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可是強心劑,現在你得假裝跟我很恩愛,笑得甜蜜一點,快!”方悅的尖指甲在方楚的手上用力一捏。
方楚就真的“苦笑”出來。
宋欣兩眼恐怕要噴出火來了,她甩開舞伴迳自走向邊角,此刻隻想把自己埋沒起來。
不要再接觸到他們親熱的鏡頭,那會教她心如刀割般的痛。
而這位法國人持着一枚鑽戒老跟着宋欣不放,最後——
他竟到舞台中央,大聲宣告:“各位,今天我很榮幸在此與宋小姐相識,進而對她一見鐘情,我鄭重地向宋小姐求婚,并以此鑽戒為愛的憑證……”
方楚當場臉色大變,他推開方悅跑了過去,失控地拉起宋欣的手。
“别鬧了,欣欣你絕不會答應的是不?”他急切的眼神中帶着一份乞求。
宋欣盯着他——心裡既愠怒又歡喜,顯然在他心目中她比那個女人還重要,雖然非常生氣,但理智還是有的。
她用法語很婉轉地對那法國人解釋了一番,最後見他很無可奈何地靠邊站。
方楚牽着她到一角坐着共飲香槟,關心地說:“欣欣,跳了這麼久,你一定累壞了,先休息一下,等會兒就送你回去。
”他是怕那些色男人還有驚人之舉,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迅速帶她離開。
什麼?回家?他甚至沒邀她跳一支舞,宋欣心裡很不是滋味,再想起那個女人更教她妒火中燒。
雖然他的溫柔已使她平複不少怒火,但仍有不甘地賭着氣說:“好啊!現在反正我們誰也不欠誰各玩各的也樂得輕松!”她萬萬沒料到這話對方楚産生多大的傷害。
方楚不語,隻是緊握雙拳。
她怎能說出如此無情的話來?她怎能這樣對待他?難道美麗的女人真是碰不得的毒蛇?
他光火地轉過頭,不再搭理她。
她也側過身去,懶得再與他多說。
“爸爸,爸爸!”方楚擡首,看到方漢從一邊跑過來。
方楚俯下身子一把抱起他。
“乖乖,小方漢。
”把他舉向半空中轉了好幾圈。
惹得方漢細嫩的童稚聲,不歇息地笑叫着:“哈哈!好好玩喔,爸爸!”
宋欣實在佩服自己的定力,她竟能一動也不動地怔在那兒,腦中嗡嗡作響……
他有小孩?
他結婚?
他為何還要欺騙她?
去了刺的玫瑰花,那麼多……那麼多……幾乎要湮滅了她……
“媽咪!”方漢對那位與方楚跳第一支舞的女人頻頻招手呼喚。
“媽咪……”
原來她是方楚的妻子?
而她宋欣竟可笑地在一旁吃着飛醋?
種種的震撼齊襲向她,如果此刻有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地刺向自己的胸膛。
帶着殘餘的自尊,她選擇了逃避!
當方楚回過頭時,宋欣已悄然離去。
想着她可能與某個男人手牽手離開,滿腔的憤怒教他狠下心不管她。
甚至強迫自己不必擔心她跑去哪裡?
隻是車内的一百零一朵玫瑰将要被他丢向天際了。
他沒想到這個宴會是如此收場。
一百零一朵玫瑰,代表唯一的愛,方楚怔怔地想……
???
等宋欣睜開雙眼,已是一天以後的事了。
昨晚,她狼狽不堪地跑回家,在父母面前,隻是佯裝疲憊欲上樓歇息,什麼也不想說。
她把自己關過浴室,冰冷的水由頭頂直灌而下,讓淚與水模糊地交織在一起。
信任?說得多好聽呀!
一個有婦之夫的甜言蜜語,她竟傻到信以為真,全心全意地付出了真愛,多可笑啊!
她難過得跑倒在浴盆内,雙手掩面,不禁抽噎起來,為什麼在情路上她老敗給男人,每回受盡了創痛,好不容易站了起來,不料竟跌得更慘重,如今恐怕連起死回生的機會都沒有了。
宋欣甩了甩頭,卻甩不掉過住的一切,看向窗外一片晴空,仿佛在給她鼓勵,叫她别因情感受挫而喪氣,沒有他,日子依然得過下去……她刻意輕快地下樓告訴家人,以後隻要方楚的電話,一律不接,其餘的,都說她在家。
如此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又讓二老煩悶起來。
“她和方楚怎麼了?”夜欣憂心地說。
“誰知道。
”咒凡聳聳肩。
“小倆口嘛,偶爾吵吵架,也是正常的,别煩惱了。
”他說完,繼續低首專心看報。
男人,總是粗心大意的,夜欣瞪了丈夫一眼,咕哝着。
而方楚似乎理智多了,他認為既是成年人,在面對事情時,應該要有冷靜的處理态度,何況大家都在氣頭上,暫不見面給與雙方一些思考的空間,也不失是個好方法。
整整一個星期,宋欣沒有接到方楚的電話,她失望到了極點。
沮喪的情緒,使她日漸憔悴,才幾天工夫,整個人都快變了樣,内心也封閉起來。
那一夜,在宴會上不少的名流公子懾于宋欣的美豔,事後紛紛對她展開熱烈追求。
而宋欣更是來者不拒,隻要眼睛張開的時間,全排滿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