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下來,順利搞定。
他投了一個好球,而她不偏不倚的打擊出去。
星期天上午,怡侬再度達成心願來到呂家當麻将小妹,因為他将那雞腿留給了她。
陪着鐘媽走下車,她望着呂家老宅深呼吸了一口氣,為自己打氣。
OK,範怡依,二局上來,無人出局,GO!GO!GO!
安定了緊張的神經,她有如精神抖擻準備上戰場的戰士,挺起了胸膛、邁開了步伐往前行進,卻在一進門見到那一身居家打扮的呂浩霆時,差點當場洩了氣,若不是鐘媽握住了她的手,她一定立刻棄械投降、轉身落跑。
不過一個小時過後,她就發現她的緊張根本就沒有必要,因為昨天她在這屋裡看到的那位诙諧幽默的好好先生并不是她夢裡的幻像,而且他也沒有變得比較現實功利或老氣,當然更沒有變得比較象公司裡那隻既頑固又變态的恐龍老總,老實說她現在倒是開始懷疑起這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呢。
特别是當她看見他跨坐在工具梯上,在一樓走廊替他父母換燈泡的時候。
她盯着他的小腿。
以前她一直覺得有腿毛的男人很惡心,但他的卻不會,大概是因為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想到這裡她不覺偷笑一聲,開始覺得自己像個世紀無敵大花癡了。
怡侬扶着工具梯,視線從盯着他的腿毛.然後一路往上攀升,她在半途發現他右膝上有着一條隐沒過短褲的傷痕,不由得停在那兒,然後開始暗暗猜測起那傷是怎麼來的。
“範小姐、範小姐?”他叫了好幾聲,見她沒反應,一低頭看見這女人好奇的盯着他的膝蓋瞧,他嘴角一揚,加大了音量道:“怡侬!麻煩一下,燈泡。
”“啊?喔。
”依依愣了一下,聞聲回過神來,發現被他逮到她正在偷看他,她滿臉熱燙地忙将一旁早準備好的燈泡遞給他。
呂浩霆接過,将燈泡換好。
“你去開開看開關,試試看。
”
“好。
”依依點頭,走到門内,“開關在哪?”
“就在門後。
”
“沒啊。
”依依揚聲。
“右邊。
”
“喔,看到了。
”她按下開關,
探了個頭出來看,“可以了嗎?”
“OK,把燈關起來吧。
”見頭上燈亮了,他邊說邊從工具梯上下來。
怡侬縮回頭,才将開關按上,卻聽外頭傳來一聲巨響。
她忙跑出去,就見他跌在地上,一手緊抓着右大腿,滿臉痛苦的模樣,工具梯則倒在地上。
“怎麼了?你沒事吧?”她趕到他身邊蹲下。
“沒……”他将句子擠出牙縫,痛得額上冒出冷汗。
“要不要叫醫生?”她無措地伸出手,卻又立刻縮回來,怕碰到他的傷腳,他會更痛。
“叫救護車比較快。
”
“喔,好。
”依依慌張的站起來,便要進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這女人還真當真了,呂浩霆吓了一跳,忙抓住她的手臂,苦笑道:“我開玩笑的。
”
“可是——”她一臉擔心的看着他的傷腳,一顆心惶惶不安。
“等一下就好了,我剛剛隻是不小心拉到,舊傷複發而已。
”見她臉色蒼白,他忙解釋。
“是嗎?”她懷疑地看着他,開始不确定他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對。
”他深吸口氣,試着想站起來。
“等等,我幫你。
”怡侬見狀忙湊上去扶住他的腰,幫他站穩。
“你會被我壓壞的。
”雖然這麼說,但他并沒有拉開她的手拒絕她的幫助,不過也沒将體重移到她身上去就是。
怡侬看了他一眼,皺了下眉頭道:“把手搭在我肩上,你會比較好過點,還有,雖然我穿裙子,但我可沒你想像中那麼瘦弱,不會一壓就扁的。
”
既然小姐堅持,他也不好再逞強,再說,他的腳真的痛死了。
呂浩霆想通便倚在她身上,将部分體重讓她分擔。
嗅聞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他讓她幫自己走到客廳沙發坐好,心裡不察暗暗想着,老實說,他還滿喜歡這種感覺的,而且她的确沒那麼瘦弱。
兩人一步一步的慢慢往沙發走去,他斜眼瞄着矮他一個頭的怡侬,貼這麼近的看她,他從上頭隻能瞧見她微翹的睫毛,和她秀麗的鼻子,以及她耳後靠近頸部發尾的那顆小黑痣。
不知道如果他低首舔吻那顆痣,她會有什麼反應?
大概會吓個半死,然後讓他摔倒在地,随他自生自滅吧?
無聲的哼笑了一聲.仿佛看到那顆小黑點在向他招手,他忙将視線移開,卻瞥見她衣襟内雪白的渾圓,他這裡的視野可真是剛剛好,若不是她還穿了内衣,他大概便能一覽無遺了,不過即使如此,她的春光乍洩,還是