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妍手足無措的對着話筒猛喊着依依的名字,隻能望着話筒幹著急。
過了好一會兒,采妍聽聞依依絲毫沒有停止哭泣的迹象,她也急得快哭出來了。
「依依,妳别哭啊,天啊!求求妳别哭好嗎?妳再哭下去,人家也要哭了啦。
」
一仰首,佐依倒吸了口氣,這才止住了哭泣。
「采妍,對不起。
」哭累了,無奈心還在隐隐抽痛。
「妳到底在哭什麼啊?」除了擔憂,采妍還是擔憂,短短的一句問話,道不盡心中的關心與憂慮。
「我把靜言拱手讓人了。
」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佐依的心再度泣血。
「啥?」采妍驚叫一聲,整個人從床上跳了起來,還險些跌落床。
她抓着床單小心的穩住身子,好不容易才爬回床上重新坐穩了,她小心翼翼的問:「妳賭博了?」
「沒有。
」她連撲克牌的撿紅點都不會玩,怎麼可能去賭博?愛說笑!
「要不就是妳跟人家打賭,而把靜言當賭注賭輸了?」這個可能性最高了,采妍心想着。
「沒有。
」佐依噘噘嘴,哽着聲說。
「那妳怎麼把他拱手讓人的?」這就奇了?
「我要他去把妹妹,找他的春天。
」
「啥?!啊……」采妍揚高的語調才剛落,随即傳來砰的一聲,接着慘叫聲響起。
「采妍,采妍,妳怎麼了?」
嗚……好疼啊……
歎了口氣,摀着跌腫的腦袋瓜,采妍痛得連眼淚都跑出來了。
「沒……沒事,妳再把剛剛的話說一次。
」完了,明天要頂着兩個頭上班了。
「我失去了靜言,嗚……」才說完,佐依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在台灣的時候,我要靜言去交女朋友……誰知道……啊……」
突然,一陣猛烈的擰鼻涕聲,毫無預警的透過電話線傳了來,嚴重的傷害采妍的耳朵。
掏了掏飽受茶毒的耳朵,采妍大吼:「Stop!收幹妳的淚水,停止妳的哭泣。
」抽噎聲伴随着擰鼻涕的聲音,她聽得懂她在說什麼才叫奇迹咧。
「采妍,妳好兇。
」佐依淚眼汪汪地抱怨。
「妳給我閉嘴!」還敢抗議她兇?也不想想始作俑者是誰,至今她的耳朵還嗡嗡的叫個不停。
采妍語氣強硬,卻帶着一絲無奈的命令道:「把妳離開箱根後,又怎麼和靜言遇上的事情,源源本本從頭說一遍給我聽。
」
哼!這家夥上次打電話來,居然什麼都沒告訴她,現在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找她哭訴,哩哩啦啦的說了一大堆沒用的廢話。
她以為她是天才,一聽就懂哦,真是令人生氣。
「這……我……」這麼兇的采妍不是佐依所認識的,害得她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她開始猶豫着要不要說。
聽出她話中的猶豫,采妍便厲聲恐吓道:「伊藤佐依,妳敢不說的話,那麼妳以後也就不用來找我了!」
沒辦法,她的個性她太熟悉了。
「采妍,妳在生氣嗎?」佐依軟聲的問。
「少撒嬌,妳最好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采妍不容她再隐瞞她。
「妳是說哪一件?」耍賴的功夫她最行了。
「好,很好,妳不說是不是,那麼就不要打電話來哭給我聽,我要挂電話喔——」
「别……采妍,别挂電話,人家說就是了。
」
如果連采妍都不幫她了,她還真不知道要找誰了。
「那就從頭到尾給我說清楚,記住,沒說完不準哭,知道了沒?」對付佐依這種長不大的小女人,偶爾就得兇一點。
「是……」在邊說邊歎息,邊說邊抹淚中,佐依好不容易将這段日子與靜言相處的情形說了一遍,當然還包括最重要的那一幕——靜言和王馨正在床上嘿咻的事情。
「妳……妳居然……」采妍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天啊!哪有女人像她這麼白癡,這麼笨的!婚禮那一天,她都已經明白的告訴她,要找像賀岡靜言這樣的老公真的不容易,不是說有錢就能找得到的,她竟然還傻傻的将他往外推。
這下好了,自食惡果,真的把他推進了另一個女人的懷抱中了吧!
「采妍……」
采妍怒不可遏的大吼:「别叫!我在幫妳想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