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聲。
聽,多中氣十足的聲音,看樣子她是真的沒事了,懸在胸口上的石頭終于能安心放下。
活力十足,這才是他的依依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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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過了快整整一天了,早上的震撼卻還在佐依的心裡蕩漾不已。
她一直搞不懂,兩人現在的關系到底是什麼?
自從今天早上那個凸槌意外,讓她很不小心的整個人趴到他身上後,然後又……很不小心的因為腳抽筋,而讓她的門牙與他的門牙發生了一次親密接觸之後,她和他的關系,似乎已不再那麼的陌生了。
是單純的因為自己欠了他一份情,為了避免他獅子大開口的勒索,她隻好委屈的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嗎?很糟糕的,她也搞不懂。
唉,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啊?她想厘清,問題是她那小小的腦袋瓜似乎不堪負荷,每當厘出那麼一點點頭緒的時候,馬上又被另一個問号給擾亂了。
煩啊!
于是,這一天,佐依什麼事也沒做,既沒随着他出去逛逛,也沒做任何有建設性的事情,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發呆,然後又是發呆。
不過,她發現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昨晚沒有抱着妮妮,她竟然睡着了!沒有妮妮,卻還是能睡得那麼安穩,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靜言的身體比妮妮大上好幾倍,所抱起來的感覺比較好呢?還是因為他的身體是溫暖的,有人的味道,而妮妮隻是個沒有生命的布偶?千千萬萬個問号頓時在她腦海中爆開。
假借要出去逛逛的靜言,其實是去了隸屬于賀岡國際的台灣分公司。
除了跟伊藤焰交代他和佐依的行蹤讓他安心之外,對于不知佐依打算在外「流浪」多久才肯回日本一事,他也有義務要告訴暫代他處理公司業務的哲别。
當然,免不了的,立刻惹來哲别的厲聲抗議,最後在抗議無效的情況下,于是他趁機獅子大開口的勒索了一番。
靜言隻要一想到,等到佐依愛上他,且願意跟随着他回日本的那一天開始,也就是他苦難的來臨之日,他就覺得全身無力。
因為哲别這個沒有半點愛心的部屬,竟然恐吓勒索了他一年的假期,那麼他有足足三百六十五天的日子,都不能抱着嬌妻睡到自然醒。
不過,一想到能真正赢得佐依的心,那麼再多的苦他都願意承受。
忙完了公事,靜言随即又趕着到百貨公司,挑選兩人的日常用品和衣物。
原本這些都可以要下屬去采購就行了,不過因為要買的東西裡面還包含了佐依要穿的貼身衣物,有強烈大男人主義的他,可一點兒都不想要讓妻子的三圍洩漏出去,于是決定還是親手去為她挑選。
誰知,一進門,赫然發現她還賴在床上,一個人傻愣愣的發着呆,顯然連午餐都忘了吃,這情形讓他看了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心。
該死的,這小妮子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靜言凝着一張臉,暗歎着氣。
他終于明白,為什麼伊藤焰在聽到他要将佐依娶回家後,立即趕忙打理着依依的嫁妝,比他還急着挑選日子,原來他是急着将她這個不會照顧自己的迷糊蟲,丢給他這個做丈夫的來照顧。
不過話說回來,佐依今天會這麼迷糊,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還不是有一半是自己寵出來的?怪就怪自己不該對她用情那麼深,願意攬下屬于她身上的責任。
唉,倘若時光重來一次,恐怕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作出同樣的決定,因為他隻要佐依幸福、快樂就好了,至于她的責任,他願意為她一肩扛起。
「依依,妳在想什麼?」放下手中的東西,靜言問。
他連問了好幾句,發現她似乎沒聽到,索性走到她面前上下搖晃着手,傾身在她耳邊大聲的說道:「天亮了,該醒醒啰。
」
被他赫然發出的聲音吓了一跳的佐依,整個人像離水的蝦子似的跳了起來。
「賀岡靜言,你是幽靈喔,走路沒聲響,突然在人家耳朵邊大吼,存心要吓死人喔。
」佐依摀着仍怦怦亂跳的心口,抱怨地怒瞪他。
靜言沒好氣的指着地上的長毛地毯,眸光蘊着笑意。
「妳自己下床走走看。
」
要在長毛地毯上走路發出聲音?讓她自己來定走看,發得出聲音算她行,他願甘拜下風。
看了一眼地上的長毛地毯,自知理虧的佐依便不再發作。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