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擄獲了她的心,也許有人會覺得她很傻,但她卻是在那瞬間,知道他就是那個人,那個她今生該等的人,那個MRRIGHT……
下次若再有機會碰到他,她絕不會再度因為緊張過度就這樣讓他離開。
“唉……”
她深深的又歎了口氣,将臉埋在枕頭中,兀自又哀怨了起來。
外頭在下着雨,偶爾還會打雷閃電。
他因為屋外的雷雨皺起了眉,不隻因為空氣中因此彌漫着潮濕的味道,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天氣轉變引發了他右膝的舊患。
呂浩霆不舒服的從床上坐起,大掌按着右膝,試着想撫平那刺骨的酸痛,但即使他走到浴室中将熱燙的毛巾覆蓋在上頭,也隻能稍稍舒緩一點。
坐在浴缸邊緣,一陣陣酸痛隐隐從膝蓋上傳來,他苦澀的想起這道傷的因由;耳邊,仿佛又傳來那個女人歇斯底裡的尖叫。
那一次,也是在這樣一個下着傾盆大雨的夜晚,他在公司忙了一天才剛進家門,她便氣急敗壞的對他吼叫,在大雨中趕他出門。
“滾,你滾!”她推着他出門,将手邊能扔的東西全往他身上丢去。
“方萍!”他皺起眉,不耐到了極點。
她眼中有着狂亂,忿忿的吼道,“你不是愛和你的秘書鬼混嗎?你去她那裡啊,我不需要你!你滾!”
“不要鬧了,我說過很多遍了,我和葉秘書沒什麼!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他一臉木然,厭倦了她一再的誤解,也厭倦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解釋,他推開她,經過玄關往客廳裡去。
她匆忙在客廳又攔住他,聲音尖而刺耳,“沒什麼?鬼才沒什麼!你今天是不是又和她上床了!那個狐狸精、賤人!”
“我隻是去加班。
”累了一整天的他,實在沒力氣再和她争辯,以往或許他會就這樣轉身出去,但他今天太累了,外頭又在下雨,他不想走出去淋雨,然後再開車回公司去;他受夠了,他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他今天就是要待在家裡,回到他那張溫暖的大床好好的睡上一覺。
“放手!”他瞪她一眼,抽回被她抓住的手,松開領帶往樓上走去。
“呂浩霆,我不準你上去!”她厲聲尖叫,在樓梯口又擋住他。
“你不準?”他挑起了眉,臉上的表情轉為陰冷,冷冷地看着擋在身前的妻子,他輕聲道:“我不知道我要去哪裡何時還要你允許了。
”
她似乎被他少見的冷凝給吓到,微微松開了手,但卻在他意圖再往上走時,又緊緊地抓住了他,“不……”
“不?”似乎是終于發現了她眼底的慌張,他眯起了眼,重複她那一個溜出齒縫中的字眼。
方萍一臉死白,他看着身穿睡施的她,又看着樓上,下颚在瞬間繃緊,“上面有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你滾!”她慌張失措地大叫,眼中透着驚恐。
他甩開她,以破竹之勢往樓上移動,方萍多次試着想阻攔他,但當他下定決心之時,他一向很有行動力,所以他沖了上去,絲毫不受她阻攔的影響,一間間踢開了二樓的房門。
他很驚訝,當他端開房門時,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一點也沒有逃跑的意思,顯然他和她曾做過這種事無數次,在她每次将自己推出自家大門的同時,這男人一直都在他的卧房中,如果不是今天他一反常态的堅持要上樓,他不知道還要被這對狗男女瞞多久!
最扯的是,在他沖進去後,那人還一副被打擾的模樣,想來是沒想到他這次竟會沖了上來,直到他轉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自己,男人的那張俊臉立時轉為死白。
當呂浩霆看清那和他妻子通奸男人的臉孔時,他隻覺得全身血液倒流,轟地一下全灌進了腦海。
那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是那一同和他打下TMR江山的其中一個。
他簡直不敢相信那位曾和他肝膽相照的兄弟,竟會跑到他家,上他的老婆!
他一直站在門口等着黃嘉文窘迫的穿上衣褲,然後在痛扁了那狗雜種一拳之後,他轉身走出房門,對那一直在他耳邊尖叫重複“我恨你”的女人視而不見;他隻是一步步的走下樓,穿過客廳、出了玄關、走出大門,然後上車、發動,将車子開進傾盆大雨中。
從頭到尾,他的腦海裡隻充塞着被好友、被妻子背叛的麻木,車于在下山時打滑,他沖破了護欄,連人帶車摔下山坡,幸好車子被糾結的大樹及粗壯的藤蔓攔住,他才沒當場死亡;但從醫院出來後,他的右膝及大腿還是為那次愚蠢的婚姻付出了代價,留下了一道數十公分長的撕裂傷,及每逢下雨必發作的後遺症。
撫按着疼痛的右膝及大腿,他一臉木然的瞪着那醜陋的疤痕。
直到今天,他仍然不解他當初為何會娶了這麼一個女人,他甚至想不起來當年他到底愛她哪一點,竟讓他愚蠢到娶她為妻;但他卻很慶幸終于擺脫了她,結束了那為期隻三年的短暫婚姻,并從此對想成為呂夫人的女子敬謝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