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夢,輕手輕腳的踏步上樓,他打算回到自己位于四樓的房間。
走過二樓……嗯,老媽顯然睡得很熟,沒做停留,他繼續往上走,卻在三樓連接四樓的樓梯轉角處,被老哥給叫住。
“有事問你,過來一下。
”老早就聽到他的車聲,所以他開着房門等地上來。
“什麼事?”他依言進入老哥的天地,然後關上門。
“老媽叫我問你——你跟人家是怎樣了?”當然他也是有點好奇啦,啊?“什麼怎樣了?”他一臉不解的看着老哥。
他弟的記性可真好,這麼快就忘了下午那件事啦?沒關系,他會提醒他的。
“你跟那位羅小姐的關系啊,你什麼時候跟人家到了論及婚嫁的地步了?媽說這麼大的事,你也沒找她商量,她好像有點不大高興。
”最後那一句是他自己加的,加強效果嘛。
啥米?他跟那個……“我什麼時候跟那個女人論及婚嫁了?”他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拜托,他跟她也不過才見過二次面,他又不是神經病,怎麼可能會跟一個隻見兩次血的女人請結婚的事啊?
沒這回事?衣硯石挑了挑眉,随即回複成平日那張無表情的臉孔。
“那為什麼人家會說絕不嫁給你?”若真沒什麼的話,人家好好的怎麼會說出這種話?肯定有問題。
這……“我哪知啊?”他怎麼知道那女人是哪根筋不對,他又沒說過要娶她,而且她第一次見面就跟他說這句話了,他哪裡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懷疑的眼神愈來愈直接的落在自家弟弟身上。
不是他不相信自家人,隻是……人家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沒事會随便喊出那種話嗎?不可能的,是吧?所以他們兩個之間一定有問題。
“你那是什麼眼神?”老哥不相信他哦,他做人有這麼失敗?竟然連自家兄弟都懷疑他!
“你……真的沒對人家做什麼事?”他們兩個看起來真的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可别看他這個做哥哥的,平時是冷冷、酷酷的樣子,其實他不像外表看來的那樣難以親近,他偶爾也是會對某一事很有興趣的,例如——這件事。
“喂,我是你弟,而且還是個警察耶!”他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女人家“怎樣”?那種犯法的事他才不會做咧,想做壞事就不會幹警察這麼異的差事了。
“是我弟又怎樣?是警察又怎樣?”那又不能代表什麼,他可不敢自豪的說他們衣家的血統很優良,所以是他弟弟又如何?
至于警察這身份啊,雖然他也是隸屬于警界的一分子,不過他不能否認人心真的變了,頂着這道光環在做壞事的大有人在。
拜托,老哥真的很不信任他耶!衣硯生很不爽的瞪着自家老哥。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對那個女人怎樣,而且我真的跟她不熟,所以你别再問了!”他放棄,反正有理說不通,他決定睡覺去,至少那是個有意義的行為。
“那她為什麼不想嫁你?”衣硯石仍不願放棄的繼續追問。
啊嘛幫幫忙,他都說不知道了,老哥還一直問幹嘛?真是煩死人了。
“下次要是再見到她時,我會記得問她的!”轉過身,他開門閃人去。
媽的,都是那個蠢女人,沒事亂丢一些不對的話,害他的面子都沒了,可惡!下回要是再見到她,他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
看着老弟拔腿就跑,他真是有點失望……不聊啰?他還很想知道答案的說。
***
哔、哔——傳呼機的聲音打斷了某人的好夢,就見他手一撈、嗓子一開——“媽的,又有什麼事?”他還沒睡飽耶。
“組長,毒蟲有消息了……”對方遲疑了兩秒最後還是開口了,聲音裡有着無限無奈。
“嗯?”睡意頓時全消,他翻坐起身,“找到那家夥交易的地方了?”此時,興奮的神情早已取代了他被吵醒的不悅。
毒蟲可是他等着釣上岸的大魚,比起俗仔明那種小盤商,毒蟲可就讓他血液沸騰了。
“做卧底的棋子發現,有人在漁村的小港口上下貨,然後追蹤到毒蟲有出現。
”
嗯哼,好大的膽子,找漁村走私?“通知緝私組的人了沒?”
“已經通知過了,他們會帶人去附近堪察、埋伏。
”
“那他打算在哪做交易?”
“北區的“紅館”。
”
“紅館?!”他有沒有聽錯?
“就是那。
”對方用更确定的口吻應着。
“那裡不是有錢人家的子弟經常出沒的PUB嗎?”怎麼會挑在那種地方?事情好像不是那麼單純啰,毒蟲該不會是把貨,賣給那些不長腦子的有錢少爺跟小姐們吧?
“據調查是如此。
”對方還是給了肯定的答複。
跟毒蟲交易的人,該不會正巧是某個政商大老的蠢兒子或蠢女兒吧?那樣可就不好玩了。
如果,純粹隻是跟黑道分子周旋,倒還無所謂,但一旦扯上政經界人士的話,可就麻煩了。
啧,管他,先達到人再說。
“叫所有組員們集合,我現在立刻趕回去局裡部署。
”
“是!”
挂掉電話後,他火速梳洗整裝,随即趕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