“我曾去日本一趟。
”傅鷹挑明了說。
“無論如何,沈梧已經死了,我必須去日本祭拜他,另外,也要把他唯一的女兒,沈櫻嘤……”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吸吸鼻子,咬牙又道:“你沒有看信,不知道沈梧要求什麼,我坦白告訴你,沈梧在一年多前已經清楚自己得了絕症,将不久于人世。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他十七歲的女兒,他要求你能照顧她,做她的監護人。
”
“監護人?照顧他的女兒?”傅枭大笑。
“決不!”他說得斬釘截鐵,絕裂無情。
“他請求你,畢竟,你是他在世上唯一信任的人。
”
“唯一?信任?”傅枭嗤之以鼻。
“這就是對我信任人下場?”他兩手一攤,随即握緊雙拳。
“我信任她,他卻反咬我一口,把櫻子搶走,把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搶走!”講到“痛處”,他顯得有些失控了。
傅枭籲了一口氣。
“最後一封信,他告訴你,若是你無法收留她,也就是要充沈櫻嘤感不顧的話,那他隻好把她送到廟裡,讓女兒成為尼姑。
”
小鷹期待這話能激起他大哥的一點同情心,但傅枭反而幸災樂禍地說:“就讓她成為尼姑吧!”
“哥!你瘋了!”傅鷹無奈,隻好使出殺手?:“櫻子姐姐在地下得知此事,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難道你忍心讓她死不瞑目?”
這番話果真使傅枭整個人?之震撼,但也隻是一下子而已,馬上,他仍強硬地說:“沒用的,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
”
“好!”小鷹氣不過,不禁開罵:“你要沒心沒肝、沒情沒義,那是你的事,但我絕不讓櫻子姐姐的女兒當尼姑!我這就去日本,把沈櫻嘤帶回來,不管你肯不肯當她的監護人,我還是把她接回來!”他?下這些話便昂首闊步地朝門外走去。
“等一下!”傅枭以滿是怒意與不悅的語氣吼道:“如果你真要接她回來我也無力反對,畢竟你已經三十歲了,有你的自主權,但是,你絕對别想我會給那女孩任何幫助或看護!”他咬牙切齒地把話說完,便背過去說:“你走吧!”???日本國福崗縣。
傅鷹擠在人群之中,煞是驚愕。
光是前來祭拜沈梧的人就高達三、四千人,每個日本人都顯得悲痛、哀傷……,着實令他不解。
經過探聽之後,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沈梧這個中國人;在當地的米市是個十全十美的大善人,他來日本的十七個年頭裡,一直熱心公益,幫助貧窮交迫、經濟拮據的日本窮人;更樂于損獻金錢與建房舍、造橋、鋪路,以至許多孤苦無依,舉目無親戚的人都能衣食不缺,平安度日,他的貢獻如此之多,也難怪這場喪禮會這盤備極哀榮了。
更何況,這是個外國人,而竟對日本人能如此不吝付出,想來也實在難能可貴。
所以當沈梧以四十一歲的英年去世,當地的人民無不覺得“好人沒好報”,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傅鷹随着人潮一一前往頂禮膜禮。
在人潮之中,遠遠看到一位身着素淨服飾的女子跑在靈堂邊。
不用說也知道那女孩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