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洗。
”
“你白癡不成?洗碗還要學的啊!”狡辯的豬!大少爺就不能洗碗了嗎?“還有我儲藏室裡的食物呢?”她做的泡菜、水果釀、腌肉、火腿、培根,還有其它一大堆的腌漬食物全不見了。
“吃光了。
”
“吃光了?”她氣得猛喘氣,尖叫道:“你是豬投胎的不成?裡頭的食物夠喂飽一支軍隊了,你一個人四天就把它們全吃完?”
“我餓嘛。
”
“那我做的冰淇淋和水果慕斯呢?”
“吃掉了。
”他聳聳肩。
“你…”何甯蓱氣得說不出話來。
豬!這隻該死的貪吃豬!“你知不知那些水果釀是我為了做朋友的結婚蛋糕要用的?”
“不知道。
”胡榛蓂直接說道。
就算知道他也照吃不誤,那些用酒釀過的水果蜜餞加在冰淇淋上真的很好吃,就可惜他前幾天吃得太快,沒兩天就吃完了。
“全被你吃光了,你現在要我怎麼辦?拿什麼去做蛋糕送人?我早八百年前就答應人家的事,你現在要讓他結婚拿不出蛋糕來嗎?”她氣得想大聲尖叫。
胡榛蓂垂下眼看着自己被揪成一團的衣領,輕笑道:“你把我的衣服揪亂了。
”
她輕哼一聲,“那又怎樣?”比起他的惡行,她的行為根本不算什麼。
胡榛蓂聳聳肩,搖頭道:“是沒怎麼樣。
”拉下她的手,然後當着她的面,連扣子都懶得解,直接把襯衫脫掉。
他不穿皺衣服出門。
盯着他赤裸的胸口,她罵道:“你變态啊!”光天化日之下,在閨女面前袒胸露背,不要臉!
“你不喜歡嗎?”他暗示地瞄了瞄她貼放在他胸口的手,調侃道:“那你昨晚睡覺的時候,幹嘛緊抱着我不放?”
“哼!你以為我喜歡啊!”她鄙夷地瞅着他瞧,說道:“要不是你把我的狗熊娃娃拿來當抹布用,我才不要抱你哩。
”她睡覺一定要抱着東西!不管是枕頭或是布熊娃娃,什麼都可以。
她一向缺一之安全感,晚上睡覺不抱着東西,整夜會睡不着。
胡榛蓂啧啧有聲地看着她,一臉不敢相信地說:“這麼大的人了,晚上睡覺還抱着娃娃!”
“怎樣?”她揚高下巴,挑釁地問。
胡榛蓂狐疑地将她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嘿!你該不會欲求不滿吧?”
何甯蓱漲紅了臉,大聲吼道:“胡榛蓂!”
他佯裝一臉小生怕怕,戲谑地糗她,“我晚上睡覺是不是該鎖上門?”
何甯蓱盯着他的裸胸,又瞄了眼餐桌上還在冒煙的咖啡壺。
這該死的男人,給他幾分好顔色,他就當真開起染房來,若不給他一點教訓,他真的把她當病貓看。
“想都别想!”胡榛蓂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何甯蓱傻了眼,楞楞地問:“什麼?”他不可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何甯蓱大喝叫屈,“我哪有!”天啊!這人真的是怪物!她心褢想什麼,他都猜得出來。
他警告地睨着她,冷笑道:“你想拿咖啡潑我,不是嗎?”
“沒有最好。
”他冷哼一聲。
“去幫我拿件襯衫來。
”
她撇開臉,哼道:“我又不知道放在哪裡。
”她又不久他什麼,幹嘛為他做牛做馬。
昨晚因為太累了,又讓他吓胡塗了,一時之間神志不清,竟然乖乖地聽他的吩咐做事。
現在要她聽話,哼!門都沒有!在這裡她最大,胡榛蓂算哪蔥?
“不知道放哪裡,不會去找!”笨女人!借口真多。
低頭睨了她一眼,他嗤笑一聲,“女人,你曝光了!”
“啰唆!”胡榛蓂一把将她從腿上推了下去,幸災樂渦地聽她哀叫出聲。
何甯蓱連忙拉攏裙子,狼狽不堪地爬起身,背對着他,嘴裡念念有辭地嘟嚷着:
“死王八蛋!胡榛蓂,你這混帳!大白……哎喲!”她氣沖沖地旋轉過身,朝他劈頭罵道:“你幹嘛踢我?”
胡榛蓂端起咖啡輕啜一口,拿起先前擱置在卓上的财經報紙,不理會在一旁跳腳的何甯蓱:“胡榛蓂!”
他放低報紙,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去拿衣服。
”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她的下巴擡得老高可跩了。
這怎麼說都是她的地盤,不是他的南投老家。
再說這裡也沒有觀衆,她幹嘛配合他。
“好!”胡榛蓂慢條斯理地折好報紙,放置在餐桌上。
何甯蓱得意地輕哼一聲,就知道這種惡男吃硬不吃軟,早八百年前就應該用這招對付他了。
哼!真扼腕!害她白吃了那麼多苦頭。
胡榛蓂如大樹般矯健的體魄忽地出現在她眼前,整個人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你幹……嘛?”何甯蓱咽了口口水,對突如其來的壓迫感感到緊張。
“你說呢?”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我……哪會知道。
”他想幹嘛?大白天的,他别想亂來,她會叫的。
胡榛蓂挑挑眉,直盯着她瞧,看得何甯蓱雞皮疙瘩掉滿地,差點失态地尖叫出聲。
“你……别想……亂來……啊”一陣響徹雲霄的尖叫聲倏然從何甯蓱口中傳出。
胡榛蓂聳聳肩,繼續解着她胸前的衣扣:“你喜歡有觀衆嗎?我本身是不喜歡。
不過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可以配合。
我的配合度據說挺高的。
”
經他這麼一提醒,何甯蓱才知道自己還兀自尖叫個不停,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