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水準的人扯上邊。
」降低她的格調。
「我什麼時候沒水準了?」他氣得眯起眼。
「無時無刻。
」她擡高下巴冷哼。
「從你做的那些廣告就知道你這個人有多沒格調,你那些廣告根本是垃圾,一點藝術價值也沒有。
」還敢跟人家說大話。
「我不需要藝術價值,我要的是賺錢!」
「想也知道,否則你就不會光是制造垃圾,做出那些沒水準的東西!」
頓時口水與拳頭齊飛,兩人扭打成一團。
對遊子商來說,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誣蔑他的專業能力。
他或許沒有她那麼懂得正統藝術,但對於流行的掌握度方面,絕對勝過她十倍、二十倍,他絕不容許她侮辱他!
單為了争這口氣,遊子商拚了。
雖說自小到大從沒有打赢過她,但為了捍衛自己的名譽,他隻得拿出畢生的力氣,和餘貝兒對壘,和她殺得不亦樂乎。
「有死傷,你進步了。
」
正當他的串頭亂飛,呼吸糾成一團的時候,她說。
「但我要告訴你,我也進步了,你準備受死吧!」
接下來發生的事,請觀衆自行倒帶,看是要追溯至高中或是更遠的小學都可以,反正結局都一樣,都是慘兮兮。
「呼呼呼……可惡!」連吞敗仗的遊子商心有不甘,索性心一橫,飛身撲向餘貝兒。
兇狠的程度可比摔角選手,硬是把她壓倒在地上。
就算要死,也要拖個墊背的,貝兒她活該!
當他氣喘如牛,一臉得意地望著被他壓在底下的餘貝兒時,他原本是想這麼嘲笑她的,沒想到卻意外讓他瞧見一樣東西。
「你看什麼看啊?還不趕快移動你的豬腿,當心我把它當成萬巒豬腳。
」拿來啃。
餘貝兒威脅他再不把他的腿,從她的身上挪開她就不客氣了,遊子商卻動也不動,像看怪物似地盯著她。
「你……你的眼睛上方,有一顆小小的痣,小到幾乎看不見。
」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說腿他偏要提眼睛,氣煞她大小姐也。
神經病。
「快把你的豬腿移開啦!」她使盡吃奶的力氣拚命推遊子商,無奈他還是文風不動。
她……這個樣子好可愛,他怎麼從來都沒發現?以前總嫌她胖,像粒圓滾滾的包子,現在瘦排骨吃多了,反倒覺得紮實的面點自有其益處,至少抱起來的感覺比較柔軟。
他就這麼癡癡看著她的臉,忘了時間,一直到被餘貝兒吼醒。
「有死傷,你腦袋秀逗了是不是,居然敢抱我?!」
經由她這麼一吼,他才發現他不隻用腿壓她,還大膽地摟住她的背,難怪她生氣。
「唔,貝兒……」他試圖解釋自己的感覺,卻被她一巴掌打過來,順帶踹他的肚子,把他踹滾到另外一邊去。
「惡心!」踹他也就算了,她還做出一臉嘔吐狀,大大傷了他的心。
「你要是缺女人,就趕快滾回台北,别留在這裡破壞善良風氣,丢我們村子的臉。
」餘貝兒丢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離開,照例留下被踹得滿身青紫的遊子商,對著空無一人的空氣發呆。
你要是缺女人,就趕快滾回台北,别留在這裡破壞善良風氣……
可惡,這說的是什麼話,她就這麼以他為恥嗎?
遊子商越想越不甘心,從地上跳起來,進屋子拿走車鑰匙,發動引擎再度往高速公路飙進。
回台北就回台北,有什麼了不起!
他知道村子裡的人私底下都在批評他變了,過去那個純樸的青年不再,外表雖一樣優秀,但體内的靈魂已錯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自私自利、市儈、滿身銅臭味的都會男子,他們雖羨慕,但不欣賞,而且不吝於讓他知道。
聽說他在台北的生活過得很靡爛,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
耳邊環繞著人們的竊竊私語,遊子商突然覺得渾身乏力,精神萎靡不振。
他們說的話,并不全然是事實。
他在台北的日子并不好過,每天辛苦的工作,終日像根繃緊的弦,偶爾才會上PUB放縱自己,卻因此而被貼上靡爛的标簽,一點都不公平。
你要是缺女人,就趕快滾回台北……
好,他就去找女人給她看。
反正大家都認定他就是爛,不如就爛個徹底,到美國去和人搶爛蘋果獎,為國争光。
挾帶著滿腹的怨氣,遊子商果真展開報複的遊戲。
他一回到台北立刻就泡進酒吧,跟好幾個身材一流的漂亮美眉調情,卻總忘不了餘貝兒那張圓圓的臉,和眼睛上方那顆痣。
要命,他中邪了,再來一杯。
他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嘔吐,最後終於承認,他要的不是身邊這些瘦排骨,而是壓下去還會反彈的豐滿身軀。
「咦?霍爾,你要去哪裡?我們的酒還沒喝完呢!」
身後傳來漂亮美眉的殷勤呼喚,卻仍舊挽不回他的決心和拿著車鑰匙的手。
「霍爾!」
他要再一次确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