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年齡的增長,大哥哥身上的責任和課業都重了,也不能常來看她了。
最後一次得到大哥哥的消息,是他考上英國劍橋大學的時候。
沉重的課業壓力,不僅将兩人的感情拉的更遠,加上佐依也慢慢長大,結交了一些好朋友,于是漸漸地,記憶中大哥哥的臉孔變淡了,變模糊了,最後她竟然連他的名字也忘記了。
「東西都拿了,我們可以走了嗎?」靜言朝她伸出手。
打量着靜言所伸出來的手,佐依疑惑地看着他。
「我們?」
他剛剛不是已經很清楚明白的知道她打算落跑了,那為什麼還要說我們呢?
「有問題?」靜言笑睨着她。
佐依屏住呼吸,問:「我們?」
「沒錯,是我們,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取個小酬勞。
」
還沒搞清眼前的情況,靜言已經勾拾起她的下巴,輕松的擄獲了她嬌嫩欲滴的紅唇。
佐依直覺的想推開他,「你……怎麼可以……」在婚禮上當衆讓他親吻也就算了,他怎麼可以又趁機親吻她呢?
就在佐依欲開口出言抗議之際,靜言卻趁機将舌頭采進她微張的小嘴中。
佐依輕聲一歎,隻能無奈的響應着他。
這個吻不似之前在神社中的那個吻,它狂狷而霸道,每一個接觸都試圖撩起她潛藏的熱情。
當他把手按上她的雙臀,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零,用他的身體在她身上輕輕摩擦時,佐依頓時覺得身體像着火了一般。
待她回過神,赫然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在何時已經攀上了他的頸項,整個身體也親密的依附在他的懷裡。
她趕緊推開他,努力站穩腳步,臉上的绯紅媲美黃昏的晚霞。
靜言不着痕迹的深吸了口氣,花了好幾秒鐘的時間,才穩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對了,妳還沒告訴我,我們打算去哪兒?」靜言微笑着說,淡淡的笑容柔得像春風般,彷佛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告訴我,妳想去哪兒,我陪妳。
」
依依不敢置信的問:「不會吧?你要跟我走?!」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她被他搞胡塗了。
「好吧。
」靜言頓了一下,換另一種方式問她:「告訴我,妳除了因為不認識我這個人,而反對這個婚姻之外,妳這次離開最希望得到的是什麼?」
佐依想也不想的回答:「自由。
」
這是身為企業家第二代的悲哀,因為他們是沒有什麼所謂的自由的。
打從一出生開始,未來要走的路和時間表早就被規畫好了,他們隻有努力向前,一切以事業為重,根本沒什麼自由可言,哪怕是想吃個路邊攤都得顧忌形象問題,苦啊!
「自由?」
「嗯。
」佐依點了點頭,表情謹慎的看着他,一副随時準備接招的緊張模樣。
「那就對了,我也希望得到自由。
」
那與我有什麼關系?佐依沒有回答,不過她的表情就是寫着這幾個字。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何不結伴同行?」靜言說的理所當然。
天涯淪落人?佐依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這跟天涯淪落人怎麼扯得上關系?更不明白他幾時成了淪落人了?
還有最讓她想不透的是,他竟然沒生氣,還打算跟她一起結伴而行,這又跟去度蜜月有什麼不同?說到底,兩人還不是兜在一塊兒?
「一起結伴……」佐依咬着唇,被他的提議吓到了。
「沒錯。
」
不會吧?佐依苦着臉慘叫一聲。
「走啰。
咱們一起逃婚去。
」
佐依還來不及厘清腦中紛亂的思緒之際,靜言已經伸出手,拉着她往山莊的另一側小門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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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這是不對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坐在距離大床不遠處的沙發上,看着累得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靜言,已經快累到崩潰的佐依就是覺得下對勁,這一切似乎都脫了軌,跟她預期的完全不一樣。
該死的,她的計畫不是要逃離他,逃離這樁婚姻,去尋找渴望已久的自由嗎?怎麼這會兒,身邊還多了個他?
最要命的是,打從踏入機場的那一刻起,他就主宰了一切,這當然也包括了決定目的地,和一起走進這間隻有一張雙人床的房間。
「唉,怎麼辦啊?」
想到之前她極力要求要兩個房間,無奈那個櫃台小姐,眼底隻容得下帥哥,根本看不見她這個大美女的存在,還在他們臨上電梯的時候,以那種又妒又怨的眼神盯着她,令她哭笑不得。
唉……一聲長歎,佐依強撐起幾乎要合上了的眼皮。
看到手上還拿着他要睡前所交給她保管的皮夾,她簡直欲哭無淚。
她垮着臉,直瞅着眼前的小背包,開始猶豫着自己要不要趁着他熟睡的時候閃人?無奈,強烈的責任感卻在不應該存在的此時擡頭,并不停的告訴她:人家都将身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